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子想的。可是难道你不觉得她说得很对吗?你大哥突然中毒,然后就是明叔出事,接着又是月如自尽,我真是越想越害怕,好担心接下去还有什么事情发生。”王秀珠抓紧雷珏敏的手一脸忧心地说道。
“娘,你想太多了。你好好想想看,小希姐姐来我们雷家堡有多长时间,那时候月如姐也来了。而且她们两人当时是在公平追求大哥的。咱们雷家堡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后来大哥跟小希姐姐在一起,我们雷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呀。大哥中毒,这是我们大家始料为及的事。小希姐姐去找解药,才会让月如姐趁机回来的不是吗?而且明叔的死,是月如姐间接害的,你不要搞混了。月如姐的死,你更应该清楚并不关小希姐姐的事。”
“可是我总觉得——”
“娘,你千万不能这样子想。你也看过了,大哥为找小希姐姐失魂落魄的模样。大哥,他只为小希姐姐一个而欢笑。如果让小希姐姐听到你这些话,她一定又会离开大哥的。你忍心让大哥再伤一次心吗?”
“我当然不想——”
叩叩叩!谈话被敲门声打断。雷珏敏看了王秀珠一眼,走去开门。打开房门一看,竟是王秀贞。
“姨娘。”雷珏敏微微惊讶地唤道。自她有记忆以后,她知道她姨娘从来没有给过她娘好脸色看。好象她娘欠了她一身债一样。不过基于礼貌和教养,她还是对她尊敬十分。
“秀贞?你怎么来了?”见妹妹突然跑来房间,王秀珠惊愣地看着她。月如的死,让她很愧疚。所以,面对妹妹刚才对她的责骂,她只能默默承受。
“我有话要跟你说!”自她懂事以来,她从来就没有给过王秀珠好脸色看过。年幼的时候,爹娘偏心地疼爱她一个。十六岁的时候,她看上了来镖局打杂雷刚。可是,无论她怎么勾引诱惑,雷刚依家不为所动。更气人的是,爹竟然将她姐许给了他。让她一片心碎含泪地嫁给年长她十岁的一脸油麻脸的程明福。
她原本想等着看她姐倒霉,流落到去请她收留。谁知道雷刚竟然将她爹已经搞垮的镖局重新成立起来,即使雷刚不幸身亡,身边依然有个贵人在她身边相助。她那争气的儿子雷天寒更是将雷家堡发扬光大。着实让她看了眼红。所以才纵容自己的女儿紧紧缠着雷天寒,等着让雷天寒娶她。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先进来再说吧!”王秀珠走向她身边道。她知道因为爹娘对自己的疼爱,又不小心抢了雷刚。所以这个妹妹一直对她都很不满。甚至可以说很仇视她。原本她想等儿子事业稳定之后,再叫他娶月如过门,哪知儿子不是拒绝就是逃避。最后因为小希的介入,演变到这个地步。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弥补这个错误。
“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多说废话。如果你真觉得亏欠于我。我希望你能将月如的真正死因隐瞒住。叫你儿子不要再查这件事了。”王秀贞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说道。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还月如一个清白吗?”王秀珠疑惑地问道。
“我刚才睡了一下,月如托了一个梦给我。她请我不要将她死的事情闹大。不想丢掉自己的名声,也辱没了我们俩老的颜面。人都死了。我想让她死得安息一点。所以我希望你叫你儿子不要再调查下去了。”
“姨娘,可是这件事大哥已经交给官府去做了呀?”雷珏敏出声提醒道。
“凭你大哥的势力跟人脉,还怕不能叫人封住这件事不要管吗?”王秀贞咄咄逼人的口吻令雷珏敏不禁有点害怕。
“秀贞,我觉得,我们应该调查清楚,还月如一个清白。她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不能让那个浑蛋在外面逍遥法外。害了其她的姑娘家。”王秀珠思忖了一下回道。
“你觉得害她还不够吗?你想让我们俩老丢了女儿,还想让我们丢了这两张老脸吗?你真够黑心的。从小,你抢尽了我应享的疼爱,你抢了雷刚。现在又把我女儿给害死了。还想让她死不安心吗?你现在还想让我这张老脸让别人看笑话吗?”王秀贞伸着指尖一步一步逼上前指骂着王秀珠道。
“我——”这句话,说得王秀珠无言以对。她确实亏欠妹妹很多。
“姨娘,你不应该这样说我娘的。”雷珏敏挡住王秀贞的脚步,护卫自己的娘亲道。
“什么不该?也不想想,月如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是谁害的。要不是因为她曾经许诺要月如嫁给你大哥,她会像个白痴一样,谁都不要,死守着你大哥不放吗?现在她死了。你们不让她死得安心一点吗?你想让她一个清白的姑娘家再为你们雷家丢一次脸吗?你们难道就不能让她死得瞑目一点吗?你们一家人到底是什么居心,你们一定要弄得我们家破人亡才开心吗?”
“姨娘,我们从没有这样想过。请你不要说这一些让人伤心的话好吗?”
“伤心?你们有多伤心?我养大一个女儿容易吗?我女儿现在死了,我不伤心吗?我想让她走得安心一点不行吗?王秀珠,如果你真觉得亏欠我的话,我希望你这一次,能够劝你儿子请官府的人不要再管这件事了。让我们带着女儿回家安葬。这辈子,我老死也不想跟你往来。”
“如果——这样真能解你的恨的话。我尽量叫寒儿请官府的人不要追查下去。”王秀贞的指责,让王秀珠百口莫辨。她无力再解释什么了。叹着气,王秀珠流着泪缓声道。
“不要尽量。是一定要。”
“姨娘,如果大哥不肯的话,我娘有什么办法呢?你这样说不是让我娘难做——?”雷珏敏十分不满王秀贞咄咄逼人的态度。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消气。我一定叫寒儿请人不要再追查下去。”头疼地制止女儿的话,王秀珠按着太阳穴道。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带月如的尸首回家。麻烦请跟你们堡里的人说一下。我不想到时被人挡在面前。”听到她想要的答案。王秀贞心里头舒了一口气。把话说完。起身就往门口走出去。
“娘——”
“不要说了。我头有点疼。你去叫你大哥过来我房间。”王秀珠颜容忧心地走微床边道。
“哦!”见娘亲心情不太好,雷珏敏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