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打听了一年多才听说在金菩寺,有一个小和尚。也是一岁左右的时候被人给报到山上去的,他的法号叫做了缘。”
“嘶!”尤缘缘倒抽一口凉气,感到无比震惊。
她的反应没有逃过陈老家主的眼睛,“怎么,缘儿似乎很了解他?”
她突然回神,惊愕的望着老家主:“啊?呃~我,当初就是被他给救上山的。那时他还是寺里的方丈呢。”
“哦?他居然已经是方丈了?”陈老家主也是很吃惊的样子。
“难道家主一直未曾与他相认?”尤缘缘顿感疑惑。
“时隔多年,当我找去的时候已经认不出他的样子了。因此也就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再加上族里的长辈们也都持反对意见,此事也就搁下了。不过我还是每年都会安排人去给金菩寺捐赠银钱,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吧。”陈老家主神色黯然,显然他感到遗憾。
“那令弟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什么的?”尤缘缘仍不死心。
“没有。”陈老家主摇摇头,“若是有的话就好找多了。”
“那令弟今年多大了?”
“他比我小十七岁,算来今年应该四十四岁了。”
“哦,年龄倒是一样。”尤缘缘随口说了一句,脑海中仔细比对着了缘于陈老家主的模样。她发现两人的面部轮廓竟然极其相似。心口一疼,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了缘一定就是陈家的人。而且从小到大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家主不要再难过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这也许就是他的命吧!既是命,就非人力可违。我们能做的就是祈祷,祈祷他这一生平安健康快乐就好不是吗?”她的眼中充满真诚,深深的感染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说的好,老夫没有看错人。你确实非一般人可比,来!老夫敬你一杯。”陈老家主慷慨激昂一口饮尽杯中酒。
“晚辈不便饮酒,今以水代酒陪您喝个痛快。”她也一仰脖将杯中水一口饮尽。
“好!痛快。哈哈哈···”陈老家主十分高兴,与尤缘缘两人推杯换盏,没多久边喝高了。陈嘉煜费力的将他扶起回府歇息去了。宾客散尽,尤缘缘和张妈两人抱着熟睡的孩子们也回了卧房。
她拿出那三颗金菩提子,从中选了两颗相差不是很大的出来准备让陈嘉煜帮忙找个手艺好点的匠人打上孔再用丝线穿起来分别带在两个孩子身上。
拿着金菩提,她思绪万千。想不到他的身世竟如此坎坷,那么小就离开亲人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尤缘缘的心里宁愿他一生都不要知道这个真相。那他就不会感到难过了。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孩子,她开始怀疑自己向他隐瞒了怀孕生子的事实,到底对还是错。
“缘儿呀,”李老头儿两口子送走了儿子和儿媳之后来到屋里,打断了尤缘缘的思绪。
“我跟你奶奶也准备回去了,想来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要捎带给他的。”
“也没什么可捎带的了,要不你们先稍等一会儿,我想到要给他带点什么了。”说完她匆匆的跑出去,很快她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她把那东西放到床上,是一个装着印尼的盒子。老两口儿都不明白她要拿印尼做什么。
只见尤缘缘打开盒盖儿,用一根手指站上鲜红的印尼另一只手捏住其中一个孩子的一只小脚轻轻的将印尼涂满孩子的脚掌,她扯过一张空白稿纸想盖章一样将孩子的整只脚掌盖在上面。一只十分清晰的鲜红脚印出现在雪白的稿纸上,她又拿起另一个孩子的小脚如刚才那样印在刚才那只脚印的旁边。然后是两个孩子各自的小手印并排出现在两只小脚印的上方。
她讲纸上的印尼轻轻的吹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放心。她又扯了一张新的稿纸盖在上面这样就能确保手脚印不会被模糊掉了。她仔细的对折了两次交给李老婆子,请她带回去给交了缘。
李老婆子叹口气“唉!这次我该怎么跟他说好呢?”李老头儿也想不出个好的说辞来,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
尤缘缘想了一会儿:“奶奶,你就说孩子的母亲感念他的恩德,特意奉上孩子们的手脚印作为答谢,务必请他妥善保存。这也是我们那边的一种习俗,目的还是为了两个孩子好。”
“嗯,说不得只能如此了。放心吧,你既托付于我,我必定办成此事。”李老婆子将稿纸小心的踹进怀里。
“那我们这就回了,你也不必送了好好照看孩子。”李老头儿跟尤缘缘交代了一声拉着老婆子离开了。
第三天的时候,老两口儿回到成衣店。李老婆子又将了缘拉到一旁,将稿纸放在他手上按照尤缘缘教给她的那样说了一遍。
了缘将稿纸展开,顿时感到心里一暖。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两对手脚印时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他痴痴的看了好久才万分难舍的小心收起,这一幕被李老婆子全部看进眼里,她心里难受极了。
她在替了缘感到难过,天性使然,那份割舍不断的血缘让她感到揪心。她多想告诉他这是他一双儿女的手脚印呐。可她不能,她答应过缘儿的,不能说!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匆匆转身回家,若再呆下去分分钟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尤缘缘交给陈嘉煜的金菩提子很快就被他给送回来了。不得不说那匠人的手艺就是精湛,细细的孔眼儿打磨的异常光滑。尤缘缘欢喜的接过来,放在手心反复的观看。
接着陈嘉煜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两根一模一样的鲜红丝线编织成的精美线绳上面的结打的很精致也很漂亮,让尤缘缘爱不释手。
两人一人一颗将金菩提子拴好分别系在两个孩子的脖子上,她越看越喜欢在孩子们的幼嫩小脸上各亲了一口。
“对了,我,今天有件事想同你商量。”陈嘉煜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打算。
“什么?”她开心之余随便问了一句。
“就是,我想收购一家酒楼想要找你问问看用来做什么能赚钱快一些。最近家里的几个叔伯和兄弟们对我接任家主的事情感到不服,若我不尽快拿出点成绩出来的话恐怕会让爷爷为难。”他为此事烦心了很久。
“嗯~我这儿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你是否接受。”
“哦?说来听听。”陈嘉煜有种预感,尤缘缘将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知那间酒楼的空间面积有多大?”将孩子换到另一边的胳膊上,她轻轻摇晃着身体哄孩子入睡。
陈嘉煜也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摇晃着身体,在屋里晃来晃去的,“还不错,挺宽敞的。上下一共三层每层六个雅间儿底层是一个大厅,最多可容纳五六十人用餐。”他刻意将声音压低,怕吵到孩子。
“嗯。”她点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你看将酒楼打造成一家休闲娱乐城怎么样?”
“娱乐城?”这个新名词儿拆开来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就让他感到匪夷所思了。他很难想象那到底是个什么去处。
“对!就是娱乐城。你可以这样,一楼呢就作为歌舞厅和酒吧的组合体来使用。原先的柜台稍加改造就作吧台使,二楼和三楼可分别改造成棋牌室和休息区怎么样。”她神采飞扬的陈述着自己的完美构思。
“等会儿,你先等会儿。”陈嘉煜有点儿跟不上她的节奏,他在那儿听的稀里糊涂的。
“你先解释一下什么叫歌舞厅和九八的组合体?歌舞厅大致的意思我懂,可九八干什么用的?哦,还有那什么八抬?我只知道嫁姑娘的时候那嫁妆是分几抬几抬的。”此时的尤缘缘在他的眼中无异于外星来客,他感觉自己都不认识她了。
“哧——!”尤缘缘实在忍不住,他也太搞笑了有木有。本以为还珠格格就够搞笑的了,没想到陈嘉煜这个自问博学多才的家伙也会这么搞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止住笑,“是酒吧不是九八,喝酒的酒。吧台呢就是酒吧里面用来收款和供客人们挑选酒水种类的地方明白吗?”
摇摇头,他还是不太懂。尤缘缘将睡着的孩子放在床上拿被子盖上,又接过他怀中的孩子也放到床上盖好才转回身来耐心的将给他听,“那,吧台的高度呢大约是到这儿。”她把一只手平举到自己胸前的位置,“宽度大概两尺,前方摆上一排固定在地上的高一点的椅子。这样客人们就可以不必去挑位置可直接在吧台上饮酒还能充分利用空间。吧台的后面呢要做一个很大的酒柜,每一格所摆放的酒水在品种和价格上都不相同。还有最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里的酒不是按坛卖而是论杯卖的价格也比酒庄里的贵很多。不过花样必须要多于一般的酒楼酒庄才行。这点以后再说,再来说说跟歌舞厅相结合的情况。歌舞厅呢,顾名思义就是唱歌和跳舞的场所。歌呢由我们的人来唱,这舞可就要让客人们来跳了。当然,我们这里会给客人们提供免费的舞蹈师父负责教会他们如何跳舞,跳累了的客人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杯酒或者饮料短暂的休息一会儿,若需长时间休息可到楼上的休息区去。那儿会分成男女两个区域,休息区内并排安放多个软榻,每两个相邻的软榻中间都放置一个小矮柜供客人们吃水果糕点和喝茶用的。棋牌室呢,当然就是供客人下棋打牌用的,里面可分成两种模式:一种是像大厅一样的模式,所有的桌位按顺序排放在一个较大的空间内。另一种模式是类似雅间一样的格局,每一小间内只放一桌儿。这样的单间儿价格方面自然要贵一些,不过有些有身份的人爱面子也就不在乎多那几个钱了。”一番精彩绝伦的讲述完毕,尤缘缘整个人放佛被镀上一层金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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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让了缘在等个一两年的,可实在不忍心呐!风是个善良的人的说~
因此呢,风打算安排了缘尽快和尤媛媛见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