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陈烁已经开始跟着学习酒店的管理事项了,一看这边的气氛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笑着对寿星说“阿泽,给我点面子,今天二十岁我的生日礼物还等着你收呢,哈哈,哪用为了她生气啊”。
原来寿星叫晏泽,从曾爷爷那辈开始就是军人了,爷爷是海军少将,到了父辈爸爸是少校,亲叔叔的生意也做的极好,家里可谓是权钱俱占,我的额头上全是汗,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和这些高干子弟有关连,真是作孽。
陈烁在那里早已解决了问题,我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暗自惊喜这少当家脾气真好,但这种想法很快被否决了,因为他转过身看我的脸色臭到不行,我跟着他走了出去准备接受批评,可我碰到了两个个人,其中一个是在我生命力缺席很多年的,唐逸珂。
我走在陈烁身后,从唐逸珂的角度看,不,从任何一个人的角度看,眉眼之间相似的地方太多,我听到陈烁喊面前的两个人“爸,妈”,说完转过身来对我说“在楼下大厅等我”,我点点头,走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唐逸珂一眼,尽管是对视,却未看出一丝波动。
但在我走之后,一段对话正在进行,关于我的身世关于我的未来。
唐逸珂对着身旁的陈军耳语“你知道吗,我们的女儿还活着,刚刚还在你的面前站着”
陈军纵是在生意场上翻滚多年早已练就了处事不惊,可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踉跄着退后了一步,冷静下来以后忍着心里的疼痛对唐逸珂说“现在还不能让她回来,我和他们斗了大半辈子终于快结束了,千万不能现在毁了”。
唐逸珂默然,一旁的陈烁好像听懂了些什么可又没有完全听懂,可看爸妈的脸色也不敢开口问,只听到爸爸说“刚刚那个女孩,我看着不错,照顾着点她。”
而此时在大厅里站着的我,心情忐忑,心里想着各种能从陈烁嘴里说出的话,可没想到陈烁下来以后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只问了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和我一起上楼了。
在电梯里的时候,他问我“你是本地人吗?”我摇摇头,他又问“那你父母多大了?”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我们年龄差不了许多吧,父母年龄也应该差不多呀,尽管我这样想但我还是认真的回答他“我没有母亲,父亲他,早就去世了”。
陈烁紧紧盯着我,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奇的事情一样,我疑惑的开口“你,怎么啦?”陈烁这才缓过神来,很勉强的对我挤出一个微笑,这时刚好电梯门开了,陈烁走了出去,到五楼的时候领班看到我紧张的拉着我问“他没为难你吧?”领班人真的很不错,我对她笑“没有没有”,领班这才放轻松了不少。
再去南厅的时候,里面依然是热闹一片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一定不能再出差错。可刚进去晏泽就盯着我看,那道目光炽热的打在我的脸上,我硬着头皮来到他们那一桌,一桌的人帅哥都对我笑,只有晏泽摆着一张冰块脸,我站在那里不免显得有点尴尬。
突然有一个人开了口“站在这愣着干嘛啊,快点说点好听的给我们寿星祝祝寿”,此话一出桌上的人都跟着起哄,除了骆鸣歌和晏泽。
与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说话真是累,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嘴甜的姑娘,活了快二十年,我只在爸爸和梁辛面前放肆过,现在要我说什么恭维话真是难为我,可偏偏此时晏泽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好像很想看我讨好他的样子,我突然地气不打一处来,这是酒店又不是古代的怡红院,我还得卖笑吗?
于是我倒了一杯酒,看着晏泽说“祝你生日快乐,我不爱笑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不会说话,就喝酒自罚了”,说完一饮而尽,桌上的公子哥们一片唏嘘,晏泽在我喝酒的时候也倒了一杯酒,我喝完时他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看着我笑的极其明朗,现在的他才像个二十岁的人嘛,之前一直装深沉看的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喝完一杯白酒我的脸上染着两缕绯红,我不知道我这副模样让桌上的多少公子哥乱了心怀。
忙了一天,终于结束了,我在换衣室换好衣服,走出酒店的时候却看到了靠在车前的骆鸣歌,我注意到他一直看着我但我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去,没想到他冲上来就拉住了我,对他现在真的是太反感了,我转过头问他“拜托你到底想干嘛”,他放开拉住我的手,像孩子一样的委屈的说“你干嘛不在我那里上班了啊我又没有亏待你”,
我真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傻,冷笑着反问他“你的杜凝安呢?有时间多找找她总比在我这耗着强”,骆鸣歌听到这话本性暴露出来,走到我面前公子哥儿模式立即上身“言熹,我已经和她分手了”
“那又关我什么事情?”我厌烦的看着他。
“可你救过我啊,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都不能孝敬我爸妈了”他开始演苦情戏。
本来不提输血的事情我还不会生气,这一提我心里顿时暴怒了“你要知道那晚要是一头猪躺在那里我也会拨120,要是那头猪也要输血血型还非得和我一样,我也会不假思索的输给它的!”一口气说出这些话我掉头就走,只剩下想说话却被我堵得说不出话的骆鸣歌在那里傻站着。
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我看着窗外,树木飞快的从眼前飞过,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会在这个圈子里陷得越来越深,或者换种说法,好像自己天生就与这个圈子有着莫名的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