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少奶奶手上拿的是什么?”男人富饶兴趣的朝她缓缓走来。
海凝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心不由又是一慌,要是让他看到手里的东西,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在抢他饭碗,要光这个误会她倒不怕,她怕,他知道后,会去告诉那个张妖孽,然后彻底打乱她的计划。
眼珠轻转,急中生智的把空着的那只手朝他脸上伸去,“你干吗要戴个面具,我真的很好奇你长什么样子,要不……让我看看。”
可惜,她的手才触到他的面具上,他已反抓住她的手,身形一晃,他一只手已将她反拥揽在怀中,而另一只手则很稳当的接住了她因姿势不对而朝地上摔去的杯子。
她惊诧的看着他,他不仅懂医,而且会武功,从刚才的身手来看,一气呵成,气运平和,他的功夫绝对不低。
男人面具下的那双眼泛着流亮般的晶光,嘴巴开始不饶人的戏谑怀中呆呆看着他的人,“怎么了,可是觉得张奇那病秧子活不长了,打算转投到我怀里。”
“你……放什么狗屁。”她红着脸挣扎,他身上的药味总让她想到那个脸色苍白却美得惊人的妖孽张奇。
德山没再戏谑她,而是扶起了她,“少奶奶,怎么说也是前任市长的千金,怎么动不动就说脏话。”
正当海凝不屑的噘起嘴想讥讽他时,他又歪着头,开始自言自语,“不过,这真性情,我喜欢!”
“要你喜欢个头,喜欢个鬼啊!”海凝在心里鄙视他,死男人,真的和带面具的风格一样,丑人多做怪,出现得奇怪,消失得也奇怪。
德山许久没听到海凝出声,兀自把手里的杯子放到眼前,有意无意的看着,“这杯子里的好象是血吧?”
海凝闻声大惊,被他刚才这通打扰,她差点把正事都忘了,忙伸手去抢,“那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德山身手敏捷的一闪,“哪有用这种口气问别人要东西的。”
海凝扑个空不说,若不是男人伸手拉了她一把,只怕她已经摔到地上了,咬牙狠狠看着他,无奈,她很想拿回那滴血,只能暂时敛起所有脾气,朝他扯出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声音也是嗲到让她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好德山,求求你把东西给我吧。”
“给你也行。”他把杯子递了过来。
海凝大喜,忙伸手去接,不料,就在她要摸到时,他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他假装好奇的晃了晃杯子,“不过,我有个条件。”
海凝早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却无奈,那滴血在他手里,不得不再次做低眉顺服状,态度极好的问:“什么条件?”
男人沉吟片刻,淡淡看着她,四目相对,海凝有一瞬间的错觉,他面具下的那双眼,她很熟悉,“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男人说着还真把杯子递了过来,海凝一边不置信的接过杯子,一边再次仔细打量着她唯一能看到他的地方,那双如琉般明澈的黑眸。
因为分神,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背,他的手很凉,好象失血过多,气息跟不上的感觉。
刻意遮去的面容,相同的药味,突如其来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消失,还有那双时而明澈如水,时而深邃如潭的黑眸,这一系列疑惑跳入脑中,海凝突然想到一件事,难道这个德山就是张奇?
有了这个念头,她就一门心思的想摘下眼前人的面具,于是,她把杯子轻轻放到桌子上后,脚开始缓缓朝眼前人挪去,手也偷偷抖着活动了下关节。
她笑得暗昧外加妩媚,“德山啊,你的那个建议,其实我……”
伴随她故意用来分神的暗昧话的是她的手,说话间,她的手已经飞快的再次朝眼前人脸上的面具抓去,可惜,她再怎么快,也不及人家的千分之一。
这次德山神医好象对这个屡次想摘下他面具的女人有点恼火了,他在身形移动的同时,并没顺手接住因外力朝前趔趄的女人。
他放任她朝地上摔了去,“好痛!”她惊呼。
她造什么孽了,成了穿越的炮灰不说,还在穿越当夜就失身了,这也没什么,因为那个度春风的人本来就是她丈夫。
最倒霉的是,为什么她一直在受伤,先是妖孽男放任她摔下了楼梯,现在又是面具男放任她摔到地上。
“只有两种人可以摘下我的面具。”男人并没打算扶起依旧趴在地上的女人,用无波无澜的声音居高临下的对她说:“一个是死人,还有一个是我的妻子。”
俗套,海凝捂着疼到不能再疼的腰,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艰难的趴到桌上,这句话应该是某种从事杀手行业的人说的,你一个医生抢人家台词,你好不好意思。
鄙视归鄙视,吃了那么多亏,海凝还是长了记性,痛苦的嚎了几声,见他还没走的迹象,于是便开始拐着弯抹着角下起逐令客,“你……那个德山大侠外加神医,您老可以回去了。”
“帮少奶奶看病也是我的职责所在。”男人答非所问,却又是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他的出现和离开都在情理之中。
于他的无耻,海凝只能勉强抬起头含泪看着他,是痛出的泪,她唯一对这皮囊满意的小蛮腰啊,说不定就这么报废了,“今天你都来帮我看两次了,真的可以走了。”
为显示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嘴巴再次朝两边扯开,露出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我头不痛了,腰……”顿了顿,在倒吸一口冷气后,假装气势如虹的说:“也不算痛了。”
“你确定?”男人从面具下逸出一阵几乎低不可闻的轻笑,人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分毫。
“确定,我非常确定。”海凝用力点点头,“您老还是去给你的大主顾看病吧,我没什么大碍。”
德山没再说什么,而是难得听话的朝外走去,却在跨出房门时,好象想起什么,顿下了脚步,对着使劲搓柔腰姿的人不紧不慢的说:“少奶奶,在这栋别墅里,无论说话还是做事,还是谨慎点好。”
海凝看着他傲然的背影,发了会莫名其妙的呆,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栋别墅里除了深藏不露的张妖孽外,其他人也要时时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