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山腰,终年冰雪不化,偏偏到了山顶尖上,却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生机盎然。长须山最顶峰长寿峰上,有一处峭壁悬崖,独独的孤立在主峰十几丈远处,仅靠两条铁索相连。
悬崖之上,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有一竹屋建于之上,窗外是万丈深渊,门外却是泉水叮咚花开叶茂。竹屋的门帘之上悬着“陋竹”二字,字体刚劲有力,却又不缺潇洒之气,龙飞凤舞,自成一派。
阮沅趴在窗棂上发呆,她穿越到这长须山已有半年,一直在纠结一个头痛的问题——该如何逃离这里,安身立命。
说起她穿越这事怪丢人的。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生代女生,寝室文化自然是丰富多彩。为了更精确的量好三围,每个人都脱了个精光。谁也没有料到,这闪光竟长了眼睛,夹着春雷轰隆而来,把其它室友都劈了个外焦里嫩,独独把她给弄穿越了。
穿越是老套了些,但至少保住了命。可气的是,穿过来后也不给件衣裳穿,阮沅的灵魂附在另一具白花花娇滴滴的少女身体上,双手不停的拨弄着自己,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来覆去,嘴里喊着热啊要啊难受啊!
一看就知道,是被吃了春药的症状!
阮沅虽然不至于是个节操碎一地的娃,但面对如此巨变,她痛定思痛,安慰自己,只要偷偷的,躲着这床上,没事摸两下也不吃亏。反正是自摸,就象麻将,糊了就有钱,没糊,也不至于寻死觅活。
可是,事以愿违,就象那闪电总是不按照它该劈的地方劈一样。阮沅好不容易在那开水般沸腾的热度中寻得一丝清醒,忽然发现右上角有丝光线不够明亮。抬眸望去,床头边正站着个谪仙似的白袍男子,正襟危坐,正在本子上奋笔疾书。
阮沅的节操在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她是个少女,妙龄少女,目测三围虽然不象原本那想凹凸有致,但也算是玲珑可人。她被春药折磨得死去活来,只能靠自摸和大声呻吟喊叫来解决一下生理需求时,身为一个男人,是不是该扑上来好好的英雄救美!
结果,这男子空有皮囊却无半点色心。笔如行云流水,口中喃喃自语,正人君人,一心只忙着记录服药后的症状。
药痴就是弱智!这是阮沅总结出来的第一个道理。
阮沅越发觉得全身滚烫,大脑似乎因为温度过高而渐渐失去了功能,眼神涣散,嘴角开始抽搐,手中的力量也大了许多,明明把自己掐得青紫,却仍然不能宣泄掉身上的半点热气。站在旁边的男子无动于衷,他只是目不转睛的观察着阮沅,甚至上前用竹尺挑开她的大腿,仔细检查了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在药后的反应。许是见记录得差不多,又安静的站在旁边继续观察了一柱香时间,就在阮沅精元全泄快要升天之时,隐约觉得嘴被人掰开,塞进个药丸,然后,她就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还是裸体,赤红青紫一块块的象世界地图。那全是阮沅自己抓出来的印迹。床靠在竹屋窗户之下,外面,阳光明媚却是寒气逼人,少了春药带来的热度,阮沅立刻被冻成了冰棍。
阮沅提着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找了身衣服随便套在身上,打开竹窗一看,哎哟我的妈呀!这小屋,竟然建在悬崖之上!
哆哆嗦嗦的下了床,推开木门,赫然发现,白袍男子背着竹筐,里面全是花花草草,一只从未见过的蓝鹊正立在他肩头。山风悠悠,白袍因为失了腰带的束缚,鼓得满满的。
白袍男子解下竹筐,手一抖,他腰间的白色丝带如灵蛇般窜了过来,不等阮沅叫出声,那丝带已然缠在她的腰间。阮沅莫名脸红,昨天她在鬼门关走了两回,并不影响她的记忆。当时被春药蒙了心,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丢脸。如今一清醒,那一幕幕的再跃入心头,羞得她想直接跳到崖下,再穿回去得了。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阮沅一边拢着衣襟,一边问他:“我要回家,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等了片刻,没有回音。阮沅再问,还是无声,她便上前冲着他面前比划起来。
白袍男子只是斜睨她一眼,指如闪电般快速扣住她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搭,皱皱眉,转身离开,回竹屋里捣药去了。
阮沅象木桩似的站在原地,呆望着那白袍男子,心里却咬牙切齿的骂了无数遍。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幸亏,悬崖上除了她和那个不说话的白袍男子,还有一只会说人话的蓝鹊。
自从穿越过来后,阮沅已经变得很淡定,别说蓝鹊会说中文不算什么,如果它只会说鸟语才叫稀奇。
得空阮沅便和它交流,才知道,这里是蓝镜国的上须山,也是圣山,而这白袍男子正是蓝镜国最为尊重敬仰的仙医“瞬”。
阮沅在心里唾弃了他好几次,号称仙医,却找个活生生的人试药,试春药试死了人还不自知,对伤员也没有特殊照顾,这到底算哪门子仙医。除了那鼻孔看人的高傲劲跟仙有点关系,再也看不出半点仙气。
算了,阮沅对他没兴趣,她唯一关心的,是如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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