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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对峙

书名:师尊大人太妖孽 作者:木染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7
    后面的桥段便更恶俗的紧了。念荷陪他在山洞中养好伤,怕家人担心要回家去。姜越一直将她送到及溪城边,那夜,冬月皎皎,他拉着她的手不松,满心不舍。
    她从贴身荷包里拿出爹爹大婚时送给娘亲的定情信物,放进他手里,少女心态,只觉得这样,他才真正是她的。他说过要娶她誓言,才更显切实。
    他们在城门外分开,他望着她喊门进城才离去。她一步一回头,想找寻他的背影,城门却缓缓合上,将那恋慕的眼神遮挡。
    好在,他应了一回朝就请人上门提亲的。好在,哥哥们和他虽有对峙,但并未真见过他的容貌,不会反对的。
    念荷心揣了好多好在,每一条都能勾画出一个圆满的未来。她满心期待的等着姜越来娶她,算好了黄道吉日,算好了时辰天气,千算万算却只有一点没算到。当初说好要亲自迎娶她过门的男子反悔了,那个曾说过非她不娶的男子如今已要另娶他人。
    她不信,没有见到他的面,没有亲口听到他说后悔,她便一个字都不信。
    倔强的非要到周国来找答案。她不顾爹爹和哥哥们的反对,独自背囊远行。出门前,爹爹气得摔碎了茶盏,扶着桌角才勉强支撑身体。他说:“连念荷!你今天若敢出这个门,就再别回来!”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大声说话,还是那般决绝的话。她听得到他声音中的破碎与伤怀,脚步踟蹰,却仍挡不住寻他的决心。
    回身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便奔出门去。她踏着爹爹和哥哥们的心碎上路,几经周折,跨山涉水,只为见他一面,当面问他一句:姜越,你可还记得山中曾许过的誓言?
    她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只要见到她不远千里寻他的样子,他就一定会心软。一定会像在山洞时那般,抱着她,哄着她,听她诉说委屈,许她一个美好的将来。
    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连面都不愿见。
    那夜,周国暴风,到了后半夜便夹着冰粒大雪。她狼狈的来到他的府邸前叩门,接应的小厮不情不愿的开门,说要上前厅去通报。她坐在冰凉的石地上等,手脚皆生了冻疮,寒风中痛意刺骨。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眼泪不知怎的就掉了下来,落在青石地上,结成一朵朵冰花。她一直在门口坐到天亮,紧闭的门扉却再没打开。
    “值得么?”不知为何想起太傅曾问过我的这句话,我心思沉重的拿过来问念荷,心底一阵阵发酸。她亲手切断了自己的后路,抛弃家族抛弃尊严,只为他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来,却受到这种冷遇。
    念荷颤了颤,我看着她的眼,灰蒙蒙的一片,里面盛着厚重的伤痛,足矣让这个曾经脆弱娇贵的小姐失声痛哭。可她却没有,冷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她说:“这世上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值不值得。做了便是做了,哪怕头破血流,也是自己做的选择。”
    突然明白她为什么执着不回南朝了。将军家的女儿,当时那般诀别的离开了家,如今又怎能舔下脸回去?她回不去了,除了姜越身边,她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但姜越不明白,他想尽办法来解决这个麻烦,不惜花重金请我演戏,想必对她早没了情,最多有些怜惜罢了。
    男子与女子,就是这样的天差地别。最先动情的往往是男子,可抱情难舍的却总是女子。为什么?我不懂。心底却暗自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做这样的傻事。
    静谧的院中突兀添了好些脚步声,然后有人隔着门道:“将军回来了?还请过了三礼再进洞房。”
    我和念荷具是一惊,她神色慌乱,这么些日子求见他不得,此时忽见,想必是没做好准备。
    我掀开床帷就把她往床下塞,一摇头,想起礼冠上还插着菜刀,赶紧把喜帕捡起来盖上。
    盖上前弯身对床下的念荷说:“你莫急,既然知道了你们的事,我定不会这么糊里糊涂跟他成亲的。”
    她点头,重新诉说经历过一遍往事,似乎变得格外温顺。
    刚重新回床上坐好,木门便吱的一声开了。我听见姜越沉沉的脚步声,他来到床前,坐到我身边,似是没听到刚才的一切,顺畅自然。
    红盖点点被掀起,紧接着我看到他的眼,依旧含笑,眼角却隐隐发红。这会跟念荷方才的话有关么?只是一想便立马否定。我拦着他的手,小心的将红盖别在菜刀的前面,这才放下心来说话:“将军回来得倒早……”
    他挑眉,不正经的样子。“如今还叫将军?该改口叫夫君了。”
    适时才恍然明白,他今夜之举所为何。念荷不会武功,却这么容易就混进了将军府,而他明明方才就在门口却不进来,想必这婚礼从头到尾就是个局。他是将军,最擅长谋略。他把这谋略用在爱他致深的念荷身上,引她进来,用这种看着简单却最直白伤人的方式告诉她。他不要她,原先的话只是儿戏,如今他已是别人的夫君。
    眼神复杂的看着姜越,我一把扯掉红盖,不想再遮掩。如若早知道故事是这样,这场戏我一开始就不会演。
    手乱起八糟的开始扯礼冠,我啪的一声将它扔下,披散着头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想告诉他,我罢演了,这违心钱老娘不赚了!刚欲张嘴说话,哑穴便被封住。
    我睁着大眼瞪他,他笑了下,在我看来却比哭还难看。他说:“不要闹脾气,我知道你介意那个南朝的女子,今夜我便与你说明白。”
    手指一转就拉下了我的外衣往床里搂,我奋力挣扎,却在他一个眼刀下安静。既能封了我的哑穴就能封全身,如今我还能肢体自由他若真有进一步举动还能有转机,可若是连身体的穴道都被封了,那就真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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