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承歌真的发怒了,抱着红苓的手紧了紧了。
“放心,就算死了我也会将她的尸体完整交给你的。”孔承痕轻描淡写的说着:“哥哥……”
“你……”
“这女人很是忠心,可别让她再受到什么伤害!你走吧。”
孔承痕说完,跃身离去。孔承歌本想追去,可是受了重伤的红苓还在自已怀中,也只好作罢。相信他是不会伤害白皖冰的,因为他的目的是他而已……
孔承歌抱着红苓回了情庄。几个丫鬟惊讶了,还以为他是去找白皖冰了,结果却抱回了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而含笑一见那虚弱的红苓,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愣愣的待在那里。最为心虚的便是百阳,因为他没有如实禀告给孔承歌。一路护送孔承歌回了,墨晔阁,才着急的去寻了采儿几个要她们弄点热水和干净的衣裳过来。
“笑儿”孔承歌冷冷的喊着一旁发愣的含笑:“去请大夫!”
“哦。”
含笑从发愣中反应过来,小跑着离去。
“采儿,麻烦你们为她梳洗。”
百阳对着采儿说着,又看了一眼正拿着干净衣裳的芯儿,对着她点头示意。
“百阳,随我前来。”
孔承歌起身说着,人已经跨出门而去。百阳自知自已所犯的错,也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乖乖的跟着孔承歌院子中。
“主子”百阳唤了一声背对着自已的孔承歌,然后跪了下去:“属下知错,求主子赐死!”
“为什么要瞒着我?”
孔承歌冷冷的询问着。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他一向对于自已手下的人犯了错,一定会“杀无赦”,不会像今日这般询问。
“那段日子,主子的伤还未痊愈……”
“我不想听这样的废话!”孔承歌冷冷的打断他的话。
百阳吓住,连忙说了实话:“红夜是主子的心腹,也是主子唯一的朋友。他本是要去救红苓的,可是却惨死在红叶山庄外。属下怕主子伤心难过,所以才……”
孔承歌愣住?红夜死了?这个唯一会为自已着想的朋友,就这样彻底失去了?心真的很难言语,分不清的痛!
“伤心?”孔承歌拭去眼角的泪:“痕儿为什么不认为我会为他伤心?”
百阳愣住!怎么扯到孔承痕身上去了?
“红夜的尸体呢?”
“属下私自做主,埋进了红叶山庄的陵墓中……”说着,百阳已是满头大汗。
“好,这样做很好”孔承歌说着转过身俯视着百阳:“起来吧,好好照顾红苓。”
孔承歌说着,绕开百阳而去。百阳本还想追问他要去那里的,可是自已没有那个资格。只好作罢,看着含笑领来的大夫,挤出一个笑迎了上去。
“大夫,病人在里面。”
“嗯,好。”
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体形微胖。百阳朝着屋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夫顺着手势走去。百阳本想跟上,却被含笑拉到了一旁。
“歌哥这是去哪儿?”她看见了,只是他不想理她,所以她也是很无奈!
“属下不知。”
百阳如实的回答完之后便离去。含笑原地跺了跺脚,想着一定又是去找白皖冰去了。
寒王府内。
“混账!到底养你们何用?”
寒王正在书房中发着脾气,只因为派出去的侍卫至今还未找到白皖冰的下落。
“王爷息怒,奴才们已经找遍了全城……”
“好端端的一个人,难道会凭空消失吗?”话刚刚说完,连自已都开始怀疑白皖冰是不是真的凭空消失了!同为女子中,她虽貌不惊人,可是却那么的与众不同,让人总是无法移开眼!而且她还会水性,这才是关键。难不成她真的不是人?
想着好看的眉毛已然皱起。萧琳很合时宜的走了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又朝着陷入苦想状态中的寒王。
“还没有皖冰的消息吗?”
“琳儿”寒王回过神,看着萧琳,眸子中难掩恐惧:“柏皖冰会不会不是人?”
“什么?”萧琳疑惑盯着他。
“她会水性……”
“不”萧琳坚定的说着:“她是人,而且是好人!如果她不是人,怎么会安然的放过我们?处处为臣妾着想!”
“对……”寒王想着也觉得很对,十指交错紧扣,像是自言自语:“她虽然嚣张了点,可是是善良的!”
“琳儿……”
寒王叫着萧琳,突然站了起来。萧琳很懂他,知道他想干什么。
“去吧,找回皖冰要紧!”
“嗯”寒王点了点头,绕开了萧琳而去。
步子还未迈出门,身后又传来萧琳温柔的声音:“爷,也要好好的回来……”
“没事的琳儿,在家等本王就好!”
对于他们而言,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所以难免有些恐惧……
寒王带着刚刚跪在书房的侍卫直接去了柏将军府。此时的柏将军府气氛很是紧张,柏将军脸上写满了沧桑之感坐在书房中想着什么。柏青似是在面壁思过般站在书房外面,脸上也是写满了担忧。
“寒王来了。”管家轻声提醒着柏青。
柏青反应很快,立即转过身来行了礼:“参见王爷。”
“免了,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怎么客气干什么?”
一家人?柏青像是被提起伤心事一般,心中空落落的痛着,若不是他要娶公主,那么白皖冰也不会不见!虽是这样想可是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强装着笑着。
“好。”
“你爹呢?”
“在里面。”
寒王推门走了进去,柏将军想的太过于出神,以至于没看见有人进来了。
“爹……”柏青唤着柏将军。
“滚出……”柏将军本想大骂柏青一顿,以泄心中难过情绪。却不想抬起头却看见一脸严肃的寒王,赶紧起身行礼:“老臣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几月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几个月后,我们也会成为一家人的!”
寒王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休了他的女儿,可是将自已的妹妹下嫁给了柏青。也算是亲家了!可是他却不知道白皖冰喜欢柏青,也不知道白皖冰是知道真相之后在柏青的院中不见的。
“可有皖冰的消息了?”寒王急急的问着。
“毫无头绪!”柏将军说着,泪已经占满眼眶:“真不知道那丫头还好不好,老夫对不起她的母亲……”
“柏将军也不要难过了。”寒王说着看了柏青一眼:“本王会与柏青去寻的,不要太过着急了。”
“有劳王爷操心了。”
柏将军感激的谢了恩。寒王才与柏青离去。毫无头绪,真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而白皖冰却是活的逍遥。似乎并没有受到柏青的影响,待在她不知道是那里的房子里。
“我饿了。”
白皖冰看着从刚才回来就一直不说话的孔承痕说着。孔承痕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着:“你喜欢你哥?”
白皖冰愣住,他看见了。自已接受兄妹恋也叫乱伦,可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心中却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也很反感。这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她只是身体是与柏青有着相同的血源?
“你都看见了?”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知道,可是我真的爱了……”
孔承痕没有语言了,毕竟爱是无罪的。
“你到底要用我要挟谁?”
“重要吗?”孔承痕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当然重要了,我的生死都交给你们了,难道还没权利知道你要用我要挟谁呢?——我哥?寒王?还是……”
“我叫孔承痕。”孔承痕停止了敲打桌面的手,看着柏皖冰,眸子中闪过一丝忧伤:“孔承歌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真的吗?”白皖冰一听眼中直冒精光:“太好了,自已人,真的是自已人!我认识孔承歌。”
“所以我要用你要挟他!”说着孔承痕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什么……”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与他一直相依为命住在红叶山庄。可是他却为了自已能出人头地,不惜用我的血祭他的前程”孔承痕说着,有些激动:“你说,这样的人还配做哥哥吗?……也配有心?……”
白皖冰愣住,她不敢相信他所说的。
“不是这样的,他是好人……”
“好人?杀人如麻的好人?……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不。我相信他……”白皖冰嘴里说着,眼神却是闪躲着的。她有些动摇。
“你知道知道真相的后果吗?”孔承痕说着,站了起来,捏着有些惊慌的白皖冰的下巴。她知道,不过就是死而已。只是,她还不想死!
“死!”孔承痕说的很轻,气息吐在白皖冰的脸上,白皖冰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孔承痕似乎看到了预想中的效果,狂妄的笑着走了。
“等等……”白皖冰站了起来,心跳的很快。她想要自救,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孔承痕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等着她说“求求你,放了我之类”的话。可是——
“我饿了。”
孔承痕哑然,白了她一眼,离去。
待他完全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她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转动着眼珠,嘴中叨念着:“不会的,承歌不是这样的人……真的不是……不行我要想办法出去,我要亲自去问问他!可是……”。走投无路的感觉,纠结死!
白皖冰在房中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无助的坐在地上。门开了,来的还是孔承痕,只是端着一些饭菜。
“怎么?”他将饭菜放在桌上,打量着白皖冰:“想逃?你觉得你能逃出去吗?”
“你……”白皖冰有些郁闷的站起身,指着孔承痕,却一时语塞,拿起一个馒头,转移话题:“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