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钟,在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指导着志愿者们收拾好东西,席寻鸢松了一口气,终于做完所有的事了,但是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累呢?
忽然,眼前一黑,席寻鸢向地上倒去。幸亏钟景锋眼疾手快,在她还没完全倒下的时候,就伸手接住了她。
“喂,女人,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钟景锋半跪着抱住席寻鸢,一边心急地呼喊她的名字,但席寻鸢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一刻,他真的很害怕,害怕席寻鸢会像他的父母一样,会永远的离开他。
他紧紧地抱着她,找到车后,就像发了疯一样,开着车向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你一定,一定不能有事啊。’怀着忐忑的心情,钟景锋努力的控制不停在发抖的手,把油门提到最高,似是要跟时间赛跑一样。
一到医院门口,钟景锋还没来得急拔车匙,就一把抱住席寻鸢,就急急匆匆地往医院里面跑去。
“医生,医生,在哪里?这里有人晕倒了。”
“快把医生给我找来!快!”钟景锋边跑边喊,这一刻,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要找医生,救她,救她。
“快把她放下,我们要对她进行检查。”医生在他的急切召唤下也匆匆赶到。
钟景锋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一见医生出来,就赶忙迎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饿晕了而已,我们已经给她打了葡萄糖了,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医生看着面前这个万分紧张的男生,不禁觉得有点夸张,只是饿晕了而已,用不用那么紧张?
原来是饿晕了,钟景锋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是呀,好像他们为了薛文婷的事一直在忙活,都忘记了吃饭了。
钟景锋虽然到现在还没吃饭,但他完全没有要去吃的意思,因为席寻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他想在这里陪着她。
忽的,钟景锋觉得裤袋有一阵震动,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郝温贤打电话给他。
“喂,小锋,你现在在哪?”郝温贤刚刚洗完澡,想打电话问问钟景锋今晚要不要去平时去的那间酒吧。
“在医院。”
“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钟景锋听到钟景锋竟然在医院,马上就停住了正在擦头发的手,焦急地问道。
“不是我,是小鸢。”钟景锋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叫席寻鸢—“女人”。
“好的,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到。”郝温贤这下子连擦头发的毛巾也立刻扔掉,一边拿着电话,一边急忙地去找衣服穿上。
等钟景锋报完地址后,郝温贤就马上挂了电话。
而医院里,钟景锋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觉得很不可思议,‘贤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淡定了那?’,而且他还没说完呢?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想让郝温贤来的感觉。
果然没过多久,郝温贤顶着一头黑色的湿发就赶到医院,悄悄地走进了病房。
“她怎么样了?”郝温贤为了不吵醒席寻鸢轻声地问,刚才他一听到她在医院就急匆匆地赶来了,都忘了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饿晕了,医生已经给她打了葡萄糖,应该很快就会醒的。”
郝温贤也找张椅子坐了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了,视线都固定在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身上。
——我是一条分界线——
约半个钟头之后,席寻鸢就醒了,一睁开眼看着满目的白色,她就知道她现在应该在医院里。
见席寻鸢醒了,钟景锋和郝温贤都立刻向床边走去。
“你觉得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钟景锋扶着席寻鸢半靠在病床前,然后问道。
而郝温贤在看见席寻鸢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之后,就马上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喝了水之后,席寻鸢觉得喉咙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
“麻烦你们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郝温贤也在这,但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倒道了谢。
“说什么傻话,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忘记吃饭,看我怎么收拾你。”钟景锋假装恶狠狠地威胁道,他刚才都有点埋怨自己了,为什么会忘记提醒她要吃饭呢?
“我好怕怕哦。”席寻鸢也很配合他,特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
郝温贤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
没过多久,席寻鸢觉得休息够了,他们就把她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