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姐就打算这么算了吗?”蝶小主看着璞玉欲离去的身影。
“不然呢?”璞玉没好气的说着,突然又回过头看着蝶小主:“难不成妹妹有什么法子?”
“何不去找王爷?”蝶小主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瞧你这漂亮的脸蛋居然被那贱人给打成这般模样,若是王爷知道了那贱人去找了萧側妃,你说王爷会怎样呢?”
“是啊,哼,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璞玉看了蝶小主一眼便朝王爷书房方向走去,蝶小主与晚小主也一同跟了去。
而被打发去换身衣裳的萧琳更是心慌不已,她不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流云,你说王妃要找我谈什么呢?”萧琳问着正在为其穿衣的丫鬟说着。
“奴婢怎会知道?”安慰着:“側妃娘娘放心,王爷如此爱你,王妃不敢把你怎样。”
“呵呵。”轻笑出声,显得很无奈:“就因为他的爱,才惹了这身麻烦。”
……
萧琳换了一身青色罗裙,流云扶着她到院里的时候,采儿与芯儿以及梓雪都被遣散了下去,只剩柏皖冰一个人。柏皖冰竟以阳光为被,靠在石桌上睡着了。
萧琳先是一笑,没想到这王妃竟如此天真,随即又吩咐流云道:“去把那件白色泛绿的斗篷取来。”
“哎。”
萧琳轻提罗裙,漫步走向柏皖冰,打量着她的模样。年纪还没有自已那么大吧,肤色更是好,不用胭脂粉黛去修饰。
“側妃娘年。”流云取来斗篷
萧琳接过斗篷,轻轻披在柏皖冰的身上,即便动作很轻,还是惊醒了柏皖冰。
“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柏皖冰笑着说
“太阳如此明媚,此时又正时太阳温柔的时候,琳儿想既然姐姐都已经睡着了,也不便叫醒姐姐。”萧琳解释着。
“你倒是有心了。”将斗篷取下,递给流云,对萧琳说道:“以后不必再叫我姐姐,直接叫我皖冰就好。听着管别扭的。”
“这怎么行?”萧琳恐惧:“琳儿不就坏了规矩了?”
“有什么不行的?这是本王妃的命令”柏皖冰端出王妃的架子命令道。
……
寒王书房外。
璞玉被侍卫挡在门外进去不得,只好跪在门口哭喊着:“王爷,救命啊。王妃去找萧側妃理论去了,王爷,求你救救萧側妃吧……”
“王爷,你在不去,只怕萧側妃香消玉殒了。”
“王爷……”
“谁在吵闹拉出去杖毙。”寒冷的声音伴着被扔出的书传了出来。
璞玉等小主一行人只得乖乖闭了嘴。
听其是萧琳的事,不管其真或是假,寒王还是走了出来。站在璞玉一行人的面前,俯视着璞玉。
“怎么回事?”
璞玉见此,自是知道王爷始终是爱萧琳的,听说萧琳有事怎会不管。觉着事情有戏,便哭着说:“今早我与众姐妹去给王妃请安,结果萧側妃没去,传令的丫鬟说王爷的命令‘萧側妃不必向王妃请安’。王妃听话大怒,便朝着沁香宛去。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看见萧側妃便要打过去,幸好贱妾眼快,替王妃挨了一巴掌。”璞玉说着将脸上留下的五指印给寒王看。寒王大怒,心下大骂,这个柏皖冰也不过如此,表面上做出不在乎的样子,背地里就知道争风吃错。寒王绕开璞玉一行人,大步流星而去。璞玉一行人见此自是得意暗笑。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
寒王还未走进沁香宛,里面便传出了琴声和歌声,实不像刚刚璞玉哭诉中的模样。寒王回头看着璞玉,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在问:“怎么回事?”而璞玉等一行人也蒙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柏皖冰听说寒王令萧側妃不必去请安甚是大怒,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怎么可能会饶了比她还得宠的萧琳呢?女人不都是这样爱嫉妒的吗?这是各位小主的想法。可是她们怎会知道柏皖冰根本不爱寒王,何谈争宠一说。
寒王放慢了脚步,生怕打碎了这歌声。走进沁香宛,便看见,萧琳抚琴而坐于石桌前,柏皖冰看着萧琳,唱着歌。两人甚是享受的样子。身后的流云笑着抬头便看见寒王站在门口,正欲行礼请安,寒王抬起手示意她不用,别打扰她二人。而随后的几个小主更是惊讶的相互看了看,心下暗叫不好。
踏红尘恨平生
痴痴傻傻寂寞玉楼人
桃花红杨柳青
春入深闺溪上草青青
挥弦御风踏沙行
人去楼静暗香流
等闲赋诗易消魂
帘外轻轻依旧琴声紧
有道是泪沾襟
风风雨雨苦乐又一程
且长歌盼月明
庭院深深感怀伤我心
隔江遥寄一壶酒
今又苏醒塞外无乡音
千帆过尽无音信
冷冷清清别语愁难听
我挥弦我问情且弹且望
我挥弦问平生且歌且泣
每到黄昏泪雨过后尽是离别
如风飘零
弦音碎风莫负痴情人
这是姚贝娜的《问红尘》。柏皖冰什么都不出色,唯有一副好嗓子。她唱的如痴如醉,听者也是深有感触。萧琳也是流露出“遇知音”的模样。歌声停,琴声止,寒王笑着鼓着掌走了过来。柏皖冰与萧琳回过头看去,是寒王,纷纷起身行礼。
“王爷万福。”
“起身吧,别让本王打扰了你们的雅兴。”寒王说着走向萧琳的身旁,柏皖冰也没看他,只是晃眼看着门口焦急不安的几个熟悉的身影。寒王见柏皖冰没说话,便看着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一冷,几个主子慌忙跪地求饶:“王爷饶命……”
“给本王滚过来回话。”
寒王脸色冰冷,负手而立看着几个小主。柏皖冰心下有几分明了,知道璞玉干了什么蠢事,不觉得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得很轻,不足以转移怒火中烧的寒王的目光。
“还需本王问还是自已回答?”
“王爷饶命,贱妾说的句句属实。”璞玉冷汗直流,啰嗦着说:“王妃听说王爷的令之后,得确大怒……”
寒王看着柏皖冰,似乎在问:“你又在搞什么?”柏皖冰却回毫不知情的眼神:“我怎么知道?”
寒王又俯视着璞玉:“既然你不想说实话,本王也留不得你。来人……”
璞玉一听,知道寒王对犯了错的,不管是奴才还是主子,一律没有活下去的机会。璞玉慌了,跪着爬到寒王的脚步,抱住他的腿:“王爷饶命,贱妾说的句句属实啊,王妃还命人打了贱妾……”说着又亮出了脸上的手指印。寒王示意听闻命令前来的侍卫暂时别动,用力甩开抱着自已腿的璞玉。璞玉只得规矩跪着,想不到爱惨了的男人竟会如此无情,心下也凉了几分。
“本王的王妃”寒王看着柏皖冰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王妃既然是你的王妃,王府主母,自然有权利管束不守规矩之人吧?”柏皖冰说的很无心。看了一眼璞玉才又看向寒王:“本王妃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一个小小的侍妾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贱妾没有,王妃为什么要冤枉贱妾?贱妾一向守规矩,请王爷明察。”璞玉极力辩驳着。
寒王看着柏皖冰的眼神冷了几分。柏皖冰配合的打了一个哆嗦,看着萧琳:“好姐姐,把那件斗篷给我披披吧。突然有些冷。”
“好”萧琳一脸茫然的应着,示意流云去取。
“还有狡辩什么?”柏皖冰看着璞玉:“你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何况今日本王妃打你是因为你分不清辈份。”柏皖冰说完又看着寒王:“不信你问萧琳。”
这个证人可是找对了的。萧琳很坦然接过流云取来的斗篷给柏皖冰披上。才实话实说的说了一遍。
寒王听完之后大怒:“拉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