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袂,一双眼眸闪过一丝担忧害怕之色,担忧害怕眼前的人,会如风般飘散,再也找不到一丝关于她的气息。更让他深思的是,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能够培养出如此多才多艺却一点也不输于男子的女子。
皇甫袂的心,痛了,像是被一只无情地手捏碎般疼痛,那种是超越肉体的痛,那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痛。
慕容谦,南宫敛,从来不知道冷霜君的身世,两双眼睛如亮光体一般,追寻着冷霜君的身体。但是,千万不要误会,那不是爱意,那是一种认可,更多的是一种钦佩与赞叹。
而言的心在不停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今晚与冷霜君有一夜的相处。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心灵的颤抖,那是一种想要冲破约束而带来的颤抖。有一个声音,如梦魔般缠绕着他,驱使着他,命令着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一双蓝色的眼眸,悄然改变了原本的颜色,那蓝色的眼眸,瞬间变成了暗红色,那是鲜血般的红色,诡异而危险。
张扬的红色长衫,因为暗红色的眼眸,变得更加红艳,仿佛那一身的红色是浸泡在血池之中以般,充满着血味与杀戮。
一头金发,无风而起,向着四方伸展开来,邪魅如妖孽般的容颜,让人分辨不清是男还是女。嘴角轻扬,一抹魅惑地笑靥,缓缓地在脸上绽放开来。
红眸闪动,直勾勾地看着皇甫袂,言,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色般性感地薄唇。仿佛眼前的皇甫袂,是多么美味的食物,这眼神,让皇甫袂有种脑袋爆炸的感觉。
“不好,她好像被什么控制了,现在眼里心里恐怕只有命令了。”
“难道,她中了魔教之中最毒最狠的血蛊。”
“据说,中了血蛊之人,会变成她现在这样。”
“如果,不杀掉下血蛊之人命令之人,他就会承受着非人类所能承受的痛苦。”
冷霜君,看着如此的言,再听到边上的人所说的话,她就有种想要把下血蛊的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的冲动。不是因为她对他有男女之情,就因为她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她是那种认定了的朋友,哪怕为了朋友上刀山下油锅都不会眨一下眼,皱一下眉头的人。
“杀了皇甫袂,杀了冷霜君,杀了皇甫袂,杀了冷霜君。”言,梦魇般的话,如索命鬼一般萦绕在众人的心中。
“我靠,谁这么牛,控制他来杀你们。”慕容谦,不知道该称赞那个幕后黑手,还是该骂他们的祖宗了。
“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该想想办法要怎么处理。”南宫敛,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去对付他,只要伤害了他的性命,我冷霜君绝不放过他们,哪怕是你们。”
冷霜君,青丝翻飞,是如此的狂肆不羁,仿若天地间唯她独尊,如此峰芒四射的风采,天下谁能与之争锋。
“难道为了他,你也会选择杀了我。”皇甫袂,心里不是滋味,为什么她连一点心意都不给他。而对于这个魔教的魔尊,却如此对待,这是为什么。
“那个,他也是你重要的人,你也会丝毫不留情地对付他吗?”慕容谦,本想说出他皇甫袂是你丈夫,不是别人,你也要为了别人而这样对付他。
“谦,不要胡说,我相信她不会那样对我们的。”南宫敛,无法选择不相信,从第一眼看到冷霜君的时候,虽然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清冷与淡漠。但是,除此之外,他看见了她的为人,不会是不讲理,乱来之人。
“我只要你们跟他都不要伤害了对方的性命,其他的我不会过问,如果他伤害了你们的性命,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一旦超过了你的限制,你就不会不管。”慕容谦,总算明白了冷霜君话中的意思。
冷霜君,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静静地淡淡地看着那仿佛被魔控制了的言。
焰与鹰,看着如此的言,心里也是很担心的,虽然这那一年里相处的方式有些特别,但是,也不至于会恨他。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鹰,你说是吧。”焰,一直怪言,跟他抢专利使用权,但是,他也蛮喜欢他的。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焰,相信他。”鹰,也一样,在那不长也不短的一年里,他与他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皇甫袂,心里不知道该喜还是悲,喜的是在冷霜君的心中,他跟他在她的心中是处于相同的地位。悲的是,这两个他的儿子,担心的永远都不是他,一个外人的地位摆在了他这个所谓的亲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