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吃错药了?之前还装疯卖傻,硬要在医院浪费资源,这会儿突然就要出院了?脑子秀逗了,还是进水了?
路锦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解释:“我感觉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再呆在医院没病都会憋出病来。而且,你不也觉得医院沉闷?”
“少糊弄我!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奇了怪了,你老爹来一趟医院,你的想法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别告诉我,你是怕他?”虞卿说着,两只眼睛里尽是怀疑。
路锦邪魅一笑:“虞卿小姐,你说对了。我就是怕他,谁让他是我老爸呢?哪有儿子不怕爹的?”
“去!少来!你不找个正当的理由说服我,别想让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虞卿恶狠狠地抱胸威胁。
路锦微微一笑,然后自个儿翻下床,说道:“这几天累惨了你,我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去办出院手续。你在这儿等着,我自己去办,办完后上来接你。”
“自己办?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嘛!”虞卿凉悠悠地斜着眼睛逼视道。见路锦一脸得意,更觉心里不爽,又道:“反正你也没事儿了,我走了,你自个儿慢慢去办吧,拜拜!”
“喂!你这人也太没责任心了吧?好歹我也是大病初愈,你就放心将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要是我劳累过度,一不小心晕倒了怎么办?我记得,你之前在我老爸面前是夸下海口了的,说要好好儿照顾我,难道忘了?”路锦赶紧将试图溜走的虞卿捉回来。
“放开!”虞卿甩开路锦的狼爪,恼火地道:“你搞清楚,刚才那只是权宜之计,真当我要照顾你?我有病啊我!”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该做到,不可以言而无信,你这样会在别人心理留下阴影。”路锦立马将一顶大帽子给虞卿扣下来。
虞卿嗤之以鼻:“阴影?你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儿?这点儿心理承受力都没有?”
“果然是学心理学的,仗着自己心脏够强,变着法儿地欺负人。今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些搞心理学的就会忽悠人,蒙一个是一个。”路锦瘪瘪嘴,万分鄙夷地道。
虞卿听着极为刺耳,但也明白路锦是在用激将法。所以,她照走不误,懒得理他!
哟呵,这野妞果然是软硬不吃!路锦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再度硬拉。
“放开!”虞卿厉喝。
“不放。”路锦耍赖。
虞卿黛眉紧蹙:“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想让你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说好了要助我一臂之力,这么快就扔下我逃之夭夭,你太没职业道德!”路锦说。
虞卿火大:“路大总裁,你没发现,我的服务已经远远超出了之前我们约定的范围?再演下去,我不得成为你们路家的儿媳妇?”
她一想到之前路天豪的惊人之语,现在都还头皮发麻。奶奶的,上回在生日宴上,路锦也最多不过来了个模糊的日期,说是年底完婚。她想着,只要努把力,不用年底路锦的问题估计就解决了,也就没有什么完婚不完婚了。哪晓得,路天豪也不知道是哪根儿筋没插对,本来是铁了心不让她和路锦在一起的,今天居然毫无预警地抛出“橄榄枝”,还乐呵呵地说要给他们准备婚礼,连日子都定好了!
听了虞卿的话,路锦终于大笑出声:“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虞卿很不高兴。
“瞧你这畏畏缩缩的,原来是担心这个。”路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你就那么对自己没信心?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所以才这么排斥跟我继续扮演夫妻。”
“自恋狂!”虞卿恨得牙痒痒。
“既然没爱上我,那有什么关系?何必要无故撕毁我们之间的合约?未婚夫妻我们都扮了,再扮演一对假夫假妻又有什么困难?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路锦说得轻松,看上去丝毫没有恶意。
虞卿半眯着眼,审视着路锦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而后问:“你这么积极地要出院,不会就是为了要跟我结婚度蜜月吧?”
“终于开窍了?”路锦满脸欣慰,不等虞卿回过神,又来个爆炸性的新闻:“婚礼的事情,有人包办了,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先去拍一套婚纱照,然后来个蜜月旅行,回来就正好赶上结婚。”
虞卿打了个寒颤:“你计划得真是周全。”
“那当然,毕竟是婚姻大事,马虎了别人能相信?”路锦理所当然地道。
虞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问:“你该不会真要听你老爹的话让我跟你去民政局扯个红本儿吧?”
“当然,这道手续不办,别人一查不就露馅儿了?”路锦那眼神,好像虞卿多白痴似的。
虞卿一听,气得两手插腰,对着路锦狂轰滥炸:“路大总裁,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说梦话?本姑娘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一旦跟你扯了证,以后怎么嫁人?你倒是有钱有势,离了婚还是香馍馍,有的是女人巴上来粘着你,我怎办?平白无故的,我就成了二手货,我要是跟着你混来,我就是神经病!”
“我说你真是脑袋瓜子有问题。一旦跟我扯了证儿,在法律上,咱们就是夫妻,别说什么区区两百万了,就是路氏也得有你一半。等我们的戏一演完,把婚一离,你立即就成为A城最有钱的富婆,身价大涨,还怕没有小白脸儿贴上来?”路锦分析道。
“这么说,到时候我也成了香馍馍?”虞卿闲闲地反问。
“你说呢?到时候你就是有钱有势,有才有貌的白富美,这A城的男人随你挑。”路锦诱之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