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合绯月被尘轩面无表情的携上大殿,向世人宣布了这一消息。
随后又从几位大臣的千金中选了几位妃子。
形式的逆转,让下面的大臣都纷纷低声的议论了起来。
尘轩给前段时间的解释是整肃后宫。
对于昭阳宫中居住的那位曾可能是皇后人选的女,大臣们似乎并没有放弃。
朝堂上,除了尘轩的脸色始终是紧绷的之外,七王爷与九王爷也是冷气十足,害的一旁想与之交谈的大臣都不敢出声。
“跟计划的不一样啊。”祥瑞凑到烈跟前,小声的嘀咕道。
那玺儿怎么办?这后服不是按照玺儿的身量裁制的吗?
看着龙椅上一直黑着脸的尘轩,他也郁闷的不行。等会溜出去看看玺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转头,身边的烈不知窜到哪里去了。
“祸水啊,皇上,此女不除必又将扰乱后宫啊。”某大臣瞅准时机一脸为尘轩好的说道,殊不知尘轩在听到这话后周身的怒气更加的浓烈。
“安顿大人是担心自己女儿不受宠吗?”祥瑞站到他的身旁,冷冷的说道。
哼,我们家玺儿什么时候成祸水啦,就算祸也不是祸你家的。
“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为了皇上啊。”安顿忙跪倒地上朝尘轩说道。
尘轩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他们的心思他岂能不知?
“为皇兄着想?本王倒要看看安顿大人是怎样替皇上着想的?”烈不知什么时候也冒了出来,声音魅惑阴冷。
“这…皇上替老臣作主啊。”安顿身上的汗哗哗的流着,今天这两位“瘟神”王爷是怎么了,似乎处处都在维护那位祸水。
“皇上,安顿大人说的也有理啊。”几位与安顿在一起的大臣忙说道。真不知这两位素来不和的王爷今天竟站在了同一战线上了,而安顿显然成了炮灰。
“那…你们说说,他怎么是替朕着想了?”阴森的寒气瞬间爬满那几位大臣的脊梁,他们不会今天就命丧黄泉吧?
“这…”他们说起来竟有些迟疑。
“为朕着想?哼~恐怕是借口吧,以朕看是为了你们自己吧。”
“皇上——”呃~貌似今天是他们几个的倒霉日?
尘轩坐在上面,手缓缓的指了指他们几个,而后缓缓的开口道:“官职连降四级。”
“皇上——”
“皇上——”几人均冒冷汗,不时的超旁边的人打急救的眼色。
可是,任谁看皇上都是在拿他们几个开刀,谁敢开口求情啊。这不,前面还有七王,九王这两尊“瘟神”,谁敢出声啊。
封后大殿就这样结束,而大臣口中的那位“祸水”听说已被软禁。
昭阳宫
大典结束,绯月顾不得众人的祝贺便朝昭阳宫跑去。
她知道,这一切原就不属于她的。
“玺儿——”在凉亭处,看到了玺儿斜倚在凉亭的栏杆处看着湖水发呆。
“姐姐!”看着她身上还来不及换下的后服,玺儿微笑着看着她走过来,“恭喜姐姐。”
“为什么?”看着玺儿眼中闪过的一丝歉疚,绯月问道。
“这后位只属于姐姐。”低头闪过她的急切,玺儿低喃道。
“你应该知道在皇上心中永远都是你啊。”虽然有些心痛,但这也是事实。
不理会那些其他,玺儿看着绯月郑重的说道,“姐姐,好好爱皇上。”
“那你呢?”玺儿怎么办?皇上那么爱她,她怎么忍心看着皇上伤心难过呢?
转头看着那平静的湖面,玺儿幽幽的说道:“他是皇上,万人敬仰,名垂千古的一代明君。”
“皇上他为了你一直在努力啊。”想起皇上那为了能够让玺儿成为他唯一的皇后,费了多少的心血。
看着湖面被秋风激起的一丝丝波纹,玺儿笑了,“他会幸福的。”狠狠地,身边有着深爱他的绯月,她放心了。
“该回去了,姐姐。恐怕现在宫里有许多人都在等着呢。”
在玺儿注视下,绯月缓缓的起身,心中有着丝丝的担忧。
“答应我,好好爱他。”这样,高处不胜寒的尘轩就不会寂寞了。
绯月回身,看着她,许久,坚定的点了点头“好!”
尘轩,她早就认定的夫君,就算他不爱她,她永远会默默的守在他身边的。
……
多少天了,他不再踏进着昭阳宫。这样也好,少了对她的牵挂未尝不是件好事?
祥瑞,每天都会过来报道。陪她聊着宫外开心的趣事,要她不要想太多。
夜里,在自己被噩梦惊扰的时候,总会有人陪在自己身边,拉着自己的手低声的安慰着,并说着一句句的对不起。
玺儿,玺儿——
一句句的低喃声好像就在耳边,声音中有着压抑的痛苦与柔情。
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对不起!
这三个字,往往都会出现在一句话的后端。
是谁?每次都在自己被噩梦纠缠的时候安慰着自己,她努力的想要醒来,却睁不开眼。
罢了,不管是谁?她也无力知道,或是,害怕知道。
今天,祥瑞又过来了,脸上有着不似平日的吊儿郎当,显得有些不寻常的严肃。
“玺儿,如果有人来要带你离开过你向往的生活,你会随他离开吗?”看着她,眼中竟有些害怕知道答案的闪烁。“抛下我!”后面紧接着又加了一句。
“怎么了?”今天的他似乎有着不太寻常。
“会吗?”固执的,想要知道玺儿的答案。难道晚上的那个声音说的事是真的?
“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别人的安排生活。
祥瑞低头,用笑容掩饰了眼底的失落。
“你舍得离开我?”开玩笑了,他又问道。
玺儿不语,她能不能离开还是个问题?
“哈~只要你记得常回来看我或是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便行。”祥瑞又自顾自的打着圆场。
南宫子楚,又一次来到了这里。他这一次,真的能带玺儿走吗?
他试问过皇兄,会放玺儿离开吗?皇兄的回答是永久性的沉默。他真的猜不出皇兄的想法。
烈,似乎对那个南宫子楚也没太多的敌意,恍惚间,总觉得烈似乎在进行着什么?却察觉不出。
“……太可恨了那帮老家伙,竟然说你是祸水?我看他们真是瞎了眼了,那见过这么笨的祸水啊。”放着好好的江山不去搅合却甘愿乖乖的呆在冷宫里。你说这能使祸水吗?
“你才笨呢!”每次都敲她的头,不笨都快被他敲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