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今天和我心爱的女人表白了,是不是应该庆祝?”
梦蝶看着慕岩醉醺醺的样子,心里如同是在被人划了一刀后又撒了盐,钻心痛,眼中噙着泪水,径自倒了一杯酒喝下,“是值得庆祝。”
“哈哈……你也觉得啊……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因为她是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皇上妻子,我只能远看着她……”
慕岩喝了一杯酒,梦蝶也跟着喝了一杯,也许是酒精作用,她的泪水像绝堤的洪水,不断涌出来,“那你一定很痛苦吧?想爱却不能爱……”
慕岩指指梦蝶,点头,又捶打胸口:“你说的对,痛苦,钻心的痛……其实我还有个妻子,她很好很好,听话懂事,又能干……”
梦蝶看着他,充满期待的问:“你爱她吗?”
慕岩喝了口酒,侧着脑袋像是在思考,随即又摇头,“不,我对她就像妹妹一样疼爱,她真的很好,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可是……我的心一直爱一个人,也许如果没有那个女人,我一定会爱上我的妻子……”
梦蝶彻底失望了,哭着问:“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娶她?”
“你…你不懂……”慕岩打了个酒嗝,“她救过我,她的爱打动了我,我答应过她会永远照顾她、不会离弃她的。”
梦蝶自嘲的笑了,擦着泪水,“一个承诺,就因为我救了你,我以为你不顾皇上反对娶我,是因为爱我,原来只是为了一个承诺……”
梦蝶看着慕岩,流着泪说:“我的心也很痛,我嫁给一个人,他是我爱的人,我以为这样就已经很幸福了,可是他不爱我,他能给我爱以外的一切,可那都不是我要的。”
慕岩苦笑,“看,我们两个都好像啊……”慕岩趴在桌子上睡了,梦蝶看着他,站起身走出房间,她茫然的走在花园石子路上,鞋丢了也不知觉。
慕岩,是我太傻,以为你总有一天会真心接纳我,原来我的等待将你我都束缚起来……哈哈……我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是个傻瓜,比鱼还笨。每天,我都是一个在这个花园里徘徊,而你从来都是匆匆而过,我们两个不只一次的错过,你总是很忙,我知道你在忙政务,可是这个政务却是为了巩固那个她的权力……
慕岩,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没有未来了,你去守护姜雪婴吧,慕岩你就由我来守护……
清晨,齐公公走进房间,提醒皇上要早朝,皇上睁开眼睛,坐起身,尽管动作很轻,雪婴还是醒了,皇上在看到她手腕的勒痕后,心里很是懊恼、自责,“你醒了,现在还很早,你多睡会儿!”
雪婴背过身,皇上看着她,吩咐齐公公:“小齐,去把白玉涂伤药拿过来。”
齐公公立刻拿来药膏,皇上用手抠了一块药膏,轻轻抓起雪婴的手,小心的涂在伤痕上,雪婴被这个微小的动作感动了。
皇上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雪婴,意味深长的说:“朕从来没有忘记你是朕的小婴舞,你将永远是朕唯一的英武皇后。”说完就走了。
雪婴坐起身,嘴角浮出淡漠的微笑,重复最后四个字:“英武皇后!”
珍儿走到床边,“娘娘!”
“去准备热水吧,哀家现在要沐浴。”雪婴坐在浴桶里,珍儿一边为她擦身子一边暧昧的笑着,雪婴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娘娘您自己看吧!”珍儿将镜子拿到她面前,雪婴伸出湿漉漉的手擦拭因热气而模糊的镜子,镜子中映出她姣好的面容,白皙的胸前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
忆起昨天的一切,雪婴火大地将镜子摔出去,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珍儿吓得跪下来,“娘娘息怒,珍儿该死。”
雪婴从浴桶中站起来,“更衣!”珍儿立刻为她挑来凤袍,小心翼翼的伺候她更衣,今天的皇后娘娘似乎心情不好。雪婴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珍儿为她戴上凤簪,“娘娘无论戴什么首饰都这么贵气,不过这个凤坠最适合娘娘了!”
雪婴照照镜子,幽幽的说:“那么皇上头上的那顶帽子适合哀家吗?”
“啊!”珍儿吓了一跳,“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雪婴站起身,“紧张什么,开玩笑的。”
凤凰阁正厅,雪婴坐在主位上,接受众嫔妃的跪拜:“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大家随意坐下吧!”宫女们随即就端上茶点,嫔妃们看着雪婴,谁能想象才短短三年,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会是这个年轻的小丫头。
如今后宫可谓是三国鼎立:刚当上皇后的雪婴、母凭子贵的婷妃、流产的雪如。
雪婴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说:“好久没有和各位姐姐一起喝茶了,今日总算有空闲时间。”
惠妃巴结着:“娘娘您贵为皇后,平时事务繁忙,能和臣妾一起喝茶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绝对是典型的墙头草。
婷妃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喝着茶酸酸的说:“是啊,皇后娘娘每天忙于政务,怎么能有空和臣妾这种妇孺之辈喝茶聊天?”
雪婴冷冷看了她一眼,“哀家也不想每日如此繁忙,怎么,婷妃是想为哀家分忧?”
“臣妾不敢!”婷妃忿忿的说,她怎么可能去干预朝政。
雪婴听着其他嫔妃谈论一些没营养的东西,发现雪如坐在一边不发言,冷笑:“如贵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还在为痛失孩子伤心?”
雪如瞪着她,婷妃说:“如贵人会伤心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谁丢了孩子都会难过。”
雪婴挑眉,看来婷妃是要找雪如联手对付她,不过很可惜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瓮中之鳖,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她们陷入万劫不复。
雪婴轻描淡写的说:“说起来,皇上也很久没有选妃,上次西佑国的使者送来几个美女,听说个个都有倾城美貌,哀家想为皇上挑选几个妃子,不知各位意见如何?”
一听雪婴说要为皇上纳妃,所有人是又惊讶又担心。婷妃不明白雪婴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现在她必须阻止,现在对付一个姜雪婴还有雪如已经很烦,如果再来个得宠的,她担心会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臣妾认为不妥,如今朝廷上下动乱不定,在这个时候为皇上选妃恐怕会遭来诽议。”婷妃说出自己的理由。
雪婴诡异一笑:“哀家还不知道婷妃你对朝廷中的事情也这么关心!”雪婴轻蔑的说,“那么这事就由皇上来决定好了。”
雪如看了一眼雪婴,“皇后娘娘还真是会替皇上着想啊,难怪皇上对娘娘你百般恩宠。”一听就知道在讽刺雪婴,雪婴也不反驳,冷眼看着雪如,反正她也得意不了多久。
这时伺候韵贵人的宋婶走进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宋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宋婶神色慌张,雪婴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韵贵人请娘娘移驾雪园,奴才担心她快不行了。”珍儿紧张的看着雪婴,雪婴站起身,“怎么会这样?珍儿,走!”丢下其他嫔妃,雪婴赶往雪园。
婷妃冷哼,“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完就高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