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一些酸疼。尽管昨夜南宫辰对我很是温柔,却也还是一连要了我几遍,使我身体也像散了架子一般。眼皮半天都沉重地抬不起来。
当我抬起头揉着惺忪睡眼的时候,耳畔便响起了他清晨里慵懒而不乏磁魅的声音。
“浅浅,你怎么可以这样可爱。我真后悔没有在你年幼的时候就遇上你,甚至很多时候我都会嫉妒你的哥哥,有个这样美丽的妹妹日日在眼前。可我却也庆幸,自己能够成为你的丈夫。可以用下半生的时间弥补之前的遗憾。”
听到他这样说,尤其是提到了哥哥,我的眼底便骤而暗了暗,像是清澄的镜湖瞬时被黑沉沉的乌云笼罩了住。
还未开口,他的唇便压了上来,很是缠绵绵柔的一个深吻,混杂着我们两个人的呼吸,他的身体紧密贴合着我,彼此身上都还未穿上衣服,我便很快直接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已然升起了温度。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拂过我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凝望着我的漆黑眸底有着炽热的温度。然而我的身体经过昨天一晚的折腾,却是真的累了。就算到了早上也没有缓和过来。所以即便有些受到他这个调情高手的一些影响,却怎样也无法提起三分以上的兴致。
我倒纳闷了林绮菲,看她身材也是如模特般地惹火热辣,在我修养的这半个月里,怎么也没有好好满足一下南宫辰。以至于昨天晚上令他索要我个不停。害我差点以为自己的骨头也都被拆散了。
南宫辰呼吸依然浊重,却多少也是顾忌些我的身体,不再与我继续缠绵点火。
“昨晚我没有控制住自己,几次忘记了你的身体才刚刚恢复。今天我会让管家将早餐送到床上来,你吃饭后就直接睡下吧。”
他在我的额头落下深深一吻,然后便起床穿了衣服。
我将被子向身上拽了拽,一双眼睛愣愣看着他修长清宁的背影,静然出神了许久。连他离开时都不自知。
用过早餐后,我没有在床上躺了很久。手机响了起来,我懒洋洋地接起电话,电话那端的声音分贝极其地高,甚至连个前奏铺垫都不给我的耳朵准备一下,便如煮沸的锅盖般,直令我震耳发聩。
“叶浅浅,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发生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一声。如果不是昨天我给你手机打不通,将电话打到你的家里,管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是不是你就打算瞒着我一辈子了。”
她的话虽然像是在埋怨着我,可自小便已是朋友的彼此让我对她再了解不过。知道她这样生气其实是在心疼我。原本以为还挺坚强的自己,却因她这一番生气的声音而顿时眼眶泛红,许久不曾流落的泪一时间如潮水般汹涌流出。
若是她知道其实我瞒着她的事情不止这一件,也不知她还会不会认我这个朋友了。
记得幼稚园时,我因为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适应幼稚园里的生活,所以原本活泼的个性便内敛了许多。如果不是那个时候艾琳与我主动说话,我甚至怀疑到了现在自己会不会得自闭症。
虽然后来我才发现艾琳主动与我成为朋友是因为一次看到了哥哥送我上学,用她当时的形容,就是仿佛看到了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甚至比起白马王子还要帅的不知多少倍的一个人如童话一样的大大帅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早早情窦初开的艾琳便开始了她的主动出击,而那时天真单纯并且情商发育速度远远不如艾琳的我便不幸地成为了她追求白马王子路上的一个炮灰。
尽管后来她终于认命地发现哥哥帅虽帅,却怎样也不会对她一个屁大点的小孩子动心时,她那如烟火般噼里啪啦灿烂了一段时间的白雪公主式爱情便很快转移到了我们幼稚园大班的一个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男孩身上,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一次初恋。
不过我们的友情却是在时间的历练中经过了考验,虽然看上去彼此的个性好像有着南辕北辙的不同,可就是这样的我们,却成为了最为亲密的闺蜜。
所以从她第一次与别人接吻不慎咬到了对方的舌头,到我又曾经是怎样不厚道地将学校里约我的男孩子带到学校传说中的鬼林冒险将其吓的尿裤子住院的这些事情,彼此之间几乎是没有任何秘密的。
只是自从家里发生了这一些变故后,我便不得不对艾琳保密了一些事情。只因不想让远在国外留学的她替我担心。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等到情绪平复了些,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声音也稳定了很多。
“你这丫头真是的,也不知道你那老公是怎么照顾你的。原本我还喜滋滋地等着做干妈帮你带孩子呢,这下可全成泡影了。”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不无可惜。
“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怎么说我也还年轻。”
我假装轻松笑着说道。
“说的也是,你才二十一岁,还比我小一岁呢。不过你可要注意调养好自己的身体,不然的话身体很容易虚弱呢。只可惜我远在英国,否则就可以在你身边照顾你了。”
“我这边也不是没有人照顾,而且还照顾的很好。你就放心吧。”
“你这么说我倒也放心些。记住,要是南宫辰那个家伙欺负你了,一定要告诉我。到时候我一定拿个电棍棒回来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他。”
隔着声音,我也不难想象电话那端艾琳一脸严肃凶巴巴的样子。于是终于有了些破涕为笑的迹象。
几年前我倒是常常遗憾她没有成为我的嫂子,只是缘分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人为便可成功。何况若是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硬是被一根红绳捆绑到一起也终究会有断掉的一天。所以后来我也就断了这个想法。尤其是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倒让我更是庆幸当初没有坚持撮合艾琳与哥哥,否则的话,只怕我连她这份珍贵的友情都要彻底失去了。
又与艾琳在电话里聊了许久,直到我猛然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才匆匆挂断了电话。连忙下床去把自己的包找了出来,翻出里面昨天买来的一个白色药瓶,将里面的一粒药取了出来,连水都没有喝便吞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有没有效果。不过昨天询问柜台店员的时候,她告诉我说二十四个小时之内服用都是有效的,我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看说明书,这才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已经再不能与南宫辰有孩子了。所以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这样才不会发生第二次意外,也避免了那种腐蚀心骨的疼痛感。
才将药瓶放回包里收好,胃里便忽然掀涌起阵阵恶心感。说明书里有说过这是副作用,加上我又是第一次吃,所以在洗浴室里整整呕了个把小时,直到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才终于作罢。
看来我的身体对这药倒是有些抗拒,最好的方法还是避免以后让南宫辰少碰我为妙。
我看着镜子里一脸惨白的自己,差点没有认出镜中的人到底是谁。
看来不但是感觉恶心,就连大脑神经也被牵扯地有些不清晰了。
顿时脑里冒出一个愤愤不平的想法,当初造物主究竟是存的什么心思,为什么不让孕育孩子这件事情让男人去做。可见造物主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所以才会以维持男性同胞的利益为上。
真是可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