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得必有失,他们历代相传的旋风刀法却很难被叫得响,于是,霸天山庄在武林中的定位也渐渐变得尴尬起来。
这日未时,有两个自称游历周国的人来拜访霸天山庄的大庄主,并提出只要能让他们饱餐一顿,就答应解决任何一个难题。
好奇的门人连连禀报,引得程氏三兄弟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入厅坐定,上奉茶水,程家老大暗暗打量起这两人,上方一人年纪稍小,身着白色布衫,身材瘦弱,一张脸倒是俊俏得紧,东张西望的还挺机灵,后方一人就稳重多了,年纪也大些,五官俊朗,一身暗色布衫,低调沉稳,像是个见多识广的,程家老大暗暗点头。
“听闻二位游历周国,想必见多识广,当真任何难题都不在话下?”程家老二问道,目光直直看向后方那人。
而后方那人却好似置若罔闻般,毫无反应,倒是前头那个年纪小的应上了,他笑嘻嘻道:“得罪得罪,鄙家哥哥有疾,庄主有话就问咱吧!”
“哦 ̄ ̄ ̄ ̄原是这样啊!”程家老二有些失望。
“哎呀,庄主还真别不信,咱打包票,这上天入地的,只要您问得出,咱就回答得了。”少年人摇头晃脑地喝了口茶,又笑嘻嘻地比了根手指补充道,“只能问一个问题哦!”
“这……”程家老二和程家老大面面相觑。
“唉唉!你们都去过哪些地方啊?”程家老三兴致勃勃地问道,脸上掩不住的向往。
少年人抬头扫了他一下眼:“就这个问题?”
“哎 ̄ ̄ ̄ ̄ ̄ ̄ ̄ ̄等等,等等。”程家老大老二急了,齐齐开口阻止,对着老三呵斥道,“你闭嘴,添什么乱!”
“贵人可否让我们商量商量?”程家老大开口道。
“当然当然,问题只有一个,当然要慎重。”少年嘻嘻一笑,揉揉肚子道,“只是可否让咱哥俩先吃个饭?这肚子不饱容易忘东西。”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来人,带二位贵人用膳,用最好的招待。”
膳房里,我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月冷寒也破天荒的笑了,眼神宠溺。
“清络,你跟以前不一样。”
我心头一跳,看向他:“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有,以前与你接触不多,许是记错了。”月冷寒眼神悠远,“太久了。”
“是嘛!”我低下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你现在这样很好!”他摸摸我的头,目光柔和。
接下来,一顿超级美味的山珍海味过后,我们被带往霸天山庄的内部,一路上我砸吧着嘴回味无穷,这种蹭吃蹭喝的伎俩当真不错,以后可以多多运用,我暗暗决定。
被带入一间类似书房的房内,门一关,剩下程家三兄弟与我们二人。
程家老大面色凝重道:“小兄弟,实不相瞒,鄙人确有一件困扰已久的事,可事关重大,若是小兄弟可以解决那是我霸天山庄天大的福分,可若是小兄弟力所不能及,那……”
我脸色一沉:“咱若是食言,庄主可再提出一个难题外加咱的项上人头,如何?贵庄也定是不亏。”
“好,小兄弟快人快语,请!”程家老大转动墙边的花瓶,一旁的书架慢慢转动,露出里面的结构。
“等等!”我伸手拦住程家老二老三,“两位见谅,咱家哥哥有个规矩,天机泄露非同小可,只许一位同处。”
“二弟三弟,你们就守在外头。”程家老大不疑有他,转身进了内室,“二位,请!”
随着书架的闭合,里面的石门又再度合上,烛光亮起,好一间暗藏乾坤的密室,四周的墙上全是架子,放满各种古旧的书籍,字画,甚至瓷器,满满当当的,看得出都是这位年过百半的大庄主珍藏的。
密室的正中央有个木台,上头放着什么东西,程家老大直直上前揭开上头的盖布,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露了出来。
身旁的月冷寒呼吸一紧,疾步上前,我仔细一看,这东西类似箭弩,但体积有些大,成炮台状,全木制,头上两边木角高高弯起,中间有拼合的细缝,楞是看不出什么原理。
“如何?”程家老大急切地问道。
我眉头一皱,困惑道:“这是坏了?”
“这,这木头疙瘩,我藏了二十多年,就是用不了哇!”程家老大一拍大腿,颇为无奈。
话音刚落,木头疙瘩突然响起一阵极为刺耳的摩擦声,那两根木角中间的部分缓慢张了开来,露出一截雕着图腾的木头,与此同时,两边高高弯起的木角往下翻下,形成把手似的状态。
程家老大看得目瞪口呆,满脸欣喜若狂,竟激动得落下泪来:“成了成了,天不亡我霸天庄啊!”
月冷寒突然直起身,对着他冷声道:“这东西哪来的?”
“你,你不是哑巴吗?”程家老大诧异地睁大眼,来来回回地看着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对着他嘻嘻一笑:“你还不明白?这世上还会有谁认得这东西?”
程家老大脸色唰地一白,厉声道:“你们是月阁的人?”
“既然明白,还不快说。”
“不,不可能,月阁早已灭门,岂会有后人留下?”
“唰”地一声,青峰刃出鞘,滑出一道银光,月冷寒的脸已极度难看:“那么今日就用你的血来祭奠!”
程家老大也不愧是个人物,危机当前依然十分冷静:“当年之事,江湖上早已少有人知晓,鄙人不才,却也略知一二,看二位的样子,似乎也并未了解多少。”
果不其然,青峰刃收回,冷如寒冰的声音说道:“那就看是否值你的一条命了。”
“二十多年前月阁灭门一案,武林皆惊,却都三缄其口,参与哪些人哪些门派,除了当事人外都无从得知,我霸天山庄武力不济,并没有收到邀请,虽是如此,可还是有些渠道的,参与的门派多多少少瓜分了威力极大的暗器,收获颇丰。”
“自古以来,人心皆是险恶善妒,你们月阁的机关暗器太过惊世骇俗,引来群狼觊觎也是可想而知,我程天彪虽不是良善之人,可也做不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这东西是鄙人花重金得来的,若威力当真极大,私心着重振霸天庄的名头,可惜我等愚笨,从未开启过它。”说完,程天彪无奈地摇摇头。
我重重一声冷哼:“你说的全是些废话,你若想死,整个霸天山庄都来陪葬。”
“报应啊!”程天彪重重叹了口气,“当年参与的门派都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上面记录了所有参与者的名字和门派。”
“协议在哪?”
“南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