“你越是这儿对待我,我就越觉得你是艾莉娜。”龙傲天笑的邪气,也当真就没有纠缠,丰神俊朗的踏出门去。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从早上就被无端‘抛弃’了的易水寒则冷着一张俊脸。
先是安燃头也不回的跑出门去,还没给他数落两句的机会。接下来准备来公司,却发现早就准备好的司机被安燃使唤走了,闲置的好车自然是很多,但不代表每天他都有自己开车上班的心情……
埋首于工作之间,处理完眼前的一摞事情,瞄一瞄桌上的闹钟,发现已经将近到了午餐时间。
“总裁,龙少来了,直接去找了安小姐,现在正在安小姐处。”内线响起,保安尽职尽责的回报。
“怎么这么快?”易水寒放下电话,几乎是有些惊讶了。
然而还没等他惊讶完毕,内线就又响起:“龙少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了门口的保安小费,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那龙傲天虽说现在身价极高,为人却恃财傲物,颇有点天上地下老子最大的意思,当晚那句话他也只当是客气客气,却没想到人家不但殷殷切切的来了,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又兴高采烈的走了!
安燃啊安燃,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以至于连不按常理出牌的龙傲天见了你后,都如此反常。
坐在舒适宽大的老板椅上转了两圈,易水寒终究还是没敌过内心的好奇。
“请安小姐上来说话,……等一会把午饭备好两份,其中一份别放葱姜。”
放下电话,易水寒有些怔忪的苦笑,就算再怎么特意忽视那人,在一起也吃了这么多顿饭,她小小的生活习性还是一目了然的。
易氏集团的福利之高待遇只好是众所皆知,所以职工们办起事情也极为细心,电话一落就有人飞速的通知了安燃上楼。
这些职工大多青春年少,闲暇时少不了八卦作伴,一个两个都窥视着总裁的生活爱好,如今突然开口特意关照饭菜中的调料,自然不是为了自己。
一时间,更加确实的流言如同长了腿一般,飞快的传遍了公司上下,硬生生的碎了无数幻想着金童玉女的玻璃心。
没人知道这二人在总裁室吃吃喝喝的聊了些什么,总之是过了一个半小时后,安小姐被易总裁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出了门。
所有监控器都自觉的集中在了总裁门前的走廊上,平时一贯冷清的保安室今天平白多了好些活色生香的美人,一边嚼着零食一边不错眼珠的盯着监视器观察。
监控摄像头中的安小姐先是毫无形象的在门口挠了一会,见装可怜的招数无用,也只能悻悻的坐电梯直奔楼下,再次恃宠而骄的使唤了总裁一向用得顺手的小王司机,坐着轿车堂而皇之的翘了班。
手中的薯片捏成了喳喳,不同于旁边其他人的懊恼沮丧,平时为人最为成熟的秘书长眼色阴沉,恨不得在安燃身上戳出两个洞才好。
而此时安燃正坐在车里,一路欣赏着R市的繁华,一路喝着不要钱的高级红酒,惬意的往顾鹏飞名下的一家酒店赶去。
“不错不错,竟然能使唤的了水寒的专属座驾。”酒吧门口早就有人等候,见轿车驶来,绅士优雅的替安燃打开了车门。
“你是不知道,为了让他打电话帮我约你一面,我费了多大力气。”安燃苦着脸从轿车里钻了出来,落落大方的和顾鹏飞并肩走进白天还未开张的酒吧大门。
这里明显已经被人急匆匆的收拾过,饶是如此,空气中依然潜伏着昨夜的疯狂和放荡,地面上仍有未扫干净的烟灰,想必是还没来得及仔细整理,她就已经到了。
顾鹏飞默默地打量着身边这个只矮了自己半头的女子,绝美的脸孔,放松的神情,若有若无的潇洒……。
在引起对方的感觉之前,顾鹏飞温文有礼的收回了目光,邀请对方在打扫干净的沙发上坐下,招呼酒保上了两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真是奇怪,你怎么会想到找我?”
“实在是有事请教,不然最起码也要先跟你制造偶遇,然后百般讨好,等咱们熟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份上,再利用这友情找你帮个忙的……只可惜,时间不允许,所以我也就省了这些过程。”安燃笑,端起桌上的酒杯,在阳光下赏玩着里面五颜六色的层次,然后在瑰丽快要维持不住之时一口饮下。
顾鹏飞实在有些愣住,眸中夹杂了三分疑惑两分好奇,甚至是有一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探究。“能对一个不过见了一面的人如此坦诚,让鹏飞都不知该不该夸安小姐说话风趣。”
“无所谓风不风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安燃耸肩,指尖沿着杯壁轻抚,眸中的神情几经起伏,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我听一个人说,你可能知道当年易水寒发生过什么?”
顾鹏飞眼中掠过一抹防备,然后立刻就用笑容掩饰了这一点,风趣幽默的回答:“原来安小姐是想找我聊一些关于水寒的童年趣事?哎,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水寒小时候特别内向,基本上没做过什么丢人的事,至于小时候的相册嘛,我倒是有一些,不过可不会白白请你去看的哦~。”
安燃笑了笑,不发一语的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你我都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还能是哪个……啊,你是想知道水寒过去有多少女朋友?水寒一向洁身自好,再说过去的都过去了……。”
“鹏飞……。”
安燃不得不出声打断了顾鹏飞的回答,然后用一种诚挚并且执着的眼神看着他,眼中几许疲惫几许渴望,开口就仿佛二人已是多年的深交:“你希望他快乐,我也一样。”
顾鹏飞一向阳光的脸上有些风雨欲来的神色,他默默地举起杯子,阳光在他脸上洒下浓厚的阴影,而他似乎突然觉得有些冷一般,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反转手腕,饮尽了杯中已经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才淡淡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