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考前的生活总是枯燥加枯燥的,每天除了读书就是读书,八卦少少,所以偶尔来一个便会被好事者抓着不放。。。而每次胡蓝莱在听旁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总是觉得心里发毛。。左禾,胡纱言,还有那个神秘的廖凯。。这几个都不过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为什么报复起来手段会如此残忍?。。。
是年少轻狂么?。。。自己有时的确会有些小心眼,不爽的时候的确会有些小怨恨,一点也不反对有仇必报。。。但如果要叫自己直面如此赤裸裸的血腥,还真的是有些难以承受,更难以理解。。。自从紫娅走后,心里的就有点不安,如今看到丁原被整成这样,就更是感到罪孽深重了。。
唉,果然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呢,为人处事真是太不一样了。。。
胡蓝莱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见丁原一脸阴沉着迎面走来。。有那么几秒,胡蓝莱真的被吓到了,要知道,自己现在正处在图书馆附近超偏僻的地方,撞上这么个有可能正万分仇恨自己的人,被毁尸灭迹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没想到,就在胡蓝莱紧张到手脚冰凉的时候,丁原就那么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靠!吓出一身冷汗。。。。。以后这么八婆又危险的事自己可千万别再干了,咱没小言那个胆识和魄力的说。。。orz。。。
“胡狼姐姐,你傻站这干嘛呢?”还正心有余悸呢,河马不知从哪个角落就冒了出来:“脸色这么苍白,你撞邪啦?。。”
“你才撞邪呢。。”拍拍胸口,又被吓一跳,见是河马那张痞子式笑脸心才放了下来。。
“你在这干嘛?”
“没,刚想回教室去。。”。。。刚才与丁原擦肩而过的刹那胡蓝莱的确看到传说中的那道疤了,不是很长却也不小,出现在那张曾经干净帅气的脸上确实叫人触目惊心。。本来想开口问问的,但张口后犹豫了下也就顺势着接河马的话茬了。。问也没用,反正自己已经肯定是罪无可恕了。。。
“哦?我也是,那一起吧。。”
“嗯。。”抱着书和河马一起朝教学楼走去,又突然想起什么:“咦,小言呢?”
“和爱韵米媛逛街去了。。”
“这样啊。。快考试了都。。。”
河马没接话,但眉头微皱,沉默地走着。。气氛有点沉闷。。。
“河马。。其实你是故意留下丁原的吧。。”呃。。这话题找的的确有点。。。
“嗯。。”河马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讲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怎么可能再给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河马,你。。。这里头有点私心吧。。。”
“有一点点吧。。”河马想了一下,爽快地承认,但又补充道:“但如果不是他们伤害到纱子的话,我也不会那么绝。。”
胡蓝莱抬头看着河马的侧脸,突然觉得,他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吊儿郎当。。至少在胡纱言的事情上,他从来就没马虎过。。
这样的男生很难得的吧。。。
和这样的男生青梅竹马很幸福吧。。。
如果能和这样的男生在一起一定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吧。。。
可是,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已经从一开始的奇怪,慢慢转成好奇了。。
呃。。胡蓝莱,你果然变得三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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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季夏木啊,人家高三的个个搞得跟拼命三郎似的,咋就你过得这么小资捏?。。”胡纱言坐在吧台前,抱着那只受伤还未痊愈的小猫咪逗弄着:“。。你哪弄来这么个可爱的玩意儿啊?。。”
“捡的。”季夏木一边煮着咖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哟,你爱救些猫啊狗啊的我是知道的啦,不过你会带回来养着那可真就稀奇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一向都这么富有爱心。。”季夏木把煮好的咖啡端到吧台上,有点玩世不恭地说道。
“切。。你也就对这些猫狗有爱心而已。。”胡纱言鄙视地看了季夏木一眼,放下猫咪去端咖啡。
“怎么不见河马?”季夏木转头问廖凯。
“哦,他奶奶最近血压不稳定,不放心就先回了。”胡纱言插嘴道。
季夏木笑笑,和廖凯很默契地对视一笑。
“诶,季夏木,我看这咖啡吧都快成你一个人的了。。瞧瞧,墙上几乎全是你的画了。。”胡纱言神经大条没去理会,突然眼前一亮地走到季夏木背身后墙上的一幅油画面前:“。。。喂,这幅是新挂上去的吧。。。啧啧,你画过那么多的桔梗花,我觉得就这副最棒。。”
“为什么?”季夏木挑挑眉,从吧台里走了出来。
“。。呃。。说不上来。。就。。感觉很柔和,很美好。。不像以前那么压抑。。”胡纱言歪头望着眼前用大片温和的紫蓝色彩勾勒渲染出的桔梗花田,单手托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呵呵。。。我们的大姐大难得对季夏木的画有见解。。”廖凯端着咖啡也走了过来。
季夏木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么。。
“。。夏木。。”廖凯犹豫着转向季夏木:“阿姨。。还好吧。。”
胡纱言闻言也转头看向季夏木。。
季夏木笑容一僵,转身走到吧台前坐了下来:“就那样呗。。还能怎样。。”
“叮叮当当~。。”还没等胡纱言和廖凯说话,就听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众人闻声转头。
“嗨,你也放学啦,陈溪禾~”胡纱言灿烂地朝来人打了个招呼。
“嗯。。来了?。。”走进来的陈溪禾随手关上门,隔绝了自外界而来的冷气,然后朝吧台前的三个人微笑地点点头,走了过来。
“陈溪禾,今天放学很早哦~”胡纱言背着双手调皮地蹦到已经走近的陈溪禾面前。
“是啊,逃掉晚自习了。”陈溪禾依旧微笑着,放下还带着一丝冰凉气息的书包。
“喏。。”季夏木端过一杯热咖啡递给陈溪禾,唇角轻扬:“最近气色不大好哦。。”
“嗯,谢谢。。店里的事都亏你了。。”陈溪禾礼貌地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得,你俩别矫情了。。我看着都累。。”胡纱言翻了翻白眼。
“溪禾,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你也来吧。。”一旁的廖凯插话了。
“嗯。”陈溪禾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胡纱言别有深意地看了季夏木一眼。。那丫却正若无其事地逗着地上的小猫。。
有时候,最不安定的因子就融于最和谐的气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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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钥匙进入屋内打开灯,习惯性地看了下客厅的大钟,还要半小时才是爸妈的下班时间。
胡蓝莱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放下书包后拿起被红笔圈圈点点的日历翻看了一下,明天起温书假,3天后考试。。接着开始整理所有的复习资料,忙得满头大汗后,把视线转到床头那个木匣子还有旁边织一半的围巾上。。
即便是想念,也不能够荒废掉自己。胡蓝莱永远都是理智清而且清醒的胡蓝莱。
微微一笑,胡蓝莱走到床前,打开木匣子盯着里面的琉璃球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有点念念不舍地将它连同围巾一起放到书桌旁的一个大箱子里,盖上盖子,隔离自己的视线。
陈溪禾,我要暂时放下你,专心地去迎考了。。你现在应该也在努力吧。。坐在箱子前,胡蓝莱轻勾嘴角,一手摸着胸前的吊坠,一手拿手机看着电话簿里那个虽然没有署名却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感觉就像有你与我同在一样。。脑海里的那个男生,不停地变幻着不同的年龄与表情向自己一步步走来,从8岁到9岁,再从9岁到10岁,然后直接跳到18岁。。他冲着我皱眉,冲着我微笑。。他充满活力,他略带倦容。。他冷漠地看着我,他又眼带笑意地看着我。。。他叫我小胡狼,他叫我胡蓝莱。。。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样的情感的。。也许是在小时候就已经朦胧,也许是重逢后的喜悦所致。。。
你总是突如其来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措不及防。。而在不能确定你是否会再像八年前一样突然消失之前,我又该如何让自己不要彻底的沦陷。。。
也许,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愿意死地死守护住心里的那份悸动。不可救药。
。。陈溪禾,最后在脑子里描绘一次你的模样以给自己动力,然后我们一起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