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虎哥那伙专门偷摸奸淫的小混混好像被黑社会寻仇了!”左边两个穿着朋克风格的少年正兴奋地窃窃私语:“难道是不长眼的调戏到黑社会老大的女人了?”
另一个很有八卦精神的肯定:“我听靠的近的哥们说,那几个人被揍得相当惨,虎哥,呸呸,不过是条流浪猫,被打的尤其严重,警方估计下这狠手的不止三个人,百分百的团伙作案,而且极有可能是仇家!”
“你说警察到的这么快,怎么还没抓到凶手?”
“哎,现在的黑道白道全部缠在一起,你懂的。”
旁听的安燃打个哈欠,悄悄地换了个方向,丝毫不惹人注目的潜到路边,叫了辆司机正停在路边看热闹的出租车,商量道:“到西山别墅区,给你一百七十块怎么样?”
“一百七十五。”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是赚钱养家的年纪,美色当前毫不受诱惑。
“好吧。”望了望四周所剩无几的空车,安燃可耻的从了。
“上来。”司机开了车门锁,停在这种地方必须万分小心,被偷被抢被泼油漆都是常有的事。
西山别墅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永远的灯火通明。
安燃心疼的看着失了血的钱包,依依不舍得从出租车上下来,失魂落魄的走进别墅,对着不冷不热的张妈点了点头,淡定的飘进昨天住过的客房。
“安小姐,你是少爷的保镖对吧?”张妈敲了敲房门,彬彬有礼。
“是,有问题么?”从床上翻身下来,安燃打开房门。
“以前的队长都是住在少爷隔壁的,你也搬进去比较好吧。”指了指安燃梦想中的二楼,张妈委婉地提醒道。
“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回想起下午梁志说的‘贴身保护’,安燃顿时笑得比花还灿烂,亲亲热热的对着张妈感谢道:“多谢提醒。”
“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可以告诉我。”张妈表情不变,凭她和这些高干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眼光来看,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位安小姐根本不是出身名门,而且还对少爷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对屋内的装饰比较在意,而且特别喜欢在屋里挂上几幅画,最好可以借我电钻用用。”心中打着小九九,安燃笑的献媚:“易大美……不,我是说少爷还没回来么?”
“回来过,但是接了个电话又出去了。”张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我这就去找电钻,安小姐自己去二楼好了。”
眼看着张妈左拐右拐的出了视野,安燃一脸贼笑的摸上了楼梯的扶手,轻手轻脚的凑到易水寒的房门前,琢磨着进去之后,不被丢出来的几率有多少。
……下一秒垂头丧气的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安燃放弃了这个肯定夭折的想法。郁郁寡欢的看了看和楼下客房如出一辙的摆设,把一头齐腰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贴到和易水寒公用的墙面上敲敲打打,侧耳倾听了一会后笑的眉不见眼。
不大一会,敲门声响起,是张妈放了电钻在门口。
拿到最想要的工具,安燃对着漆黑的墙面上下比划,邪笑着按了开关……
一个小时后,楼下传来易水寒冷清的声音:“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靠在二楼的楼梯上,安燃殷勤的抢了张妈的工作,接过对方的西装,温和劝道:“哎呀,易大美人真是辛苦了,不如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是个缓解疲劳的好方法哦!”
“……。”突然被热情对待的易水寒疑惑的挑眉,思考着派司机跟着的事情是不是被对方发现,正想出口叫她不要误会,却被对方连推带拉的硬是送进了房间。
房门‘砰’的关上,徒留一脸黑线的易水寒站在房间迷惑不已。
习惯性的换好浴袍,打开盥洗室莹白的灯光,本来打算放水的易水寒愣在原地,眯着眼睛仔细盯着墙壁上突然多出的一个纯白色、怪模怪样、品味奇差的沐浴球。
“……。”越来越觉得今天晚上动了恻隐之心是错误的,易水寒蹲在沐浴球前面和它对视,不确定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精致的脸庞皱成一团:“什么意思……。”
就算是那女人送他的谢礼,再加上为了节省开支故意寒酸,这谢礼也未免太奇怪了点。
“奇怪啊。”总觉得安燃不是什么好心的人,易水寒满心疑惑的走回大理石的浴缸,打开带有按摩效果的喷头,坐在浴缸边缘盯着那轻轻摇晃的沐浴球冥思苦想。
那沐浴球似乎也知道自己正被盯着,有些紧张的摇晃着奇形怪状的身躯……
晃一晃……
又晃一晃……
猛地,一个透明的吸管悄悄地从后面出现,不动声色的拨开了圆滚滚的沐浴球……
易水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星眸,下一瞬间明白了安燃的险恶用心,身形一晃,险些没从边缘掉进浴缸里去。
“安燃!”单手撑在浴缸里,动作过大的溅了一身水,易水寒气的咬牙切齿。
那吸管见势不妙,‘噌’的一下缩回头去。
“你给我出来!”一身狼狈的站在隔壁门前,易水寒对着洁白的房门连踹几脚。
“呃,我睡下了,没穿衣服的那种,不太方便见人。”站在门后的安燃纠结的放缓了声音,力求逼真的打了几个哈欠。
“张妈,去给我拿备用钥匙。”易水寒懒得和安燃多话。
“别,我这人挺羞涩的,而且特别传统……。”死死抓住被不断摇晃的房门把手,安燃弱弱的做着最后的努力。
“传统的人可干不出这事!”接过张妈递来的钥匙,易水寒动作大的像是要把门拆下来。
一步步的向后退去,安燃一边对着易水寒被水打湿后若隐若现的曲线猛流口水,一边苦笑着打哈哈:“息怒息怒,我没打算干什么,就是怕有人偷袭我却没发现……哈哈,这只是个玩笑。”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一把拎住安燃的衣领,易水寒凑到对方面前磨牙:“工作不想要了?”
“想想想!”嗅着易大美人身上传来的微凉气息,安燃在痛苦和快乐中徘徊。
易水寒笑的锋芒毕露,接着毫不客气的拎着衣领把对方丢出房间。
“这一年工资全扣。”
三分钟后,孤身一人站在楼下客房门口的安燃丢了夫人又折兵,不由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