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想着就这样度过无聊的一百天就没事了,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一位身着沾有血污铠甲的将军急匆匆的来找御铘的时候,她的心,莫名的狂跳。
御铘在书房接见这位将军,将军说:“末将想借冥王的军令!”
御铘看了看他身上的铠甲:“发生何事?”
将军说:“几位魔族的将领乔装潜入天界,在第二天被人发现后屠杀了许多第二天的居民,炎骑卫……无法将他们制服,所以想借冥王的冥虎卫一战!”
“这个,我有所耳闻,你的炎骑卫若是再这般不堪一击,我会上请神皇撤消掉你们镇守第一天的资格。”御铘冷冷道。
“末将知道。”
御铘将手伸出,身后书架上飞来一个黑色,盒盖自动打开,里面躺着一面金色的令牌:“这是军令,还有……我不打算去第二天,你若是想找一位熟悉冥虎卫的人……去找冥三王吧。”
盖子自动合上,缓缓飞到将军的怀里,将军不容迟疑,立刻就走。
将军一走,御铘就把视线缓缓移到一扇紧闭的窗前:“听清楚了就进来吧。”
“砰!”雕花窗被大力打开,靡绯的脸色白得可以。
“送我回第二天。”她很冷静。
“不可能。”
“我要回去!”不冷静了。
“你没听清楚吗?第二天现在很乱。”
“乱又怎样!我就要回去!”
御铘无奈的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写着我就不放你回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但是还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还没实现其一,我怎么放你走?”
靡绯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憋得脸色涨红,吼道:“王、八、蛋!”骂完撒腿就跑。
御铘愣了很久。
当初她和御铘的赌约的确一样都没有实现,放眼望去,当初御铘给她留了两条路,第一条是捷径,第二条只能老老实实等一百天。
她很想沅清。
听到那位将军说魔族的人在第二天大开杀戒,真是让她心都凉了。
靡绯一路想着应对的方法,不自不觉就走回了自己的寝宫,侍女见她回来,奉上香茶,心里没有这份雅兴,喝什么都是淡然无味,最后她拍案而起。
走捷径吧!
顿了一下,靡绯又扶额坐下——面对御铘那张极为欠扁的脸,她怎么能说出那种违心的话?
听说喝酒能壮胆。
说过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靡绯低头看看茶杯,又看看侍女:“有酒么?”
侍女退下,不多时便捧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回来:“千年花酿。”
靡绯揭开壶盖,顿时一股浓郁的花酒香气扑面而来,光是香味都十分醉人。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这一次,拼了!
酒是淡淡的粉色,晶莹得可爱,香气越发的浓烈,靡绯拿起杯子,仰头饮尽,满满一杯酒水,没有经过舌尖的细品就直接滑入喉咙。
像是点了火,一路烧到胃。
觉得不能再喝了,靡绯撑着桌子站起来,眼前的整个宫殿却开始在晃。
分明眼前只站着一排侍女,可是靡绯眯着眼睛想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侍女变成了无数排,一直延伸出了门口。
靡绯用力甩头,往前走了一步,肚子顿时被桌子撞得生疼。
分明桌子都在眼前,还往上撞,这酒果然壮胆。
看来去告白不成问题了。
于是摸索着绕过桌子,靡绯慢慢朝着门口走去。
奇怪?出现幻觉了吗?
为什么那些侍女都一个个退下去了?
连门都关了?
靡绯摇摇欲坠的身形被一双手臂扶住,熟悉无比又温柔无比的声音传在耳畔:“才喝一点就醉了?”
一听这声音,靡绯清醒了些,回头一看,无数张幻影缓缓重叠,御铘的面容慢慢清晰。
“呵呵呵呵呵呵……”突然,靡绯笑得无比诡异,小声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揪住御铘的领口,一点一点逼近他的鼻尖:“你给我听好,有些话,我不会重复第二次。”
御铘一愣,点点头:“我在听。”
“我、爱、你。”
……
深夜,冥宫内花灯点点,尤其是靡绯的寝宫,更是灯火辉煌。
此时,靡绯平时睡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条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风轻拂过纱帐,隐约可见里面的情形。
女子沉沉昏睡,男子却单臂撑首,颇有兴趣的紧盯女子的睡颜。
两人长长的发丝在丝绸上纠缠,就像解不开的情结。
终于,女子动了一下手指,皱一下绣眉,顶着头疼欲裂之感,慢悠悠的睁开眼。
“醒啦?”男子微微展眉,笑逐颜开:“你睡了大半天了。”
该女子无视他的关心,慢慢用手臂撑起身子,却觉得凉得诡异,于是低头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同样状况下的人,表情冷静得出人意料:“……怎么回事?”
“你忘了?”御铘笑笑:“真看不出来,平时一副正人淑女模样……居然敢对我上下其手,你还是第一个,既然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你就好好待在冥宫吧。”
靡绯扑腾一声倒下,面若死灰:“负责把你毁尸灭迹?”
“如果你有这个能耐的话,我不介意。”
靡绯闭上眼,嘴唇一直发抖:“滚!”
腰疼头疼全身都要散架了,她没力气再去和他吵。
“……你输了,还记得你说过什么话么?”御铘双眼发光。
“……记得,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冥宫,任其来往。
“当然。”
“我要去第二天。”
“没问题。”御铘第一次答应得如此爽快,靡绯在心里自动把他凌迟一千遍。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