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真就这么厉害”。雅风道。
“她确实是个人才,要是她不是与朕在对立面,结贪党,朕还真不舍得对付她,找这么个聪明人做对手,也是有些困难的”。
“这个我懂,就跟皇上以前说的那个独孤求败的心思一样的,是吗,皇上?”
雅风笑着道。
“对啊,雅风记这个还真是记得清楚”。琉璃听道她说起以前她讲过的故事,心中有些感慨。
“皇上,你讲的故事我都记得,那么精彩,只是皇上,你既然寂寞,就留着摄政王慢慢对付着玩呗”。
雅风谄笑着说道。
琉璃也笑了。
“你道摄政王是玩具啊,对付她这种敌人,就得致命一击,不然到时候,就分不清是朕在玩她,还是她在玩朕了,要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啊”。
“这句话我也知道,皇上说过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说罢,琉璃听着笑了起来。
夜晚,寂静无声。
琉璃伏于案上,轻轻的勾画着,闲适而认真,笔尖轻触纸面,留下一道道痕迹。
忽而,旁边的灯有过一丝闪动,静谧的殿中就多了一道身影。
琉璃头也未抬,笔亦未停下。
“柳相府怎么样了”,琉璃对着下首的人问道。
“柳相生了病,相府还在全力找寻柳公子”。
那人一身全黑,禀道。
言语间少了恭敬,但琉璃对她的不客气全然不在意。
“也是时候了,让玄明玉把柳清放出来,柳相府安静了这么久,柳相也病了这么久,也是该冲冲喜的时候了”。说罢,笔已经停了下来,一副画已然画成。
许是久未动笔,琉璃看着自己画就的画,眉头一皱。
下首的阿玉见她如此,走向前一看。
只是一位倾世公子跃然纸上,穿着洁白如雪,而又冰冷至及的战衣。坐于飞奔的俊马之上。衣袂飘飘,发丝飞扬,最传神的是那双眼,露出的坚定淡漠的神色。
画能写心,也能传神,阿玉一眼就能看出画这副画时她付与的情感,心中一叹,抬头看着琉璃,抛去了之前的玩谑,认真的道:“皇上不该画的”。
琉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停了几秒,才轻轻回道:“朕知道”。说罢,已拿起那一副画了一晚的画,走近烛火,看着那副画慢慢的被火光吞噬。
阿玉突然有些同情面情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但她的神色不显。
“皇上,柳相怎么会同意她们的婚事,毕竟明玉山庄只是江湖中的帮派,地位相差太远了”。将画题转了过来。阿玉道。
“不同意也得同意,有可能现在柳公子孩子都有了。柳相不同意也不行了”。琉璃轻笑道。
“皇上,您怎么会认为他们连孩子都有了”。阿玉疑惑。
“那是因为我了解玄明玉,她那般性子,有了机会还不死死的抓住,她可是不会有那些世俗顾忌”。琉璃想到那个潇洒不羁的朋友,心中一笑。继而想到自己如今的状态,又是一叹。事移境迁了。
“她这般,就不怕柳公子想不开?”阿玉有些发囧,皇上这是明显的纵容啊。
“烈男怕缠女,柳公子这般性子,与玄明玉是极配的”。琉璃看了阿玉一眼,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有些不解。“阿玉好像也不是那么爱守规矩的人吧,今日怎么这般正禁了”。
“我一暗卫,本就没有接触多少世俗,但是皇上圣明天子,也是这般不顾世俗,臣有些奇怪罢了,难怪当年——”阿玉正待说,又想到那是皇帝的禁忌,连忙停下。
琉璃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了。
翌日
“皇上,您歇息一下吧,我看您都看了这些折子半天了”。
雅风见琉璃早朝之后一上午眉头紧锁的样子,担忧的道。
琉璃放下笔,顺着她的意,玉画连忙走过来,帮琉璃垫好靠背。
琉璃虽放下了笔,但心中还是烦恼。国库自之前的战争,已经空虚,偏琉璃虽有生钱之道。只可叹现如今商人的地位实在太低,有意把他们的地位提高,但是摄政王心一派贪党却是不同意的,树大根深,琉璃想要一下就铲除不太可能,而此时南方确发生了水灾,虽然救灾不是问题,但经不过在赈灾途中出现问题了,今天早朝虽然把一些事情都安排好了,但还得选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巡查,这个人极为重要,琉璃知道,但凡一个朝代的灭亡,除了帝王本身之外,还有很多的因素,最大的因素就是天灾,古人迷信,认为天灾降临,是改朝换代的征兆,虽然琉璃并不想当这个皇帝,但既然当了,就要当好,她可不想当一个亡国之君,何况天灾使得百姓民不聊生,这是她不愿看到了,水灾之后易有瘟疫,当务之急,必须先救灾了,只是现在朝堂两派基本持平,派去赈灾的有两人,一派一个,如果巡查使派用自己的人,琉璃怕摄政王一派会来捣乱,如果派他们的人,又怕银子都进了她们的口袋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第三方的人,既不打破现有的平衡,也能让对方不能轻举妄动。可是,派谁去呢。
琉璃有些头疼,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心中一亮。
林状元倒是一个好苗子,世家后台也大,世家虽然不及之前,但也不可小觑的。只是拉拢起来也是困难,世家多保守,一切以自家利益主,什么朝代,什么人当政,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百年世家,是经历过朝代更替的,这样的家族,对国家的信仰是很淡的。如若给的好处太少,定不能为她所用,要怎么办呢,琉璃只感到有些头疼。
玉画看着琉璃一副烦恼的样子,担心不已,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