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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书名:岐阳公主传奇 作者:景雪123123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7
    杜悰正在处理公务,岐阳公主拿着一些糕点来到书房。杜悰吃糕点的时候,岐阳公主细心地为他按摩。杜悰说:“现在秋妃是越来越受到父皇的宠爱。”岐阳公主说:“历朝历代皇帝都是后宫佳丽三千,有哪一个后妃真正能够得到皇帝专宠。我觉得母妃能够得到父皇十几年的宠爱已经无憾,我相信母妃也是这样想。”
    “母妃一直都是把名利看得很轻,所以即便父皇宠爱秋妃,母妃也不会觉得很难受。”岐阳公主想了一下,说:“我听说秋妃虽然是舞姬,但是她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初秋妃就是因为自己的才情,而得到父皇的刮目相看。”杜悰点了点头,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想与秋妃切磋一下。”岐阳公主表示,自己也是这么希望。
    岐阳公主向唐宪宗李纯和郭凤萍请安之后,与他们聊一会儿天就回杜府。当岐阳公主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一阵如黄莺般的歌声,还有悠扬的琴声。岐阳公主循着歌声和琴声找去,去到凉亭的时候,看见杜秋娘。岐阳公主知道,这些歌声和琴声都是来自杜秋娘。岐阳公主当即鼓掌:“好一首《金缕衣》,真是让人振奋。”杜秋娘看见岐阳公主,当即停下来。岐阳公主向杜秋娘请安,杜秋娘走到岐阳公主面前,把她扶起来。
    杜秋娘说:“岐阳公主过奖,这首《金缕衣》不过是本宫的拙作,根本不值一提。”岐阳公主说:“要是秋妃娘娘认真起来,恐怕连‘诗仙’李白都要对娘娘甘拜下风。”被岐阳公主这么吹捧,杜秋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秋妃娘娘,你与母妃情同姐妹,又是儿臣的长辈。你就跟母妃一样,称呼儿臣为‘韵儿’吧!”
    看见岐阳公主没有嫌弃自己,杜秋娘高兴地叫一声“韵儿”,两人一起讨论诗词歌赋。岐阳公主觉得,在杜秋娘那里得益匪浅。岐阳公主在杜悰面前赞不绝口,杜悰见岐阳公主丝毫没有排斥杜秋娘,都觉得很开心。唐宪宗李纯决定把杜悰调往澧州(今湖南常德北部),担任澧州刺史。
    澧州是澧水贯穿全境而得名,是通往其他军事要塞的重镇,素有“九澧门户”的美誉。唐宪宗李纯把杜悰澧州,是要好好锻炼他,以便将来更好地重用他。接到这个任命,杜悰没有多说什么。杜佑对杜悰说,州县是国家的根本,州县的长官是执政的根本。杜佑让杜悰在澧州,好好干一番大事业。杜悰表示,自己会好好牢记杜佑的话。
    第二天晨曦初现的时候,杜悰带着岐阳公主、杜廉,以及一些仆婢前往澧州,杜佑和丁氏送行。丁氏见杜悰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自己,如今要到澧州上任,心里很舍不得。杜佑安慰丁氏,杜悰不是一去不回。相信以杜悰的能力,很快就会被调回长安。岐阳公主也安慰丁氏,自己与杜悰一有时间,就会带着杜廉回来。
    杜佑和丁氏,默默看着岐阳公主、杜悰和杜廉的马车前行。杜悰担心岐阳公主长途跋涉会不习惯,岐阳公主叫杜悰不用担心。岐阳公主觉得虽然自己是公主,但是并不是弱不禁风。经过几天几夜的路程,终于到达澧州。澧州的下属县长,知道岐阳公主和杜悰要来,纷纷杀牛羊,找数百人准备宴席。岐阳公主和杜悰澧州,县长率领众人向他们请安。
    岐阳公主不禁皱眉说:“汪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汪某说:“这些老百姓都是专门来此迎接岐阳公主和驸马的。”岐阳公主冷冷地说:“是他们自愿前来还是强迫而来?”汪某听得出岐阳公主很生气,不禁汗流雨下。汪某战战兢兢地说:“臣还特地准备一桌菜肴,为岐阳公主和驸马接风洗尘。”汪某引领他们走去。
    岐阳公主和杜悰,看见桌上的菜肴非常丰盛。杜悰问:“汪大人,这些菜肴一共花费多少钱?”汪某恭敬地说:“花费不多,只有十几万钱。”岐阳公主大叫一声“混账”,汪某与众人当即跪倒在地上,汪某更是怕得哆哆嗦嗦。岐阳公主生气地说:“汪大人,本宫和永裕到澧州来是做正事,不是游山玩水。你弄这么多事情,简直是奢侈、浪费。”
    杜悰把汪某扶起来,说:“汪大人,我和韵儿都是喜好节俭的人。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有下一次。”汪某以为自己谄媚,就可以升官发财。没有想到,岐阳公主和杜悰给他来一个下马威,再也不敢吭声。岐阳公主和杜悰,让汪某把这些菜肴给老百姓享用,自己则吃清淡的食物。用完膳之后,汪某引领岐阳公主和杜悰到刺史府。刺史府的一切,对杜廉来说都很新鲜,他不停地东张西望。
    杜悰握着岐阳公主的手,说:“韵儿,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岐阳公主说:“永裕,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努力,让澧州的老百姓安居乐业。”杜悰对下属约法三章,经常派人体察民情。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杜悰特地精简架构。之后,杜悰颁布一些惠民措施,这些都为他博得一个好名声。
    岐阳公主见杜悰得到老百姓的赞扬,心里非常高兴。每隔一段时间,唐宪宗李纯都会收到澧州的奏折。见杜悰把澧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唐宪宗李纯把杜悰在澧州的所作所为,告诉郭凤萍和杜佑、丁氏,他们都非常高兴。鉴于杜悰的突出表现,在澧州担任三年的刺史之后,唐宪宗李纯又把杜悰调往忠武军(今河南淮阳县),担任节度使。
    由于杜悰已经在治理地方上面累积到一些经验,所以此次担任忠武军节度使是驾轻就熟。杜悰同样对下属约法三章、精简架构、颁布惠民措施、派人体察民情,这些也为杜悰博得一个好名声。岐阳公主和杜悰,履行当初对杜佑和丁氏的承诺,每隔一年回长安一次。看见杜悰工作越来越出色,杜佑和丁氏都觉得很欣慰。
    岐阳公主正在教杜廉读书、写字,杜悰回到节度使府。杜廉听见杜悰回来,第一时间跑到他的面前。杜悰把杜廉抱起来,问:“光磊,你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母亲的话?”杜廉说:“今天孩儿乖乖地,与母亲一起读书、写字。”岐阳公主说:“光磊,把我今天教你的东西都说给父亲听。”杜廉一口气地全说给杜悰听。
    杜悰用脸蹭杜廉的侧脸:“我的光磊真聪明。”岐阳公主让自己的贴身宫女,带杜廉去玩。岐阳公主命厨房,熬制一些滋补汤水给杜悰。杜悰说:“辛苦这么多年,总算在地方上做出成绩。”岐阳公主握着杜悰的手,深情地说:“永裕,除了父皇和哥哥之外,你是在我心目中第三个最棒的男人。能够嫁给你,我真的觉得很幸运。”
    杜悰说:“韵儿,能够娶到你应该是我幸运才对。这些年如果不是你持家有道的话,我又怎么可以安心工作,你是老天爷赐给我最大的礼物。”虽然岐阳公主与杜悰已经成婚多年,但是他们的感情却与日俱增。岐阳公主觉得很感动,杜悰抱着她。
    唐宪宗李纯在取得一系列的成就以后,就自以为立下不朽之功,渐渐骄侈。任用皇甫博、李吉甫而罢贤相裴度、李绛,政治日益衰败。唐宪宗李纯开始信仙好佛,求长生不老之药。唐宪宗李纯下旨征求方士,皇甫博向他推荐一个名叫柳泌的山人,由他配制长生药。他又派遣宦官至凤翔(今陕西宝鸡西)迎接佛骨。
    第二年唐宪宗李纯开始服用长生不老药,因为服食长生不老药过量,变得脾气暴躁,动辄罪杀宦官、大臣。无论郭凤萍和杜秋娘怎样规劝,唐宪宗李纯都听不进去。杜悰急忙赶回节度使府,岐阳公主正在与杜廉玩耍。杜廉看见杜悰回来,就笑着跑到杜悰面前抱着他。岐阳公主也走到杜悰面前,杜悰说:“韵儿,宫里出大事。”
    岐阳公主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把杜廉抱到别的地方。岐阳公主握着杜悰的手,紧张地问:“永裕,你快告诉我,宫里到底发生什么大事?”杜悰把唐宪宗李纯骄奢淫逸、信仙好佛的事情,告诉岐阳公主。岐阳公主没有想到,自己离开长安几年,皇宫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岐阳公主想都没想地说:“永裕,我们现在就回长安,无论如何我都要劝父皇远离这些东西。”
    杜悰点了点头,他把杜廉交给其他人照顾,自己就与岐阳公主,以及岐阳公主的贴身宫女回长安。岐阳公主和杜悰第一时间到弘文殿,柳泌炼制好新的长生不老药,正在给唐宪宗李纯的服用。岐阳公主和杜悰来到看见这个情景,岐阳公主怒气冲冲地走到唐宪宗李纯和柳泌面前。岐阳公主用力挥手,把长生不老药扫到地上,冷冷地对柳泌说:“你马上给本宫滚出去,本宫不想见到你。”柳泌战战兢兢地退出弘文殿。
    唐宪宗李纯大声责怪岐阳公主,把长生不老药弄丢。岐阳公主苦口婆心地劝说:“父皇,你还记得太宗皇帝是怎么死的吗?他是因为服用这些所谓的长生不老药而死。本来太宗皇帝的身体很好,后来服用这些长生不老药,结果身体每况愈下,到最后驾崩。父皇,世上根本没有长生不老药,这根本是骗人,你不要相信这些骗子。”
    本来岐阳公主把长生不老药弄丢,唐宪宗李纯已经非常生气。岐阳公主居然说世上没有长生不老药,还说柳泌是骗子。唐宪宗李纯一时兴起,打岐阳公主一个耳光。岐阳公主错愕地看着唐宪宗李纯,哭着说:“父皇,从小到大你都是疼爱儿臣,从来没有打过儿臣。如今你居然为了这些长生不老药,打儿臣一个耳光。”
    “父皇,你变了,你已经不是一个贤明的皇帝,也不是儿臣引以为傲的父亲。”说完,岐阳公主伤心欲绝地跑出弘文殿。跑到御花园,岐阳公主停下来,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杜悰来到岐阳公主身边蹲下来,岐阳公主抱着杜悰嚎啕大哭。杜悰用手抚摸岐阳公主的头发,以示安慰。
    唐宪宗李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手,当自己打岐阳公主一个耳光的时候,唐宪宗李纯已经非常后悔。唐宪宗李纯知道岐阳公主,一定不会不会原谅自己。岐阳公主抱着郭凤萍委屈地哭起来,一会儿之后岐阳公主的心情平复下来。郭凤萍叹了一口气,说:“几乎每一天,本宫和秋妃妹妹都会劝陛下,可惜陛下根本听不进去。”
    岐阳公主问:“母妃,难道就任由父皇这样下去吗?大唐好不容易有所起色,难道要打回原形吗?”杜悰痛心疾首地说:“韵儿,母妃和秋妃娘娘已经尽力,奈何陛下一意孤行。”岐阳公主闭上眼睛,流下两行眼泪。公元820年,王守澄,陈志宏等宦官为了立李恒为皇帝,潜入寝宫谋杀唐宪宗李纯。然后守住各处宫门,不准文武百官入内,伪称唐宪宗李纯“误服丹石,毒发暴崩”。并且伪造遗诏,让李恒继位。
    举行完唐宪宗李纯的葬礼之后,唐穆宗李恒站在牌楼上面望着天空,岐阳公主来到唐穆宗李恒身边。岐阳公主说:“哥哥,妹妹来向你辞行,明天妹妹就会与永裕回忠武军。”唐穆宗李恒温柔地说:“韵儿,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太伤心。”岐阳公主点了点头。岐阳公主握着唐穆宗李恒的手,说:“哥哥,你答应妹妹,不要服用长生不老药。妹妹不想自己的亲人,再一次因为这个原因而驾崩。”
    唐穆宗李恒用手抚摸岐阳公主的脸,说:“好,朕答应你,朕此生不会服用长生不老药。”岐阳公主抱着唐穆宗李恒。回到忠武军之后,岐阳公主显得有气无力、头晕目眩。杜悰看见岐阳公主这个样子,紧张地问:“韵儿,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岐阳公主握着杜悰的手,说:“永裕,你不用担心。”
    “我是因为太累才会这样,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但是岐阳公主没有好起来,杜悰请很多大夫为岐阳公主诊治,都没有一点起色。岐阳公主为了不让杜悰担心,每次见他都是强作精神,让杜悰安心。看见岐阳公主的身体好起来,杜悰感到很开心。岐阳公主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要虚弱得多,经常感到不舒服、四肢乏力。
    由于岐阳公主不想让杜悰知道自己的病情,这种想法掩盖她严重的病情。这天岐阳公主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好像能够飞起来一样。而且觉得口干舌燥,让贴身宫女把水端来。但是当水端来的时候,岐阳公主又喝不下去。杜悰再次请大夫为岐阳公主诊治,而大夫毫无头绪,因为岐阳公主的脉搏过于微弱。
    大夫为岐阳公主开普通的药方,不知道是大夫的水平太低,还是岐阳公主的病情太重。岐阳公主服药之后,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趋严重。这急怀大夫,他为岐阳公主诊治,依然诊断不出结果,只好抓一些应急的药给岐阳公主。杜悰正在处理公务,下属走到他的身边,说:“驸马,岐阳公主她病重,恐怕……”
    杜悰一听五雷轰顶,急急忙忙回到节度使府。去到房间里面,岐阳公主的宫女已经泣不成声。杜悰走到床边坐下,他握着岐阳公主的手,叫一声“韵儿”。岐阳公主笑着叫一声“永裕”,这是岐阳公主最后一次笑。岐阳公主依偎在杜悰怀里,说:“永裕,我们夫妻同舟十多载,我已经心满意足。今后的日子,我不能再陪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杜悰已经眼泛泪光,岐阳公主继续说:“永裕,你是大唐难得一见的好官,我相信一定会把忠武军治理得很好,也相信你很快就会调回长安。”杜悰紧紧抱着岐阳公主,泪流满面。岐阳公主想见杜廉,杜悰让岐阳公主的贴身宫女把他带来。岐阳公主用手抚摸杜廉的脸,说:“光磊,母亲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你要听父亲的话,知道吗?”杜廉点了点头,岐阳公主慈爱地用手抚摸杜廉的头发。
    岐阳公主笑着望着杜悰和杜廉,跟着紧紧握着杜悰的手,笑容在脸上慢慢消失。杜悰机械地用手抚摸岐阳公主的脸,最后感受一下她美丽的脸庞。杜悰告诉下属,岐阳公主已经去世,下属叫杜悰节哀顺变,杜悰表示感谢。回到房里,杜悰走到床边坐下来。杜悰看见永远沉睡的岐阳公主,一阵锥心刺骨的酸楚涌上心头。
    杜悰念出一首诗,记录自己的哀痛。杜悰回想与岐阳公主度过的美好日子,所有充满爱意的点点滴滴。杜悰说:“韵儿,那些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是我一生难忘的回忆,我会把它永远珍藏起来。你要等我,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来陪你。”唐穆宗李恒和郭凤萍、杜佑和丁氏知道岐阳公主去世,都表现得很伤心。杜悰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杜廉身上,终于把杜廉培养成一个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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