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冷若优心里冷笑一声,刚刚她还纳闷,柳总管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死了,现在看来,她肯定搞了鬼,要么是刚刚她蹲下来察看柳总管时做的手脚,甚至有可能,之前她一进门来就做了手脚。
柳总管这样的人渣的确该死,只是尼玛,死都要拖着我,真是可恨。
心里对柳筱柔的印象也深了几分,这女人可真不简单,心肠可真不是一般的歹毒,为了搞垮她,居然把抚养自己长大的亲叔父都弄死了,果然是最毒妇人人心呐。
“冷若优,这你又做何解释?”楼奕轩挑眉看着冷若优,众目睽睽之下,柳总管暴毙,而冷若优手里还抓着带血的剪刀,这让他也产生了一丝怀疑,柳总管真是冷若优杀的?
“他是怎么死的?”冷若优转过头问楼林。
楼林愣了愣,看了眼楼奕轩,这才慢吞吞地说道:“种种迹象表明,柳总管是中毒而死的。”
“这就是了,”冷若优将手里带血的剪刀扔给楼林,“你检查一下这剪刀有没有含毒就知道了。”
“谁说剪刀含毒才证明叔父是你杀的,冷若优,你少撇清关系,你和叔父在房内待了这么久,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下毒。”
“哎,我的姑奶奶,口说无凭,你来查呀,你来查呀,要真是嘴巴说说就成事实,那这天下该产生多少冤案了,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摊摊双手,耸耸肩,冷若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查吗?”
“你当然敢,而且我可以肯定,你来查,就算我没什么也能查出什么来,你说怀疑我,我也怀疑,柳总管是不是你刚刚杀的呢?”冷若优微笑,“毕竟,有些人,为了搞垮我,可做不少事。”
“冷若优,你少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陷害,要查了才知道,你说要查我,正好,我也觉得你可疑,我也想查查你。”
“查就查,谁怕谁?”柳筱柔昂首看向冷若优。
冷若优冷笑,柳筱柔说得这般自信坦然,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开脱,她才不会傻到真去查她,转过头,她对楼奕轩说道:“不用先查我,先查查桌上的酒菜,你就知道,这个府内,有多少人心怀不正。”
楼奕轩狐疑地看了冷若优一眼。
一旁的楼林已经自动去检查桌上的酒菜了。
“主子,这酒菜,下了份量极足的春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毒药。”
“冷若优,这下你知罪了吧,春药从来不会置人于死地,叔父明明就是你害死的,不把你送进刑场,为叔父报仇,我誓不为人。”从始至终,柳筱柔都一脸平静地看着楼林用检查桌上的酒菜,脸上没有任何异常。
见柳筱柔脸色这样的平静,冷若优反而更确定了这些酒菜就是柳筱柔让人送来的,更明白了这些酒菜里的春药是柳筱柔令人下的。
果然是狠呐,想让她被强暴至死,死后还不能留下一个好名声,现在又还这样的淡定,这样的栽赃陷害她,手段高明得让冷若优刮目相看。啧啧啧,这种女人在现代,那肯定是职场高人,能害人于无形之中。
“谁说春药不能害死人的?柳妾室,你问问相公,春药能不能害死人。”
柳筱柔闻言,一脸疑惑地看着向楼奕轩,她向来只听人说春药能增进夫妻间情趣的,却未曾听过春药也能害死人。
楼奕轩听了冷若优的话,脸色红了红,不过马上就又恢复了一脸冷酷,淡声道:“柳总管并不是中春药而死的。”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中春药而死的,不过,相公你想必知道,一个男人吃多了春药,很容易力竭而死,柳总管平日纵情声色,不可能无知到吃下大量春药,而这酒菜里,春药的份量可不是一般的足,我很肯定,这春药不是柳总管自己下的,那么,下春药的人是谁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柳筱柔心下一紧,本来想趁此栽赃冷若优,没有想到居然被她化险为夷,现在她下春药的事情又有可能败露,她一下子急了。
“柳妾室,你说的话真是好笑,我自己被人绑在了柳总管的喜房里,我自己给柳总管下了这么多的春药,我是找死吗?”
“或许,或许是你想和叔父同归于尽呢。”
“同归于尽,用这种法子,那我还不如烧了这房子呢,你看,房里有红烛,刚刚这喜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我和如静两个人在喜房里,要烧了这房子容易得很,我至于用下春药这种方式吗?”
“那,那,那还有可能是谁?”柳筱柔脑袋一下子蒙了,冷若优步步紧逼,将她原先的说辞计划全部打乱了,她现在说什么似乎都在自掘坟墓。
“这个就得问柳妾室你了,我在这喜房里,能生出什么事来,不过,只要我们去厨房里问问就好了,今晚谁经手的这喜房的酒菜,一问便知。”
“是,是,是环翠,”柳筱柔咬咬牙,狠了狠心,蓦然转过头对一旁红肿着脸的环翠说道,“环翠,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