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保卫家国,多有寓意的名字,可惜,却是只受外国粮食淫浸的海龟。
海凝嗤鼻一笑。
“凝儿,你笑什么?”柳云燕疑惑。
海凝憋住笑,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名字很……很特别,有点类似以前上战场杀敌将士的感觉。”
“这孩子,还学会说笑了。”海封挥手让她坐到他身边,等她才坐下,海封才继续说道:“你和卫国可是有婚约的,他这次回国不准备走了,我想把你们的事早些办了。”
“啊!”海凝惶然,这唱的哪出,回家一天,就有了下家,要是让张奇知道了……
对啊,他知道了会怎样,怒气中烧还是……
她不敢想象那张没了笑的脸会是什么样子,懦懦的看着海封,“爸爸,张奇那里……”
“你和他又没……再说了……”海封自信满满,“就算三千亩地产不给他,我还是会给他一些好处的。”
一些好处,海凝无力一叹,不知他天真还是她多虑,张奇那个能力揽全残局,把张企发展到前所未有强大的男人只怕连那三千亩地产都不在乎,何况是区区的一些好处。
海凝很想告诉海封,以她对张奇的了解,他把神思清明的自己送回了海家,对那三千亩地产却迟迟未提,绝对不是在顾虑海封的势力,而是在筹划更大的阴谋。
他在等机会,等着一网打尽,因为他要的远远不是三千亩地产!
柳云燕在,现在又多了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陈卫国,她想了想还是憋住了,只是埋头喝茶,双耳却是高高竖起,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可惜,他们除了闲话家常就是家常闲话,再无其他。
她假装很困的打了个哈切,“爸爸,我困了,想先回去睡觉了。”
海封没勉强她,慈爱的点点头,“去吧,明天陪卫国四处转转。”
海凝打马哈哈的恩了声,逃一样的朝楼上飞奔而去。
……
房间内没开灯,就当她摸到开关打算开灯时,戏谑的声音已经从床那边飘来,“少奶奶,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海凝脑子一懵,等回过神,忘了开灯,直接朝黑影冲去,“你怎么来了?”
“来报答少奶奶的救命之恩啊。”男人轻飘飘的说,月色透过窗帘,斑驳流离的映照在他那张面具上,翩翩起舞的蝴蝶,显出一种异样的俊美。
“大哥,我不要你来报恩,求求你少给我惹点麻烦就谢谢您老人家了。”海凝一口气说了一长串的话,等说完才发现有些不对,芊芊呢,她去哪了,海家的围墙也不算矮,他怎么上来的?
男人淡淡的嗓子再度响起,“她被佣人带回去了。”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芊芊。
海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接着说:“至于我……”顿顿,似乎有些怨言,“偷情当然不能走正门,翻墙来的,这墙弄得也太光滑了,害我差点抓不住掉下去了。”
海凝彻底无语,她自认为脸皮已经很厚了,真的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哪有小偷怨主人家门锁太好的。
迟迟听不到海凝的声音,他显得有点不放心,于是,起身朝她走来,“阿凝。”
这是他第一次中归中举的叫她,不是少奶奶,不是别人口中的凝儿,而是阿凝。
海凝只觉得浑身被什么东西打中,酥麻一阵,蓦地回神才发现该死的德山不知什么时候已把她拥在怀中,俯在她耳边呢喃。
“你放开我!”她厉声训斥,却又不敢太大声,怒气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憋在喉咙里,倒像是某种开场戏的前白。
什么开场戏呢?欲擒故纵!
果然,男人并没放开她,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说道:“阿凝,你这可是欲擒故纵?”
“纵你个头!”海凝再次暴了粗口,“再不放开我,我可真喊人了!”
德山面具下的那双眸子瞬间蓄上一层笑意,没再戏弄,而是听话的松开了手。
“好痛!”外力迅速抽走,海凝再次摔到地上,她哀号,哀怨的看着身边的罪魁祸首,“你故意的!”
“这是阿凝再次要求的。”男人无辜的摆摆手,口气也很无辜,“我只是遵命行事。”
“你……”海凝气结,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刚才经过楼下时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答非所问,“他是谁啊?”
海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阿凝不认识他,我可认识。”
“喂……”海凝打断他,“大哥,你先关心好自己的事吧,你的主人回来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他解释胸口的伤吧!”
“这伤,干吗要解释。”
海凝茫然,“啊……”
他接着说,“因为他本来就知道。”
海凝看着那张翩然夺目的蝴蝶面具,突然明白什么,继而,愤愤,“什么偷情,什么内急,都是你在耍我!”
男人的口气依旧无辜,“我从没告诉你我是去偷情的,是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硬把我藏在你房间处理伤口,至于内急,倒是真的,毕竟单独出现在你房里不大好。”
海凝气归气,恼归恼,却想起了要问的正事,“你认识柳云燕吗?”顿顿,似乎想到什么,又强调,“不是指认识的那种认识,而是有没有仇的那种认识。”
德山轻笑,“我一个世俗懒散之人,和她这样的名门贵妇能有什么恩怨。”
“可是……”海凝想了想,还是很困惑,“她为什么貌似对你很感兴趣。”
德山突然安静,整个人好象也瞬间凝聚上一层冷气,就当海凝对他的回答不报什么希望时,他却突然低低开了口,“我的伤是她派人刺的,本想致我于死地,没想到还是给我活了下来。”
海凝愣了愣,难怪,柳云燕关心他的长相,只怕她和自己最开始的想法一样,怀疑有着相同药味,身形相似的张奇和德山是同一个人。
“是因为你在帮张奇治病吗?”
德山点点头,“也许是吧,也许和你一样怀疑我和他是同一个人,想斩草除根。”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沉,和平时的戏谑无赖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