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错觉吧!尘轩那样的男子应该有更多佳人绝色的相配,而不是她,被自己夫君当做工具一样的卑微宋人。
尘轩的眼中盛满着柔情,看着此时玺儿眼中的迷茫与彷徨,他竟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可是,他不能。
“还冷吗?”尘轩小心的问着,生怕玺儿方才在外面冻着。
玺儿笑着摇了摇头,为何他对她总是这样体贴无微的关心?
“你恨宋国以前的边疆战神——上官将军吗?”
尘轩看着玺儿,表情在听到“上官”二字时而停滞了一瞬。
恨吗?
战场上胜负乃兵家常事,父皇生前也总说若宋金两国不是敌人,他与那位叫上官邪的宋国将军或许会是很好的知己。
世事难料,他的父皇在一次战役中受到上官邪的伏击受了重伤,在回京一段时间后便驾崩了~
他不恨,他的父皇在临死前还在感叹着那位上官将军的谋略与胆识。
尘轩摇了摇头,眼中有着深深地疑问,玺儿难道知道些什么?
“真的吗?”玺儿再一次的问着。
自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就努力的,各方面的找寻关于她父亲的一切,包括他生前在战场上的种种。
刚刚与尘轩聊起他以前的一些事,深深的被他与他父皇间的情意感动着,她才恍然想起,他的父皇是在一次战役中受到她父亲的伏击而受伤身亡的。
那时时温柔笑容洁净的尘轩会恨那位将他父皇间接害死的上官将军吗?
“真的,我父皇在临死前还在感叹着上官将军的胆识谋略,遗憾着在有生之年不能与上官将军把酒言欢!”暖炉旁边,尘轩看着那滚烫的炉炭,想起了父皇临终前的遗愿。
“是吗?上官将军若是知道他遇到的是那样敬重他的对手,或许当时结果就会不一样!”玺儿暗自为父亲叹息着,若是他能预料到后来他忠心效忠的皇上会为了夺取他心爱的女人而对他痛下杀手,父亲还会那样为了效忠一个不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子而击败一个可以成为知己的对手一位比宋皇还要睿智千倍万倍的君主吗?
“什么结果?”尘轩不解的问道,感觉对于玺儿,他还了解的不够多。
“不会被他忠心效忠的主子杀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会被人夺去,自己的女儿叫了杀害自己父亲仇人16年的父皇……”说着,玺儿不由的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件一直以来都深藏在心底的事情近似狂吼的说了出来,泪盈满了眼眶,为自己娘亲那整日忧愁忆思的不平,为自己父亲那不知身葬何处的不公,及自己蒙在鼓里的委屈与受伤。
“玺儿~”看着玺儿那痛苦的表情及落下的眼泪,尘轩有些慌了,顺势将玺儿拉至怀里悉心的安抚着。
“我恨他,他为什么那么残忍,不是人们都说爱一个人就会祝她幸福的吗?为什么他那么残忍的将他们分开?我也恨我自己,竟然傻傻的叫了他16年的父皇……”
趴在尘轩温暖的怀里,玺儿失声的痛苦着,这是她第几次的失态了!
“什么?玺儿?”尘轩似是听懂了什么,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玺儿,难道不是那宋国太上皇的女儿?
她,她是上官邪的女儿?
突然想起刚刚在与她谈笑时,她在听他将他与他父皇间的事而那样的入神,提及自己父皇时眼神却明显的暗淡了下来。
“不管你是谁的女儿,都是我心中的玺儿!永远不变!”将玺儿紧紧的环住,下颚抵在玺儿头顶低声的说着。
玺儿当时在得知她身世的消息时,是不是很伤心,难过?
她当时痛苦时,可有人陪在她的身边替她承受?
……
“王爷,您不能进去!”
“九王爷——”
昭阳宫门口,完颜洪烈一脸的肃穆,朝昭阳宫内走着,不顾那些侍卫的阻拦与哀求。
“九王爷,没有皇上的圣谕,任何人都不能进!”暗影面无表情的出现,挡住了完颜洪烈的去路。
完颜洪烈挑眉看了他一眼,打开折扇轻扇了下,“本王去接自己的王妃回府,还需示皇兄?”
暗影不语,还是挡在那,一步不移。
看到暗影没有丝毫要动的痕迹,烈拿起扇子朝后摇了摇,将臣出现,完颜洪烈看了他一眼,便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得罪了!“将臣朝暗影抱拳作揖后,两人便开始了较量。
没办法,各为其主嘛,最算平日关系再好,在得到主人命令后也得服从啊!
暗影没料到将臣会出现,想要急急的甩掉将臣阻住完颜洪烈的闯入,无奈将臣的功力与自己相差无几,久久摆脱不掉。
“砰——”完颜洪烈毫不客气的一脚将门踹开,看到了已经躺在尘轩怀里苦累睡着的玺儿,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敏锐。
听到门开声,尘轩转头,看到了只身进来的完颜洪烈,“烈——”
“我来接玺儿回去!”烈上前在尘轩还在愣神时,将玺儿揽至自己的怀里。
“皇兄,臣弟先告辞了!”没有留下听尘轩讲正要说出口不希望他误解的解释抱着玺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怀里那睡着依旧皱着闷头的人儿,他心中的翻腾竟激烈的可怕。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阴险,可怕。
她难道真的是宋人派来的奸人吗?
回到府中,不理会下人的请安与问候,一脚踹开寝室的房门,狠狠的将熟睡中的玺儿丢至床上,妖魅的风眸中闪着深深的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