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甩开了不明人物以后,我们在一处幽僻之地停下。
她的脸色忽然苍白起来,胸口不停地起伏,喘着粗气。
“你怎么了?”我紧张地看着她,不敢碰她。
言春儿右手按住左胸口,虚弱地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旧疾又犯了。”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是你来救我了?”稍待言春儿惨白的嘴唇恢复了一丝血色以后,我向她发出一串疑问。
“离开你家上车以后,我忽然发现我的手机落在你家。返回去的时候,看见你正开车出去。正想叫住你,却发现一辆黑色的车紧跟着你,驾驶室上的人居然在傍晚的时候,还带着墨镜与口罩。我不放心,保持着一段距离,跟了上来。”说完,她的脸色又变差了很多。
我心生怜惜,想把她送去医院。焦急之中,我们都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用尽力气抓住我的手,又准备开始一番逃亡。我突然一阵恍惚。
这个拼尽力气也始终在护卫我的安危的漂亮女子。为了帮我出气,不惧名誉让赵丕多出丑的年轻晚辈。
“是我。别害怕。”徐自寒高大伟岸的身影从夜色中走了过来。
“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解决掉了。”他说得非常轻松。
言春儿没有很恐惧的样子,反而有种心安的样子。
徐自寒扶起言春儿。言春儿坚持不去医院,徐自寒和我就把她送回家了。
言春儿的住址在一所高级住宅小区。她说这里物业安保很严格,进出车辆及人员都要详细登记。
我不想增加任何记录带来的潜在危险。反侦察技术不允许任何可能让敌人搜索到我的踪迹的一丝可能。我用眼神示意徐自寒,想让他也明白这里面的风险。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注意到我的暗示。他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言春儿,很关注她的身体状况。
反倒是言春儿先开口了:“我到这大门口就安全了。我很好,你们不要再麻烦了。”
还没有等我们的回应,言春儿就拉开了车门走下去。徐自寒也没说什么了,虽然我知道他还是很放不下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的?”我看向徐自寒一望无际的眼睛,却丝毫不能洞穿。
“我说过你有困难我就会摆平。”
“少来,我不会感谢你的。你就会占我便宜。”
他听了,挂着七分邪气的笑意,捏住我的下巴,用大拇指沿我的嘴唇划了一道,“是这样吗?你的便宜这么容易就被占了吗,那我岂不是很容易就得到了你。”
我在源家安装的两个摄像头通过荣日科学家的转义及对光线散射的利用,也勘测到了源夫维房间的动向。十有八九徐自寒就是通过这个方式知道我的情况的。
但是徐自寒坚持说,他是因为我身上的香水味感知到的。即使我身上不洒香料,也有对他来说独一无二的气味。还没等我开口,言春儿就急切地说到:“今天你躲在窗台后时被藏在源府附近的紫国特工发现,不过放心,他们已被我解决了,剩下的那几个经过刚才几下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现场会有人处理,你的身份暂时不会暴露,你今后要加倍小心才是!”
她的语速实在太快,听得我一阵晕乎,等我反应过来,她早已不见了踪影。
言春儿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有,她的速度是怎么回事?那可不是正常人的速度,她到底从哪来?
不远处的马路上一声汽车鸣笛将我沉思中惊醒。对了,当务之急是将资料送达容日,言春儿的事回去让徐自寒查一下就行了。我立刻跑上马路,拦下一辆出租车,奔向徐自寒家。
直升飞机早已停在了徐家后院,甚至连热气都完全消散了。徐自寒双手背立在大门处,满脸写着焦急,或许,更准确点来说是担心。
“对不起,我……”
“你没事吧,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出车祸了?伤的重不重?”
“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不严重,具体的我们路上再说。”
直升机上,我盯着手表回想此次任务的每一个细节。在源夫维房间拷下资料,消除痕迹,藏身窗台,徐自寒将我救出,言春儿登门做客,路遇堵截……等一下,言春儿跟我妈妈是不是关系太好了点?不对,妈妈一向主张到家便是客,家里没有主仆关系……
“想容……?”徐自寒试探性地问到。
“你来救我时有没有发现藏在源府附近的紫国特工?”
“什么?源府附近有紫国特工?”
“对,我手上的这些擦伤就是他们在路上堵截我时弄的。”我平静地说着,不带一点情绪。
“你没事吧,他们还伤着你哪儿了?”徐自寒突然怒气中烧双手紧紧握拳,压制住跳下直升机找那些人算账的冲动,“该死,源府戒备那么森严,我早该想到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我真的没事,只有这点皮外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我的话并没让他冷静多少,他冷冷地说:“那你的身份暴露了?”我敢确定,如果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他一定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先回容日,自己立刻返回源府将那里的人都灭口。
“暂时还没有。这件事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是咋回事,当时我被紫国特工困住了,眼看就要被他们抓走,这时言春儿出现救了我。”
“言春儿?”如果这话不是从我口中说出的,他一定不信。
“对,就是言春儿,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速度特别快,而且力量也很大,虽然她看起来比我还瘦弱。”出乎我意料的是徐自寒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憋在心里的一股气突出了不少。我不解地看着他失神的眼,突然间他的眼珠转过来和我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又快速逃向另一个方向,我能看到,有件事在他脑中闪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他不想让我知道。
“你知道她是谁?”
“不,我不知道她是谁。”
“她是我和源丰镁的小师妹呀,哈哈。”我爽朗地笑了,他也跟着我笑起来。
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