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已经知道师兄没有和无笙姐姐在一起,她就没有必要再去瞎想,现在,是要想办法把老头找出来,这家伙跟蒸发了一样!
“老大,我看那安居城城主明明知道你师兄的消息,可他为什么不说啊?”末二一脸不解,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末痕浸一撇嘴,“你问他去!”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末二直接跳过刚刚的问题。
雪白的手指涅住个茶杯把玩,现在怎么办?知道师兄这边没人,就该去找老头,可老头没有任何消息,她去哪找?
“回白月城!”她分配的任务不知道她们做好了没有,而且回白月城第一件事,就是查那端木漓的底细,她要端他老窝!然后再寻找老头。端木漓直到天黑才出现在末痕浸的面前,没有嬉笑调戏,只是有些严肃认真的对她说道:“城主请你明天再去一趟!”
末痕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下猜测,估计这城主是要告诉她师兄的消息,而且她隐隐觉得,事情好像不会这么简单。第二天一大早,末痕浸就被端木漓带去了城主府,而这次,卫焕直接将二人带进了密室。
狭小的密室有些压抑,连带着心情也有些沉重起来。
“城主……”
末痕浸话还没说完,就被卫焕举手制止了。
抬起的手,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揭开……
嘶……
触及那张脸的瞬间,末痕浸倒吸口气,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直上背脊……这是什么怪物?
卫焕停顿了一会儿,又将身上的衣袍全数褪下,赤裸的上身呈现在两人面前。
纵使已经见过,端木漓也不由背脊发凉,深蹙着剑眉,难得的凝重。
末痕浸眉头紧拧,有些惊骇又有些好奇,这一方城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赤裸出来的肉身上,密密麻麻的鳞片长在肉上,发出诡异的光芒,脖子、脸上,全部都是,就连两只眼睛的眼角都是细细小小的密集鳞片,只有两只熠熠生辉的眸子还能看出来是个人!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人,她几乎要将他当成妖怪。难怪那天见他时全身紧裹,怕是让别人看见,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末痕浸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是来帮你治这个病么?”
卫焕将褪下的衣服慢慢穿上,“是,圣医公子是毒爷子叫来帮我治的!”
老头?他跟师兄见过面?
末痕浸心下有些想不透。
“你病没治好,师兄恐怕不会就此离开吧!”
“圣医公子为我寻药去了,去了玉章国东北的荒粼山,说来老夫惭愧,患病前曾去过荒粼山,那里危险重重,当初去也是迫不得已,谁料回来后渐渐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请了无数名医皆没有办法,两年前,曾打听到你师傅毒爷子解毒厉害,不管身上是毒还是病,我都不曾放弃,多次去请毒爷子帮忙,这才不久前,你师傅将你师兄派了过来!”
“荒粼山?那是什么地方?你又为何要去?为什么回来后又变成这样了?”
“当年,我夫人不知为何患上火疾,每每发作如火中炙烤,后来听江湖人说玉章国的荒粼山中有一冰湖,若是取得湖水,便能治好火疾,我便带人前去,所幸,取回了一点,让我夫人服下,果真那火疾转眼间就痊愈,只是不知为何,我却慢慢变成了这样!”
末痕浸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自己来的这个世界还真是奇怪……
卫焕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圣医公子为我查看了两天,说是中了冰鱼毒,只有将冰湖中冰鱼龙筋抽出服下才会痊愈,然后就独自带着小童启程去了荒粼山,我派人手给他,他也不要,荒粼山危险重重,我也曾劝圣医公子莫去,无奈公子说是师傅所命,他不能违抗,只是……老夫愧疚啊,希望他安好才是!”
末痕浸心下将那老实师兄骂了十几遍,老头叫你去死,你要不要去?那么听话,也不想想那臭老头在我们小时候是怎么折磨我们的……这丫的就是一傻愣!
“我本不想告诉无墨姑娘,可昨天漓儿留下后对我说姑娘你本事大,而且有计谋,我想了一夜,还是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若是姑娘肯去帮帮圣医公子,老夫衷心感谢!”
听到此处,就算这城主不说,她也会去那悬乎的荒粼山,好奇虽然不是好事,但还是值得探索一番,更何况,她那笨蛋师兄还去了那……
末痕浸向卫焕询问了荒粼山的一些资料,就出了城主府直奔客栈,一些装备她现在还没有必要准备,等到了玉章国再买也不迟。
时至中午,末痕浸叫末二准备了些许干粮,然后两人两马即刻启程。荒粼山危险,多一分时间就多一分救那傻瓜师兄的机会。
宽阔的官道两旁,树林郁郁葱葱,鸟儿林间啼叫,不时有赶路的商人路过,倒也不是十分寂缪。
“老大,我们去玉章国要不要跟末一她们说一声?”
末痕浸转眼一想,“不用了,有事末一会处理好,不给她们一些锻炼的机会,她们不会长大!更何况,你和她们都是一群毒娘子不是?一般人还是伤害不了你们的。”
末二闻言嘻嘻一笑,“那都是老大教的!”
……
“吁……”
奔跑中的马儿感觉身上的疆绳被勒紧,步子慢慢停了下来……
“老大!”末二看着不远处大道中横着的一人一马,有些警惕的喊道。
嗒!嗒!嗒!……
末痕浸驱赶马儿慢慢走进那一人一马,却在看清那人的一刹那,嘴角有些抽搐。
“你故意挡了我们去向!”末痕浸冷声道,不是问他,是肯定!
“是!”
“为什么?”
“因为……”
嗒嗒嗒……嗒嗒嗒……
末痕浸身后的道上,一匹马由远及近奔驰过来,暂时打短了两人的谈话。
六双眼睛直直看去……
待来人近了,末痕浸整张脸都抽了。
“痕儿走的如此急,可是想抛下漓?”人虽在马上,可依旧风骚的摇着水墨折扇,如此不伦不类,却又出奇的好看。
“你……”
“你怎么在这?”
末痕浸才刚开口,就被一声惊呼打断,冷眼看着炸了毛的某人,仿佛刚才的风度翩翩是幻觉一般。
她好像忘了,这两人上次可先后出现在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