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天空才开始朦朦亮,黑暗逐渐散去,几颗独孤的星星,还有那淡黄的月亮还挂在天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一夜许多人都难以入睡,比如说郝温贤和钟绍京,郝温贤在医院足足守了一夜,几乎没有闭上眼睛休息过,眼睛里出现了明显的血丝。而原本要回家休息的钟绍京却在回家后的两个小时后再次折回了医院,他是在是放心不下还在危险期的钟景峰。
早上八点钟左右,郝温贤便又找来医生给钟景峰做了检查,看看他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病人现在的情况还算是比较稳定的,而且令人欣慰的是的身体似乎在一点点好转,照这个情况下去,病人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医生的话无疑是给从昨天开始就焦虑不安的钟绍京注入了一记强心针,他沉重的心变得轻松了不少,他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有事的,这个臭小子,看他好了之后自己会怎么收拾他。
但想归这样想,钟绍京对于这个三代单传的血脉绝对是疼到骨子里的,又怎么会舍得狠狠地收拾他呢?
紧绷了很久的精神突然松下来,钟绍京开始觉得一阵头昏,脚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毕竟对于一个人来说,几乎一整晚没睡,没吃东西身体也会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对于这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来说呢。
“钟爷爷,你去休息一下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虽然郝温贤现在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眼底有了深深地黑眼圈,下巴明显有了胡渣,这副有点不修边幅的样子若是让其他熟悉他的人看见,怕是也会被吓一跳吧,但为了老人的身体,他还是把这个任务给扛下来了。
“好,你也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找人看着就行了。”钟绍京也明白这个时候他们都是不能垮下的,钟景峰还得靠他们来照顾呢,还有后续的这些事情也要他出面处理的,。
“恩,好的,我知道了。”
送走钟绍京之后,郝温贤就打算去医院的休息室好好地补一下眠,但还没等他完全躺下,就收到手下送来的消息说,席寻鸢醒了。听见这消息,郝温贤再次从床上爬起来,快速地穿好衣服,到卫生间理了理自己的胡子,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再次恢复成谦谦君子的样子才放心出了门,往席寻鸢的病房走去。
——我是一条分界线——
席寻鸢是被饥饿感弄醒的,从昨天中午之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对于有吃货潜质的席寻鸢来说,那么久不吃东西是非常难捱的。
昏迷太长时间的席寻鸢刚醒就觉得有股强烈的晕眩感,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都是有点模糊的,就在她刚想抬起手按摩一下头部时,手臂又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嘶”的一声,倒吸了一股凉气。
剧烈的疼痛感如类醐灌顶一样,让席寻鸢从迷糊中完全清醒过来了,对了钟景峰怎么样了?
“小鸢,你醒了。”听见席寻鸢那声痛苦的呻吟,充满喜悦的声音很快就从席寻鸢的头顶上传来,原来是江建国,昨天他一晚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医院的家属休息室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进来看一看席寻鸢,早上在洗漱后,很早就过来席寻鸢的病房坐着,因为医生说如无意外席寻鸢今天就能醒过来。
“江叔叔。”看见江建国,席寻鸢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释然了,现在除了他谁还会这样守着自己呢?所以这一切似乎既在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恩,小鸢,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建国轻声问道,把席寻鸢轻轻的扶起来后,拿枕头靠在她的背上,让她坐着舒服一些,还顺便给席寻鸢地上一杯水,对于昏迷了那么久没有说话,喝水的人来说,嗓子觉得沙哑是很普遍的。
喝了足足一杯水后,席寻鸢觉得嗓子舒服多了,肚子也不觉得那么饿了。
“江叔叔,钟景峰呢?钟景峰怎么样了?”席寻鸢突然想起身中两枪的钟景峰,她紧紧拉住江建国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她现在真的很担心钟景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中了两枪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他应该没什么事的,你放心。”其实江建国是不得已才会瞒着席寻鸢的,按照席寻鸢的性格,如果知道钟景峰还处在危险期一定会不顾身体去看他的,她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呢,情绪波动不能太大,等她身体好点再告诉她真相。
“哦,那就好,我现在想去看看他。”席寻鸢虽然对江建国的话没有怀疑,但还是看看钟景峰真人才会觉得安心。
“不行,你现在身体那么虚弱怎么能到处跑呢?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江建国坚决反对席寻鸢去看钟景峰,她一去不就马上露馅了吗。
“江叔叔…….”席寻鸢嘟着嘴对江建国撒起娇,她真的很想去看看钟景峰。
“不行就是不行,你给我乖乖躺在床上,哪都不许去,知道吗?”其实席寻鸢的撒娇并不是对江建国完全没有,他差点就答应了席寻鸢的要求了,幸亏理智战胜了情感,他最终还是硬下心来不让席寻鸢出病房半步。
“哦。”席寻鸢明显有些失落的回答道,现在她只能期望江建国什么时候“大发慈悲”放自己出去看看钟景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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