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尤缘缘媚眼如丝,殷红的樱唇里不时发出阵阵急促撩人的娇喘,二人一番颠鸾倒凤好不酣畅。突然画面一转,伏在尤缘缘身上的人竟然变成了了缘,而他却成了旁观者。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想动动不了,想喊又喊不出只恨的他牙齿都咬出了血。再后来,他看到尤缘缘独自抱着两个孩子蹒跚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面容憔悴不堪,身体更加瘦弱。他心痛得无以复加,想要上前帮帮她,却怎么喊她都听不见。他发现自己能动了就紧跑几步追上她,想要帮她抱孩子。却竟然发现自己的手生生从她的身体穿过去了根本触摸不到她的身体。他焦急的试了几次都没能接触到她,他痛苦绝望的大喊一声惊醒过来。
他满头大汉的喘着粗气,一抬头看到依然熟睡的尤缘缘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原来刚才是自己做的梦啊。虽然只是一个梦,可那种将心撕碎般的痛楚让记忆犹新。梦里的一幕幕都仿佛真的存在一般,让他痛苦不堪。他想:也许他真的该放下了。这个梦也许就是命运之神给自己的一种暗示。或许自己的坚持将带给心爱的人一生的灾难也说不定。那就试着把她当成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吧,一生都不要背叛她。像个哥哥一样尽自己所能保护她让她过的幸福,这应该就是大爱吧。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让外面的微风带走满室的酒气。
太阳西陲已是傍晚十分了。他走过去轻轻叫醒尤缘缘告诉她天快要黑了,她想要去哪儿过夜。尤缘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了一会儿:“去爷爷那儿吧。”醉酒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嗯!也好。我送你过去。”栗书怀像个兄长一样的护着她。
“嗯,走吧。”尤缘缘率先往外走。
路上的时候尤缘缘一脸担心的问栗书怀自己喝醉的时候有没有胡说八道。栗书怀摇头说自己也喝醉了记不清了,这才让尤缘缘的心彻底放下来。
夜里尤缘缘和李老婆子睡一屋。两人聊到很晚,尤缘缘把自己对了缘的感情跟她说了并请她帮忙出个主意。这李老婆子倒是个开明之人,她大力支持尤缘缘主动出击攻下了缘那个老顽固。她给尤缘缘支了好多招数都被尤缘缘一一否决了。最后李老婆子告诉她‘好女怕缠郎,’反过来好郎也怕缠女。就用一个“缠”字诀缠死他。尤缘缘觉得可行,决定以后就一直缠着他,知道他答应还俗跟自己成亲为止,缠他一辈子。
转眼冬天就快到了,金菩提树上结了不少果实。尤缘缘自从上次从成衣店回来后就开始有事没事的去骚扰了缘。刚开始的时候了缘还不觉得有何不妥只当她是好学的孩子又问必答。后来渐渐的就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了。许多已经问过的问题她又来问一遍,甚至有的问题已是三遍以上了。这可就有问题了,以他对尤缘缘的了解来看尤缘缘是个聪明的女子虽不是过目不忘那么玄乎可也不至于问道三遍以上这么没水准吧?他基本已经猜着尤缘缘的心思了。于是他开始找各种理由拒绝再见她。能躲则躲吧,实在不能躲再想别的办法应对。总之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这天尤缘缘早早的堵在他的禅房门口等着见他。最近尤缘缘越来越精了,她把了缘的作息规律摸得一清二楚的不管他多去哪儿顶多两天就能截住他。这两日更邪乎,尤缘缘似乎已经摸透他躲藏的规律了一般,哪怕他一天换一个地方都能被她给堵个正着。于是乎了缘决定干脆不躲了,因为躲也没用。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大殿带领众弟子们礼佛参禅了。总不能把整个寺庙扔下不管一个人出去躲清净吧。
他无奈的推开房门准备去大殿。尤缘缘眼儿弯弯的迎上前来:“要去大殿吗?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了缘吊着脸子吭都没吭一声径自往大殿走去。尤缘缘像个小尾巴似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屁股后头。这些日子尤缘缘不断的纠缠了缘,和尚们看在眼里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就连小静心都懵懂的知道尤缘缘在找方丈的茬儿,只是他搞不懂是为什么。
看到尤缘缘跟在了缘的屁股后面进了大殿,僧人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该干嘛干嘛。了缘坐到方丈的位置上,尤缘缘紧跟着坐在他旁边的地上煞有介事的有样学样儿,模仿者了缘的一举一动,还模仿的惟妙惟肖。底下不少僧人忍不住掩口吃吃的偷笑。
了缘终于绷不住了:“能不能先不捣乱,这里是大殿供奉佛祖之地。容不得你胡闹,你这样做是对佛祖的大不敬,佛祖要怪罪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你不是常说‘我佛慈悲’的嘛!既然慈悲又怎会轻易怪罪于我。再说我只是对你不尊而已又没有不尊敬诸位菩萨,莫非你是假慈悲一心想要怪罪于我苦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才把佛祖搬出来的?”尤缘缘拐着弯儿的挑他的理儿。
给了缘堵得一时上不来话。“你是女眷在这里不合适,有什么事等上完早课再说,先去外面忙些别的去吧。”
“噢~!闹了半天你是在歧视女性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子怎么啦?观世音菩萨不是女子?女娲娘娘不是女子?还是说你们在座的这些高尚的男子不是女子所生?就算孙悟空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可那石头也是女娲娘娘为了补天而炼成的。看你成天道貌岸然的没成想你居然还是这样的人。”尤缘缘斜着眼鄙视的瞅着他。
“你明知道贫僧不是那样的人。我刚才说的也不是那个意思。”了缘对尤缘缘的毒嘴根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倒说说看!”尤缘缘没好气的嘟着嘴。
“好吧。是我的错,你可以留在这里但是你不可以出声打搅众弟子清修。”了缘最终妥协了。
“哼!”得胜后的尤缘缘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儿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开始吧。”了缘抬眼威严的扫了一圈儿,底下众人立刻噤声默念起佛经来。整个大殿上除了敲打木鱼的声音外再无一丝声响。
尤缘缘也闭目静坐逐渐进入忘我之境。她的内心一片清明,好像真的接受到了佛的洗礼。
前些日子庙会的时候,尤缘缘见到不少平时不大出门的官家小姐。她们大都戴着面纱,穿着她设计出来的各种款式的衣服。环肥燕瘦的让她着实开了一次眼界。她考虑着以后自己出门是不是也应该戴个面纱,既可以遮丑还能增加神秘感。当然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丑的地方可遮,增加神秘感还是可以考虑的。最主要的是要经常在了缘面前戴个面纱才是,这样天天见面再美的容颜都会视觉疲劳的。戴个面纱就不同了,他会想象面纱下面的美丽风景。偶尔露出真容会让他惊为天人也说不定呢。武侠小说上不就是这么写的么,美丽的女主戴着神秘的面纱。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面纱掉落露出倾城容貌好巧的被男主瞧见,一下子惊为天人,一颗心瞬间被女主占据。誓要将女主娶回家一生宠爱。
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全是傻蛋。不得不说尤缘缘的想象里也太丰富点儿了吧。人家武侠剧里好歹男主之前从未见过女主的真容才会一下子惊为天人的。你这都被人家了缘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估计人家闭着眼都能给你画出来了。这会儿再戴上面纱就不怕被人误会:你不会被人给毁容了吧(⊙o⊙)?
尤缘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无限想象当中,早课已经结束了。僧人们陆续离开,了缘也轻轻站起准备趁她不备之时悄悄离开。
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尤缘缘突然元神归位:“你就打算这样丢下我一个人偷偷跑掉?”
了缘一时僵在那里:“阿弥陀佛,贫僧见施主你正在领悟真谛不忍打搅而已。”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你分明就在撒谎,还是什么得道高僧呢!简直是佛门之耻嘛!”尤缘缘的嘴真的是越来越毒了。
了缘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其实尤缘缘也不想两人的关系闹呈现在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对他也是百般讨好的,可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尤缘缘耐心很有限的,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好了。于是乎一来二去的就成现在这种局面了。
“喂!人家一大早找你是真的有事啦。那个,山上的金菩提结籽了。我想请你帮忙采几颗金色的菩提子做成手串。你也知道我把父亲留给我的手串给弄丢了···”尤缘缘低着头两根食指对啊对的看上去还蛮可怜的。
了缘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跟我来吧。”
“嗯?哈!好!”尤缘缘激动的赶紧追着瞬间已经走出大殿了缘继续给他当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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