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少!”
分配完成。雷天宇率领其他几个人先行上山。然而雪山并无他们想像般容易走。越走山路越陡峭,越往上走,雪的堆积成度越厚。每个脚步踏下去,高度都到小脚肚。更严重的是,气温也越来越冻了。大家渐渐冻得手脚好麻。叶可希好几次因为抬不起脚差点跄跨地摔下山坡。幸好雷天宇走在她的身边,每次都能眼极手快地拉住她。
“这山路越高,雪的堆积量就越厚。大家要小心。”雷天宇提醒道。
不过幸运之神,不是每次都眷顾叶可希身上的。再一次,她的脚冻麻而抬不起脚,整个人往后仰去。雷天宇来不及拉住她的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滚下了山坡。
“啊!”可希一阵惨叫。
“小希!”雷天宇大叫。如果是平时,他可以施展轻功飞跃下去。然而现在,同样的,他已经被雪与寒冷的气温冻得手脚发麻了。
“小希小姐!”还好,跟在后头背着背柴火的阿标他们,听见雷天宇的叫喊声,大感不妙,抬头一看,山上滚下一个物体,众人纷纷飞奔上前堵住去路。叶可希头上,脸上,身上,堆满雪花。额头上被山石擦伤了一小块,渗杂着血丝。
“小希小姐,你没事吧?”阿标扶住可希慌忙地问道。
“小希,小希!”这时,雷天宇从山上跄跨地跑下来。
“没——我没事!”叶可希使劲地晃了晃头。努力把围绕在脑袋边的晕眩感甩掉。她知道,只要她说出来,雷天宇一定会安排她留下来休息的。时间有限,她不能再浪费一丁点时间了。
“你怎么可能没事?你不要再逞强了。好不好?你留在这里休息。阿标,起火,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照顾小希。其他人,跟我上山。”看着可希额前的一片红紫。雷天宇心疼道。
“不要!”可希飞快地拒绝道。
“你看看你自己,手冻成这个样子。脚都僵住了。你这样子怎么走呢?”没见过个姑娘家这么倔的。
“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放心。我能走。我刚才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可希连忙说道。
“小希小姐。你就休息一下吧。你一个姑娘家,能跟我们坚持走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阿标说道。
“真的不用了。好了,不要说了。大家上山吧。”可希咬着牙定声说道。她的坚持,让众人无可奈何。
“小虎,把绳子拿来。”看了看天色,雷天宇突然说道。小虎忙将背在身上的一捆绳子取下来,递给雷天宇。接过手,雷天宇将绳子往可希身上套下去。这可把叶可希吓坏了。
“雷天宇,你要干什么?”他想绑住她?
“放心,我知道你的倔脾气。不是要绑你。”绳子在她身上打了一个结。扯了一小段距离,又往自己身上套下,打了个结。把绳子的另一端丢给了小虎。“小虎,绑上去,然后丢给上面的兄弟们。”得知雷天宇的用意,小虎立即将绳子套往身上,打好结,丢给山上不远处的兄弟们。让他们一个紧跟着一个爬上山。
终于,在日落前夕,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上了山。
“大家先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干粮。我们一定要赶在明天日出之前。把雪莲花找出来。要不然过了时间,就算找到雪莲花,赶回家,也来不及了。”雷天宇喘着气道。
“二少,现在天都快黑了,我们要怎么找呀?就算点着火把,那么少的一丁点光,也是很难找的。”阿材说道。
“程大哥说过,雪莲花,反而是白天的时候比较难找。因为到了晚上,它身上会发出一种跟它叶子一样颜色的光。”
“什么颜色?”
“蓝色!”
“这么奇特呀?”
“是的,所以,等一下,大家分头去找。如果找到的话,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立刻通知我们。知不知道?”
“是!”
当他们开始四处寻找花莲花时,夜暮降临,气温逐渐下降,个个冷得牙齿打颤,就算身上披着两件大袄,仍然禁不住地打着哆嗦。火把,一人一支紧抓在手上,本来是用来照明的,现在变成了他们的取暖工具。
一整晚的时间,找遍整个山头。大家一无所获。
“怎么办?天快亮了?”望着天色,阿材焦虑地说道。
“大家抓紧时间再找一找。不要放过每一处地方。特别是一些小涯小洞。”雷天宇霍地起身道。
“哎呀——”阿成跟着起身时,怀里的香囊掉落山涯下。
“怎么了?”
“我娘子送给我的香囊掉下去了。”阿成趴在石头边着急地大叫。作势地爬下去。
“阿成,不能下去。太高了,危险。”众人纷纷拉住他。
“那个是我娘子送我保平安的。我一定要拿回来。放心,你们看,下面有块大石头顶着,我慢慢爬下去就行。你们不用管我。快点去找雪莲花。等一下我拿到东西就上来帮忙找。”
“你这样子,我们怎么放心去找呢?你小心一点,把东西拿上来先。我们才能安心去找雪莲花。”可希往山涯下望了一眼,山峰四起,陡峭危险,不禁脚底一阵发凉。
“谢谢小希小姐。”阿成欣喜地回道。旋身往陡峭的山壁上慢慢往下爬。众人在上面担心地看着他。当他爬下三米高的山涯,开心地捡起挂在树枝上的香囊,却被一阵闪闪发光的物体吸引住视线。往边缝里面一瞧,只见一朵冒着蓝光的花朵长在山缝里。
难道说——这就是程大夫说的天山雪莲花?阿成瞪大着眼惊喜地看着道。抬头朝山上连忙大声叫道:“二少,小希小姐。我找到了。我找到天山雪莲了。它就长在这里的石缝里。”
“真的吗?你有没有看清楚?”雷天宇与叶可希对视一望。朝阿成激动地回问道。
“我人太高大了。挤不进去看清楚。但是我很确定,它身上的叶子发着蓝色的光。”
“阿成,你快点上来。让我下去。你不要去摘它。”
“好的。”话毕,阿成攀着岩石往上爬。
“小希,你敢下去吗?”雷天宇望了望山涯下面,看着可希问道。连他一个大男人一眼往下看,都觉得心底凉嗖嗖的。更何况她纤纤弱质一个小女人呢?
“有些事情遇到了。不敢也得敢。”可希扯着笑意回道。
“小虎,把绳子拿过来。”天宇突然喊道。小虎忙将绳子递给雷天宇。接过绳子,雷天宇将绳子往可希身上套住,在她膘际上打了个结。“下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读书的时候,经常跟同学去攀岩的。!”可希打笑地说道。缓解不安的气氛。只不过,她没说,这么高的山涯,她没攀登过。
将绳子套过一棵干枯的老树,再将扯紧,众人紧拉着绳子将叶可希慢慢地往下放。由于有过攀岩经验,可希心里虽然害怕,但显得还比较沉着。双手紧握着绳子,双腿踩着岩石往下移。突然,脚步一个踩空,脚下的岩石崩的一声碎裂而开,纷纷往无尽的山涯下掉落。可希身子在半空是打旋。
“小希——”雷天宇惊慌地大叫。
这种脚不着地的感觉,只有发生在梦中。真实的生活,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体验着。脚勾不上旁边的岩石,可希一手抓紧绳子,一手颤抖地伸向刚勾住阿成香囊的那棵树来借力。有了一个定点,可希伸出脚小心翼翼地勾住不粗不细的树枝,慢慢地将另外一只脚往另一端的岩石踩去。大气都不敢深喘出来。抬上头,她朝上面的人做了个OK的手势。移向阿成刚刚所指的边缝。
虽然说现在是冬天,还在雪山上,众人被可希这样一吓,仍然纷纷额头冒出大汗。看到她没事。这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果然,边缝中射出一闪一闪的发光体。可希将瘦小的身子慢慢地往里面挤进去。
紫色的花身,蓝色会发光的叶子,白色的花朵。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可希惊喜地伸出手将它摘下来。
“我摘到雪莲花啦!”可希开心地大叫道。
天寒,你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