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转左转右你自个儿玩去,爷当耍猴看,幼稚!
呃,谁来解释一下这小别扭的性子咋给养成的?
小四越看越心痒,忽就咧嘴一笑,白牙森森。小样儿,老子看上你了!
脑袋埋尾巴里的小东西,忽就打了个寒颤——啥情况?
啥情况?
动了歪心思的小四也在想。眼前的小东西刚刚奔过来还是金光闪闪的,钱祖宗一样,怎么瞬间就白绒绒一团了?
两只抬头,你看我,我看你,好了,一对白痴!
其实这小东西是从那枚玉鉴里蹦跶出来的。当初受了伤,玉鉴质温,灵气充沛,元诩就让它在里面养伤。玉鉴是东朝此次名士宴上的宝物,那老头不是说小四归谁看天意吗?好了,名士宴还没开始,我东西就送出去了,够天意了吧?
刚刚小东西感受到幻境的气息,立即释放气场与之对抗。当它一蹦跶出来见到小四美人时,一撒丫就欢了,所以说这是个色鬼。今后恁多日子,打泼撒赖死要窝在小四怀里,暖暖的咪咪啊,馋吧?
正大眼对小眼干瞪着,门外传来低语声,
“可有醒来?”
“禀长公主,里面没动静。”
“难不成还真给震住了?”
听这声音,小四明白了。左词!丫的果然有鬼。
门一开,小四装死,小东西找咪咪,绝对的高度统一!
左词走到床前,不吭声也不动作,就这么看着站着。小四手上的毛起了又倒,倒了又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不会吧?难道这丫百合了?看上自己了?
终于,此天兵发话了:
“哪好了,胸不够大,腰不够细,腿也不够长。”
……小四顿时惊悚了,差点没把自己给摔下床去。某小东西用爪子蹭一下软软的某处,暗骂一句,不识货!
“他怎么就瞧上你了,明明是我更美一些,还比你解风情,连权势都有了,他也忒没眼光。”
臭美的女人最不能容忍什么?哝,就是有人挑衅她引以为傲的东西。而且那死天兵分明知道她醒了,故意的,再忍下去她小四就是泼大粪养大的了。于是——
“我说小词词,嫉妒也别这么贬低人好不好?这样我会更骄傲的。”
“本来就是嘛。”
“谁说我不美,谁说我不解风情,你是女人你当然看不出来!”
“死丫头,哪有人像你这般自夸的,都不知羞。”
死丫头?这货真不懂事,老子会嫖会赌那会儿,你毛还没长齐呢。
“乖啊,男人看不上你,小爷疼你。”
“疼我?那也要我看得上才行。真是的,就你那点身材……”
……&#@︿……
这就是女人间的战争吗?某萌物崩溃了,女人果然都是老虎。
掐架的两女人瞬间结成了扭曲的革命“友谊”,这一吵,竟就入了心。
“我说丫头,恨我不?”
“哪能?你是长公主,小人狗腿还来不及呢。就算是倒夜壶那也是我的福分,怎会记恨?”
“嘻嘻……”诡异一笑,“那本公主准了,以后你就是我御赐的夜壶小妹,谢恩吧。”
“滚你的,要老子倒夜壶了,你够分量吗?”
“你那酸溜溜的语气,分明就是求我嘛。”
“你断章取义!”
“恩。”某公主这次竟然没有反驳。
……
“我是大律长公主,律词。丫头,我没有恶意,我会保护你。”
“你一个人带走我的?你那点三角猫的功夫。”
“噗,就知道你要问。但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只是有一点你要知道,如果我不出手,或者出手不够及时,就会有另外的人出手。”
律词掏出一块令牌,“这是朱雀令,大律皇室十年前同时发出两道密令,一朱雀一墨雀。朱雀是寻人,并且要誓死护其安全。但墨雀却是格杀令,不死不休。丫头,你是个麻烦。”
“呵,原来我小四真的这么有分量。我就说嘛,鄙人怎会是燕雀之流?”咳,自恋是门学问,“这是两股势力吧?我身上有秘密还是怎的?”
“你的身世。”
小四眨眨眼,可人家就是不往下说了。
“小词词……”
“小词词……”
“小词词……”
……
某人就是装聋,管你磨豆浆还是磨豆渣。某萌物终于崩溃彻底了,不掐架的女人还是伤不起啊,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这可是该位爷的处女喷呢。
——
隔日,马车。
“小词词,那男的是……”
“换个叫法,不然饿肚子。”
“小词词,我有话想……”
“换个叫法,不然饿肚子。”
“小词……”
“饿肚子。”
某女内牛满面,这混蛋不好相与啊。要不是顾着马车外有人,自己得注意形象,还真想发飙一场!不过往后这皇宫,可当真精彩了。
某女一下马车,小四立即狗爬式倒趴下,拼命捞啊捞。随即就见一白绒绒的小球颓着脑袋,从底座下出来了。
“大白,怎么样?”
大白?不鸟,爷是很高端的。
“好了,大白,知道你委屈了。这不事出突然吗?谁知道她会突然钻进马车,谁又知道你会这会儿回来,还恰好钻下边过。”
拍拍大白脑袋,放胸前揉了揉,这丫脸色显见好转,“其实了,我说被她坐屁股下也是难得,公主美人的香臀呢,大把的人想看一眼还不成诶。”
又沉下脸来了。名唤大白的某只抬头望望小四,无限哀怨,我的悲伤你不懂……
的确,小四不懂。
大白是当年封国第一圣女的爱宠——灵狐,后圣女嫁入东朝,大白就跟了过去。元诩是圣女与东朝大帝元竞之子,从出生开始大白就守护着他。旁人只知圣族神秘,可预知天下大事,却不知真正的难解奥秘,在大白身上。
好了,当年在圣族响当当祖师爷一样的地位,如今算什么?硬要取个名叫大白,还当送信员?你俩暗度陈仓关我毛事!
可是不行!它家那无良的主子一得到消息,就屁颠屁颠追了过来。一定要它偷偷摸摸送信,不然就举个火折子烧它尾巴。跑来找小四诉苦,人家压根就听不懂!拍着它圆滚滚的肚皮只觉好玩,不过瘾还要扯它脸上的狐狸毛,取笑它不穿裤子不要脸。
哎,我在我的世界里孤独沉沦,有谁可懂我的哀愁……?
小四瞟一眼大白,这丫装文艺呢。哼哼一声,用目光示意它可以放开爪子递信上来了。大白捂脸,这辈子就这样堕落了。
小四展开信——
呃,人生果然是要雷一雷,一雷再雷,雷上加雷的。
仅仅四个字,小四却觉得天雷滚滚,一排排直劈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