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哭声出现在耳边,小德子和小翠开心地跳起来。李纯回来,小德子告诉李纯,孩子顺利降生,李纯高兴得咧嘴大笑。不久之后,出现第二个孩子的哭声。李纯知道第二个孩子也顺利降生,笑得更加厉害。御医走出来,恭喜李纯喜获一子一女。御医把两个孩子一同抱给李纯,两个小家伙的哭声一样雄浑有力。
李纯用脸蹭两个孩子的脸,他感谢御医让两个孩子顺利出世,还让小翠送御医出去,李纯抱着两个孩子出去。郭凤萍躺在床上,李纯坐在床边,说:“凤萍,你看,你为我生下一男一女。”李纯把孩子放在郭凤萍旁边。郭凤萍用手抚摸两个孩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李纯握着郭凤萍的手,说:“凤萍,谢谢你为我带来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郭凤萍用另外一只手握着李纯的手,虚弱地说:“王爷,以后我们一起好好抚养两个孩子。”李纯点了点头。唐顺宗李诵和王氏,知道郭凤萍顺利生下两个孩子,觉得非常开心。李纯和郭凤萍商量,为两个孩子取什么名字?两人最后决定,男孩取名单字一个“恒”,女孩取名单字一个“韵”。
郭凤萍正在哄李恒和李韵睡觉,李纯来到房里。李纯问李恒和李韵是不是吃饱?郭凤萍点了点头,说他们刚刚才睡着。李纯小心翼翼,把李恒和李韵抱起来,放到摇篮里面。李纯说:“凤萍,自从你生下恒儿和韵儿之后,我发现你比以前更加美丽。”郭凤萍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李纯双手握着郭凤萍的手,说:“凤萍,谢谢你为我生下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说完,郭凤萍依偎到李纯的肩膀上面。郭凤萍说:“王爷,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你生更多的孩子,这样才可以报答你对我的好。”李纯用手紧紧抱着郭凤萍。
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等人,相继向唐顺宗李诵上奏表,攻击革新派。后来王叔文被削去翰林学士一职,形势不容乐观。革新派内部出现分裂,既得利益者团结一致,变革终究无法进行。王叔文被贬为渝州司马、刘禹锡被贬为连州刺史、柳宗元被贬为邵州刺史,韩泰被贬为抚州刺史,韩晔被贬为池州刺史,至此变革运动宣布失败。
李纯见王叔文弄得如斯田地,觉得很痛心。李纯借酒消愁,郭凤萍陪伴在他身边。李纯问:“老师他是一心一意为大唐,没有任何私心,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对他。”郭凤萍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人的劣根性,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坏,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痛苦。”李纯眼泛泪光:“老师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能够报效朝廷,可如今……”
郭凤萍握着李纯的手,说:“王爷,虽然父皇和王老师的变革失败,但是还有王爷。我相信只要王爷一天不放弃,变革一定会成功。”望着郭凤萍坚定的眼神,随即重拾回信心:“没错,我知道王老师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总有一天变革会得到成功。”李纯用另外一只手握着郭凤萍的手,微微一笑。
唐顺宗李诵的这场变革,终究付诸东流。唐朝在经历唐太宗李世民的“贞观之治”、武则天统治时期、唐玄宗李隆基的“开元盛世”,军事上的强大、经济上的繁荣,达到顶峰。在一片欣欣向荣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安史之乱使唐朝几乎灭亡,从此走上下坡路。唐朝的政治一统,被藩镇割据取代。赫赫王权转到宦官手中,形成宦官专政的局面。这两个恶疾附在唐朝身上,难以根除。
变革运动的扼杀,使唐朝政治更加黑暗。二十六年储君生活的压抑,加上郁郁不得志,使得唐顺宗李诵突然中风,失去言语功能。王氏恳请御医一定要医治好唐顺宗李诵,但是御医没有把握能够使唐顺宗李诵痊愈,当即嚎啕大哭。王氏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待自己?进宫被封为才人不久,唐德宗李适就驾崩。好不容易遇到唐顺宗李诵,终于可以找到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却发生如此变故。
郭凤萍哭着对王氏说:“母后,你一定要振作。父皇发生这么多不如意的事情,很需要你在身边。如果连你都倒下,父皇自己一个人怎样支撑下去?”王氏望着郭凤萍,抱着她失声痛哭。经过郭凤萍的安慰,王氏逐渐平复起来。郭凤萍走到李纯面前,深情地说:“王爷,能够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将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仍然会陪伴在你身边,你不会是孤零零一个人。”李纯终于忍不住哭起来,郭凤萍紧紧抱着他。由于唐顺宗李诵不能言语,所以就由李纯监国。虽然不是名正言顺,但是已经显示出李纯的能力。李纯处理完政事之后,就会照顾唐顺宗李诵。李纯会把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唐顺宗李诵。
李纯知道虽然唐顺宗李诵不能行走,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同样在唐顺宗李诵的眼神里面,看到对自己的赞许。除了李纯之后,郭凤萍也照顾唐顺宗李诵,而且比李纯更加尽心尽力。郭凤萍经常与唐顺宗李诵聊天,带他到外面散步。使唐顺宗李诵,从变革失败的阴影之中走出来。王氏看见李纯和郭凤萍对唐顺宗李诵的孝顺,心里非常欣慰。
郭凤萍特地为李纯熬制滋补汤水,李纯说:“凤萍,这些事情交给小翠去做就可以,你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郭凤萍说:“真正应该好好休息的,是王爷才对。既要处理国事,又要照顾父皇,万一熬坏身体怎么办?”李纯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膛,自豪地说:“你看我的身体这么强壮,老虎都可以打死几只,哪有这么容易病倒?”
郭凤萍昂起头,说:“谁说身体强壮的人就不会生病?总之从现在开始,你要注意休息,不然就不让你照顾父皇。”李纯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郭凤萍瞪大双眼看着他,只好住口。李纯答应郭凤萍,以后会注意休息,郭凤萍高兴的点头。这天俱文珍等几名宦官,趁王氏不在,就去找唐顺宗李诵。
俱文珍等人逼唐顺宗李诵下旨,把皇位传给李纯,并且更为志同道合的袁滋、杜黄裳为相。本来唐顺宗李诵的身体就很差,被俱文珍等人一弄,一时血气上涌,最后一命呜呼。俱文珍忙在圣旨上面盖上玉玺,之后就离开。李纯和郭凤萍来看唐顺宗李诵,两人看见唐顺宗李诵的样子,顿时感到不妙。
郭凤萍把食指放在唐顺宗李诵的鼻子下面,一会儿之后手颤抖地离开。郭凤萍步履阑珊地走到李纯面前,哭着说唐顺宗李诵驾崩。李纯缓缓摇头,哽咽着说:“不可能,之前父皇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呢?”郭凤萍泪流满面地说:“王爷,之前父皇他很痛苦,如今离开也算是解脱,就让父皇安心离开。”李纯跪倒在地上,大叫一声“父皇”,就嚎啕大哭,郭凤萍紧紧抱着他。
李恒和李韵好像知道唐顺宗李诵离开,哭闹个不停。唐顺宗李诵的后事,由李纯和几个大臣处理。王氏静静坐在寝宫里面,回想起与唐顺宗李诵的点点滴滴。王氏流下眼泪,说:“陛下,你不必感到孤独,臣妾这就去陪你。”说完,就喝下预先准备好的毒酒,倒在地上。李纯先失去唐顺宗李诵,再失去王氏,郭凤萍担心他会承受不了。
李纯心里很清楚,纵然自己很伤心,但是现在不能伤心。因为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李纯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害死唐顺宗李诵的凶手,为他报仇。俱文珍宣读圣旨,李纯登基为帝。由于正在服丧,李纯决定丧期满之后,再举行登基大典,但是国事照常处理。
郭凤萍如往常一样照顾唐宪宗李纯,唐宪宗李纯握着郭凤萍的手,说:“凤萍,如今朕已经登基为帝。为什么你不问朕,怎么到现在还不立你为后?”郭凤萍微微一笑,说:“父皇驾崩,大唐不能一日无君。陛下你登基为帝,是合乎礼仪、顺天应命的事情。至于皇后,有没有也没有关系。再说,无论臣妾是不是皇后,也是一样照顾陛下。”唐宪宗李纯说:“凤萍,你真是明白事理,你这样令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要说。臣妾只需要明白一件事情,就是陛下你爱臣妾就够了。”唐宪宗李纯感动地抱着郭凤萍。虽然郭凤萍不在乎后位,但是唐宪宗李纯觉得,应该要为郭凤萍做一些事情。于是就下旨,封郭凤萍为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唐宪宗李纯即位以后,经常阅读历朝实录。每每读到唐太宗李世民和唐玄宗李隆基的故事,就仰慕不已。
唐宪宗李纯以祖上圣明之君为榜样,认真总结历史经验,注重发挥群臣的作用。唐宪宗李纯敢于任用代数使得重宰相,与宰相议事,都是很晚才退朝。取得最高权力的唐宪宗李纯,登基之后立即在政治上大显身手。
唐宪宗李纯开始对藩镇割据开展一系列战争,他继位次年就开始对西川(今四川中西部)节度副使刘朋开战获胜。同年杨惠琳不肯交出兵权,唐宪宗李纯也对他作战,杨惠琳战败被杀。公元807年讨伐镇海(今浙江宁波)节度使李锜,公元813年魏博节度使田兴规伏唐朝。公元813年开始对抗拒唐朝的成德(今河北保定正定县)节度使王承宗作战,但没有获胜。
从公元815年到公元817年,唐宪宗李纯平定淮西吴元济的叛乱。吴元济被平定后,全国所有的藩镇名义上全部规伏唐朝。唐宪宗李纯英明果断,仍然继续革新。与唐顺宗李诵一样,也是取得成功。唐宪宗李纯颁布一系列措施,得到文武百官和百姓赞扬。很多人感叹,唐朝有望回到唐太宗李世民和唐玄宗李隆基的辉煌时期。
唐宪宗李纯知道,自己做得远远还不够,所以要比以前更加努力。不过看见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唐宪宗李纯的心里非常高兴。郭凤萍看见唐宪宗李纯取得这样的成绩,也很替他高兴。
唐宪宗李纯把后宫交给郭凤萍掌管,虽然郭凤萍家世显赫,但是她对其他人都是平易近人。没有像其他皇亲国戚那样狗眼看人低,所以郭凤萍在后宫的地位相当崇高。郭凤萍觉得,唐宪宗李纯为国事已经很辛苦,所以都不会让后宫事务麻烦到唐宪宗李纯,而是由自己处理。对于郭凤萍处理的结果,后宫各人都是心悦诚服。
唐宪宗李纯,看见郭凤萍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心里对郭凤萍更加喜欢。唐宪宗李纯与俱文珍,因为一些政见不合,当即吵起来。席间,俱文珍大声对唐宪宗李纯说。如果不是自己与几名宦官草拟圣旨,再在圣旨上面盖上玉玺,唐宪宗李纯根本不能做皇帝。唐宪宗李纯听见俱文珍这样说,把拳头握得紧紧,还流出血来。
唐宪宗李纯站起来,铿锵有力地说就算俱文珍不那样做,自己一样会登基为帝。因为自己是长子嫡孙,继承皇位是顺理成章。唐宪宗李纯还说,刚才俱文珍那样说,已经是对自己大不敬。其他宦官连忙拉着俱文珍,并且让他跪倒在地上,还保证不会再顶撞唐宪宗李纯。回到郭凤萍的寝宫,唐宪宗李纯大发雷霆。
郭凤萍笑着问:“俱文珍做了什么,让陛下发这么大脾气?”唐宪宗李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郭凤萍。郭凤萍给唐宪宗李纯准备一杯茶,让唐宪宗李纯消气。郭凤萍说:“陛下,虽然你已经龙登九五,但是宦官仍然有很大权力。要是跟他们硬碰硬的话,陛下的安危会有危险。”
唐宪宗李纯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朕要让俱文珍他们几个,知道朕的厉害。”唐宪宗李纯下朝到郭凤萍寝宫,郭凤萍正在跟李恒和李韵玩。李恒和李韵看见唐宪宗李纯,就跑到唐宪宗李纯身边抱着他。唐宪宗李纯问李恒和李韵乖不乖?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乖。李韵说,自己作了一首诗送给唐宪宗李纯,唐宪宗李纯让李韵拿给自己看,整首诗主要表达李韵对唐宪宗李纯的敬爱之情。
唐宪宗李纯看见李韵作的诗,当即甜到心里,紧紧抱着李韵。郭凤萍特地为唐宪宗李纯准备糕点,唐宪宗李纯握着郭凤萍的手说:“凤萍,你既要管理后宫又要照顾朕,已经让你很辛苦。现在加上恒儿和韵儿,朕真是……”郭凤萍微微一笑,说:“陛下,你不要这样说,这都是臣妾心甘情愿。看见恒儿和韵儿一天天健康成长,臣妾觉得无论用多少心力都是值得的。”
“更何况恒儿和韵儿都是懂事、乖巧的孩子,臣妾觉得能够做他们的母亲是一种福气。”唐宪宗李纯抱着郭凤萍。李恒和李韵在互相追逐着,李韵不小心摔倒,膝盖有所损伤,痛得哭起来。李恒把李韵扶起来,让她坐在一边。李恒飞快地跑到御医院拿金疮药,一边涂一边分散李韵的注意力,这个时候李韵已经收起泪水。
李韵向李恒表示感谢,李恒说自己身为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李韵说自己要与李恒永远做一对好兄妹,李恒表示自己也要与李韵永远做一对好兄妹,之后两人拉起钩。李恒把李韵扶起来,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回郭凤萍的寝宫。郭凤萍看见李恒和李韵这个样子,就问发生什么事?
李韵抢先把经过告诉郭凤萍,并且请求郭凤萍责备自己。郭凤萍看一下李韵的膝盖,没有责备李韵,而是对李恒进行褒奖。看见李恒和李韵感情这么好,郭凤萍觉得心里很欣慰。文武百官觉得郭凤萍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孝顺父母、平易近人,加上为唐宪宗李纯生下李恒,很符合作为皇后的条件。
于是联名上奏,请唐宪宗李纯立郭凤萍为皇后,被郭凤萍拒绝。文武百官不平,先后三次上奏,郭凤萍还是一再推诿。唐宪宗李纯看见郭凤萍这个样子,决定不再勉强她。从唐宪宗李纯开始,唐朝晚期的皇帝大部分都不立皇后。
这个时候后宫已经有多位嫔妃,虽然不是个个艳丽动人,但是有姿色嫔妃颇多。唐宪宗李纯周旋其中,可以说是其乐无穷。这些嫔妃很多都是妩媚撩人,唐宪宗李纯可以任意临幸。虽然有很多嫔妃都得到唐宪宗李纯的临幸,但是他最爱的始终是郭凤萍。
当时唐宪宗李纯身边的重臣,除了裴度和李绛之外,还有一位重臣就是杜佑。杜佑,字君卿,长安万年(今陕西西安附近)人。父亲杜希望,官至鄯州(今青海乐都)都督,陇右节度留后。杜佑幼年读书就很勤奋,除经传之外尤其重视历史典籍的学习。从唐德宗李适开始入朝为官,多年来都在地方及中央任上有出色政绩,而且体恤民间疾苦,深得百姓爱戴。
自唐宪宗李纯即位之后,杜佑就一直为唐宪宗李纯所信任,他与裴度都是唐宪宗李纯的左右手。唐宪宗李纯有什么决策,都会跟杜佑和裴度商量,文武百官也以他们马首是瞻。杜佑的妻子姓丁,是一名富家小姐,夫妻俩感情很好。丁氏为杜佑生下一个男孩,杜佑取名“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