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突然以另一种形式回来的异能也让她受到冲击,脑子里实在太凌乱了,她必须得整理一下。于是,她漫步的走到血龙帮后院的另一头,坐在一块岩石上,双手抱膝的向远方遥望,深深的叹息着。怎么好像所有的事一下就变了,腾鹰与之前对待她冷冷的语气没有了,他变得好温柔,差点让自己沉溺于当中。
哎呀!算了,还是暂时不去想他,把异能的问题好好想想吧!照这么说,这几天睡觉时都被吵醒,不是因为有幻觉,而是异能发生了转变,让我可以清楚的知道其他人脑中所想的事,甚至是在做梦的人,因这意念太强而让我接收到。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要是以后都这样,那我需要睡觉吗?不行,得要学会控制这能力才行。
贺静想着,突然觉得有点饿了,看看天色,已经到傍晚了,原来她待了这长的时间,回去找吃的去吧!
经过账房堂,看见腾龙坐在里边,贺静不由得走进去问,“老哥,你怎么这里,不去陪未来嫂子吗?”
他苦恼的挠挠头,看着前面已堆到小山高的账簿,苦笑说:“你以为我不想吗?这些账簿本来是四位护法负责的,可谁知大哥突然招走他们,说进城办事,这几天不回来了,可这些又是要急着送回各分堂的。没法子,我只好自认命苦啊!”
贺静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心想,不是因为我的拒绝,让他离开黄山的吧!“那他没说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吗?”
“没有,下午匆忙就走了。”
“哦!是吗?那我可以帮你吗?”
腾龙停下手中的工作,才想起贺静识字,再看看桌上的算盘,说道:“你会打算盘吗?”
“以前小的时候学过,不过现在有点不太记得了。老哥,你可以教我,教一次就可以了,我学得很快。”看到腾龙怀疑的眼光,她接着说:“真的,不骗你。”
腾龙半信半疑的用算盘演示了一次加减的算法,再告诉她账簿中的哪些数据是要合计的。
贺静自信的笑了笑,对他说:“这太简单了吧,连乘除法都不需要用上,看我的吧!大哥啊,放心的交给我吧!”
说完,她便用左手翻账页,右手就开始打起算盘,刚开始有点慢,可是到了后来,她越打越快,让在旁边坐着的腾龙不知不觉的放下手中的工作,呆呆的看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天已暗下来了,贺静把桌前的“那座小山”给予扫平,伸伸腰,抬起酸涩的双眼,才发现不知何时账房堂被挤得满满的人,全都用崇拜的眼光看向她。
贺静不由得怯了怯,朝坐在自己对面的腾龙望去,轻声说:“怎,怎么了?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腾龙吐了口气,然后再深呼吸望了望四周围观的帮中兄弟,说出他们的心声,“你确定只是小时候学过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得用三天才能算完的账,你用一个时辰就做完了,你还算不算是人啊!”
贺静难得一见的腼腆,说:“是吗?这只是一般比较简单的账而已,所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对了,你们得再复核一次,免得我弄错了。”
围观的账房堂兄弟对她简直佩服得要命,核对账簿对他们来说就是最难的事,可在她的手中却变得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她站起来,感到一阵的眩晕,才想起自己一直都没吃东西,现在注意力分散了,才知道饿得不行了。“老哥,我快要饿晕了。”
不等腾龙吩咐,帮中的崇拜者已有人冲出去帮她拿吃的来。
*
她的拒绝让腾鹰不解,本想再找她,无奈血龙帮的分堂有事发生,不得不匆忙赶去查看,这一停留,足足八天之久。事情结束后,他便扔下四位护法处理后边的事,自己就驱马赶回黄山。
才踏进血龙帮的大门,就感觉到帮中的气氛异常的不同,他慢步的走进帮里,经过每一处,都发现人都不知去哪了?可又查觉不出有危险的征兆,他凭着感觉走,一跨进漠膺阁,就看见一大帮的人都朝账房堂涌去。
咦!怪事了,平常他们都不会的地方,怎么今儿个特别热闹?腾鹰走过去,帮中的兄弟发现他回来,正想行礼,他示意他们免了。然后在他们让出的路,向账房堂走去。
腾鹰看到吃惊的一幕,只见到自己这几天朝思慕想的人,正用盘算不停的来回拨动,然后读出账目让旁人登记在册。
天,她是什么时候练出这纯熟的算账方法。就算自己在娘胎开始学也没有这么快吧!她几乎不用看算盘,只是光看着账簿,也不用瞄着算盘,一只手就是不停的来回拨动。让腾鹰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她。
知道他回来了,贺静不敢见他,经常避开腾鹰,她越是避而不见,心里就越是渴望见到他,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让她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这天,她躲到山的另一边,想放松自己这几天为躲他而绷紧的神经,这时不知从那里跑出一只山猪,一个劲的往她冲来,她来不及躲避,只有闭着眼傻傻的站着,强烈的本能希望山猪自己摔死在地上。她等了一会,听见前方“砰”的一声,便慢慢的睁开眼,只看见离自己自己一米之隔的山猪直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她心里打了个问号,山猪怎么啦!
贺静警慎的走到山猪旁边,发现它嘴角溢出血。它,它死了,刚才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怎么一眨眼间就死掉了呢?难道是我的异能将它给……,不会是我杀死它的吧!这,天啊!这异能太危险了吧!如这意念是对人发出的,不是可以置人于死地吗?
贺静觉悟到异能存在的危险,并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不由得脸色苍白起来,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而杀人,应该有什么方法可以控制吧!往医术那边想办法,要翻一下医书才行,看看有没有可以制止的途径。
这时,在她旁边的一棵不知名的树,落下一片叶子,她忽然而来想法,想试试看以往控制某物的异能是否能使用。于是,她集中一小部分的异能,往手边输送,对刚落下的叶子隔空往上一挥,出现了让她吃惊不已的事,叶子随着她的挥动就像是一把利器,它所到之处都把细小的树枝给割断。
她霍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掉下的树枝,她想再确定这不是幻觉,便集中全数的意念注入双手,然后缓缓的一挥,地上的树技及叶子一起往上移动,随着她加快速度的摆动。果然,刚才发生的事并不是偶然,她操控异能已经与以往的有所不同了,以前只能让树叶飞舞摆动,可现在的力量是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异能,这太恐怖了。她不要这些异能,要禁止使用,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难道是那时候的雷击所至吗?
眼前呈现的满地断枝落叶,原本一棵茂密的大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且为数不多的树干,这是她刚才肆意使用的操控异能所形成的。太惊人了,只用意念就杀死了一只山猪,那么,我能控制他人的思想吗?如果能的话,不就是神了吗?
神大概还论不到我做,可以让人死,可以控制他人的思想,可以知道别人所想的,天啊!我变成了怪物了。怎么办?
“你当然不是怪物,你是她的后代,说自己是怪物,不等于在说我吗?”一把清脆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说话?”贺静被忽然而来的声音所吓。她环绕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上来吧!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上来?什么地方?”
“抬头,看见你头顶上的那大块云,上来吧!”那把声音带着有点不耐烦的语气。
贺静抬头望上天空,果然有朵云,但又想想这么可能,她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我不仅是怪物,而且是神经衰弱的怪物,居然听见有人在对我说话,叫我上那朵云,救命啊!谁来救我。”
“你真是的,刚才不是让你上来的嘛!在鬼叫什么?快闭上眼。”
贺静这次真的听清楚了,急急忙忙的站好,并闭上双眼。这时,耳中传来风的呼呼声音,心里有点惊慌。
很快地,风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把声音又出现了。“把眼睁开吧!”
她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正站着一位少女,同样是让人感觉窒息的美,那种绝非凡人的气质,和那双像是会看穿别人心思的双眸,她的穿着与自己打开时空遂道时所遇见的少女很相像,而且她们相貌很非常的像,让人一眼就觉察到两人是有关系的。
贺静惊魂未定地朝四周一望,吓得腿软,自己正站在云端上,究竟她是怎么上来的,恐怕得问那少女了。
“怎么,觉着我的样子在那里见过吗?”
贺静吞了吞口水,点点头,神思恍惚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不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是什么身份?该不会是神仙吧!
少女咯咯的笑着,“对!按照凡人对我们的称呼,我被称作神。”
她张大嘴,没想到少女窃听了自己的思想,“你知道我脑子里所想的事,对吗?你是谁?还有,在我打开时空遂道时,出现的人又是谁?你刚才说我是谁的后代?”
少女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大笑起来,“不错,反应敏捷。你拥有与我们一样的能力,所以,你的能力可以与神相媲美。”
“为什么我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在我的时空,这种能力我们称为异能、超能力。”
“你们爱怎么称呼,是你们的自由。可是,你不同,你身上拥有的能力比任何人都特别,相信你已经觉察到了吧!”
贺静忙点头,说出自己的困惑,“是的,可是这些异能太让人害怕了,我控制不了,这样会伤害到别人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的异能可以控制自如。”
“那是我把你的能力给封印了,在你小的时候,就把整座山给夷为平地,这事想必你是知道的吧!那时是怕你不懂得控制,会使你自己受伤,因此把你大部分的能力给暂时给封印起来,直到那天你遇到雷击,把封印给解开了。”
贺静站得有点累了,便坐在云上,“可是为什么?会让一位神对我大费周张的,我在唐朝出现不是碰巧吗?我可以回家吗?”
“看来轩月知道的也不多,只对你说是碰巧的,其实并不是,你是她们的领路人,只有你才可以带她们来到唐朝。回家吗?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又或许寥寥无期,这得看你自己。”
“轩月?你是说那位在时空遂道出现的人叫轩月,那你呢?她们是谁?轩月也提到过,可她没告诉我。回不去吗?为什么?你不是神嘛!”
“我叫轩日。”轩日朝贺静走去,并坐在她的身边,“现在不宜对你说太多,这是天机,只有让你慢慢的去剥开它,当你遇她们其中一人,我想你知道的事会比现在的多。况且,与她们相遇的是命定的事。”
贺静感觉有点疲惫了,便半躺在云上,用手撑着脑袋,“可是我要怎么知道?她们是谁?”
“遇见了,你就会知道的。”
“是吗?不过现在我的异能该怎么办?你帮我再封印,可以吗?”
轩日看着躺在身边的贺静正半开眼,坚持的与睡神相抗衡着,不觉的微微一笑,说道,“好吧!让你保留部份的能力,可是我也不能保证你自己什么时候会冲开封印,你要赶快学会控制自己的异能,我会教你一些控制的方法。”
“哦!真的谢谢你。你真是好人,是好神。”好困啊!一个转身,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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