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她点的火,但元家公子也实在了得了点。亲着第一口就不放了,你缩一下,他急了,舌头跟上去那个贪婪缠绕啊——一定要你满足他,宠溺他——这真真是修成佛的妖精啊!
他就这样固执地贪图上她像依赖的小朋友慢慢往里蹭,往里蹭的那种调皮,迷恋上她尖尖锁骨里稚嫩,再稚嫩,妖娆,再妖娆的细致缠绵。
明明是个伤重患者,碰一下都要大叫“痛”,干起他热爱的事竟就这般来力气了,也不痛了,快乐得跟个傻子似的。要不是小婢前来寻人,估计这傻子还不肯放。
当然也有更了得的人——茄子!
人家讨吻讨欢,难解难分,她就那样在旁边坐着,讲一讲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御花园多了什么花,她又新学了什么刺绣,就好像面前真有一个和她爱得平平凡凡、真真切切的男人,在一心一意听她话家常。
这内心强大得——!
当然,你再强大小四都放心,元某人的心思她要是不懂,那她风月场的那群漂亮姐姐美人妹妹全都可以去死了。
小四走前,蛮满意、蛮不舍地摸摸某人的唇,轻轻道了句“乖,我的”,然后潇洒地走了。
那模样,那光景,就好像某位帝王宠幸了妃子,施舍地赞了句,还要他好好守好领地。
当然,元某人是不会在意所谓的面子啊大女人主义什么的,能被小四宠幸,咋都好。小四那副霸道的女王样,他爱都爱死了,要是日后这种野性能一直发展到半夜、锦被这样的场景时分上,这一生可就幸福无忧了啊!
意犹未尽,意犹未尽!——
瞅瞅那独孤茄,咋这么宝气捏,还在自己的幻想里你侬我侬,最浪漫的事。
元某人摸摸嘴角,转个身睡了。
晚间还有福利活动呢,如今这身子,得趁白天好好养养。
——
小婢来寻,说是长公主找她。其实这几天,小四一有空就会上她那转转。
那日的左词,让她心疼。她小四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有那么一个女子,第一眼就让你心动,第二眼就让你信任,再近些,就让你心痛。
她和左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血脉相连,但彼此的性格脾性却死死相投。
这个女子,她爱上了,纯粹、干净地爱上!——
爱她的爱情,爱她的亲情,爱她的毛毛躁躁,爱她的细致豁达——
“丫头,你那舍命公子伤如何了?”
“好得很,吃得下睡得着,可蹦跶了。”
“还蹦跶?给甜头了?”左词眨眨眼,戏谑地盯住小四的唇。
“老子这叫知恩图报。”小四舔舔唇,笑盈盈看着她,很坦诚,也很理所当然。
“恩,这倒是。不过技术还成不?他那风流名总不是盖的吧?”
呃,这个死女人!连被派出来偷听的私家侦探大白大爷都受不了了——
“还行,一般般吧,赶明儿伤好了,带青楼调教调教去,这伺候可是来日方长的事。”
——咳咳,这个更生猛!大白脑袋往裆里一插,爷是纯良小清水一枚,这两丫不要脸,不要脸,祸害爷高贵的耳朵,不依不依人家不依了……
恩,话是这样说,可大白大爷耳朵还是竖得直挺挺,听得津津有味,几投入哝!
所以说这丫是色鬼,忽略它的小做作吧,贱狐就是矫情!
“小词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趁着还是长公主的身份,先使唤使唤我的夜壶小妹。来,小妹,替本宫端了那东西。”
小四老狠劲一掌拍下去,“你个死东西,使唤到老子头上来了!说正经呢,封图那边……”
……有些沉默……
“小四,我不知道一个女人的一生该怎样度过才算是完美,编织一个人的故事并不难,难的是杯子里的酒和药和风骨,是否丰腴,温暖,诡异,精细。而我却,失了资格。”
“在我左词的爱里,虔诚,坦荡,不卑微,不祈求。等我重新有了资格,而他恰好一人,那时,他是我的。”
“而现在,我要走了,我欠了人,赔他、陪他。”
小四点头,她明白她的意思,她懂,不阻拦。
两个同样可爱的人儿,在行走在未来,她们的线相遇平行,再相遇。世间事很奇怪,到最后收获的,你永远预料不到,这就成了神秘。
左词向着门口微微示意,小四一看,是律意。
那货!那烂货!可把她得罪得不轻!
要不是他,她家小三能这么躺着吗?要不是他,左词能一生只得一次唤声“娘亲”吗?要不是他……
大一点,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小四的眼瞪成了牛铃,鸡血与沸腾!
律意倒也了得,淡定帝!他就那样浅笑着过来,袍角微移,极轻极缓的姿势,小四瞬间想到当日名士宴上,也是这般温润,这般笑意,这般“有仙气”!
当时还觉得那种亲昵莫名其妙,原来是她老子给的血在作怪啊。可现下,不管用了,管你什么血,得罪了这个护短又小心眼的东西,照样代价拿来。
律意一开口,的确是认亲,只不过这个“亲”——
“小四,我是二师兄。”
拜倒!
啥子?搞啥子?那个素未谋面,不小心被当成亲人的亲人,竟真跟她这样熟?
还好,你淡定,我也淡定。小四笑容不减,美眸未眯,笑嘻嘻就迎了上去——
“要见礼?”
“那倒不必。”
“真好。”小酒窝一眩,“我要!”
“……”妹子,你不懂含蓄啊!律意从腰间掏过一样东西,此时小四并不知它的价值,只掂量掂量,觉得还行。
“认识你真好,二师兄。”个嘴甜咧,鬼兮兮,“亲认完了,账没完!”
小四一收酒窝,抬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