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匪徒们们全都把注意力放在钟景峰身上时,席寻鸢暗暗地握紧了拳头,身子稍微偏过了老二顶在她身侧的刀,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匪徒们各自的位置。
‘1,2,3。’席寻鸢看着钟景峰慢慢放下枪,在枪即将到达地面时,‘就是现在!’,席寻鸢突然出手用力把匪徒头头箍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从他们的禁锢中逃出,接着夺下匪徒头头指着自己脑袋的枪,调整方向指向匪徒头头的眉中。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匪徒们愣了足足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被“逆转!”,而钟景峰在席寻鸢出手后也马上拿着枪站了起来,快步走近席寻鸢,因为匪徒们都站在席寻鸢身后或身侧,所以没有看见席寻鸢的面部表情,刚才席寻鸢在匪徒要求放下枪的时候,紧紧地对着钟景峰皱了一下眉头示意按他们要求做,本来钟景峰还有些犹豫的,但看见席寻鸢再被割了一刀后,眼神依旧信心满满便知道她应该是想到办法了,所以他决定要相信她,把自己的命也交给她。
果然,她没有令他失望,席寻鸢利用自身空手道九段的技巧和力量挣脱了匪徒包围,还夺下了他们最重要的武器,本来不利的局面完全被翻转过来了。
钟景峰走到席寻鸢身边也举起了枪对准其他的匪徒,匪徒们被吓得脸色发白,特别是之前躲在席寻鸢身后的老四,老五已经明显能看出身体颤抖得很厉害,腿似乎也害怕得有些发软了,还没等钟景峰开口,他们就已经自己主动的举起双手,对着钟景峰哀喊道:“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
老二和老三都被钟景峰卸下了武器,跟着老四,老五站成了一排。
而老大相比起来除了脸色发白之外,其他的都还好,但从他的有点颤抖声音可以听出其实他也是很害怕的,“你们想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钟景峰和席寻鸢听到匪徒头头那么厚颜无耻的话,皆无比轻蔑地笑了一声,这种人渣也配跟他们讲法律?真的是太好笑了。
“原来你也知道杀人时犯法的,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席寻鸢把枪指得离匪徒头头更近了,吓得他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我,我,我们…。”兴许是被吓得不轻,匪徒头头怎么也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什么你,给老子说清楚,谁派你们干的。”钟景峰见匪徒头头那么久也说不出一句话,有些恼怒了,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匪徒头头的膝盖上,让他痛的“啊”的一声弯下了腰
“我,我也不知道,都是她联系我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她。”匪徒老大怕钟景峰他们不相信,哭丧着脸回答道。
“把你手机拿出来。”席寻鸢没有忘记刚才那位幕后的凶手好像发了一条信息给匪徒,根据他的手机应该能找出幕后凶手到底是谁。
“听到没有,让你把手机拿出来,或者你想我帮你?。”钟景峰见匪徒头头似乎不为所动,立刻出言威胁道。
“拿,我这就拿。”匪徒老大这时还弯着腰,只见他慢吞吞的地摸索着自己的裤袋。
忽的,匪徒头头趁席寻鸢不注意,朝着她扑了过去,试图夺回自己的枪,顺便把席寻鸢抓住,但他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嘭’一声枪声响起,子弹刺入肉体的声音在安静无比的破工厂内显得异常清晰,紧接着‘乓’的一声匪徒头头庞大的身躯就倒落在地上,差一点,就只差一点他就能抓住席寻鸢,就能把局面变回之前那样了。
子弹正中他的腹部,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脸不甘地看着席寻鸢。
席寻鸢这时也被吓呆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匪徒老大,她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本来只是想威胁一下他而已,她从来没想过要杀人的,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试过用什么利器去伤人,更别说开枪了,这在电视前看别人开枪完全不同,虽然匪徒头头不是什么好人,但席寻鸢心里仍旧有些不安和莫名的愧疚。
“你这个笨女人,你还愣在哪里干嘛?想找死吗?”钟景峰看着席寻鸢明显一副惊呆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气急说道,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伤的样子了。
如果不是当时他留了一个心眼,在匪徒头头拿手机的时候紧紧地看着他的动作,在他一出手的时候就用手上的枪击倒了他,那后果真的是就不堪设想,他跟席寻鸢两个就可能变为两具尸体了。
在钟景峰的怒叫声中,席寻鸢不敢再大意了,也睁大眼睛,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指着匪徒们,以防再有人趁机耍花样。
尽管她知道她自己是不会真的开枪的,杀人什么的对她来说还是暂时接受不了,但她不敢再表现出丝毫的犹豫和怜悯,毕竟她和钟景峰的生命安全是目前最重要的。
“先把他们绑起来吧。”似是看出席寻鸢心中所想,钟景峰提议道,接着就收到席寻鸢一个感激性的笑容。
他们把没受伤的四人用之前绑席寻鸢的绳子紧紧地绑住,手和脚也绑了好几道绳子,把身上还藏着的利器,手机等物品都通通拿走。
而受了伤的匪徒老大则被单独绑着,席寻鸢果断把他的苹果手机掏走,这可是找出幕后凶手的重要线索。在席寻鸢掏匪徒老大手机的时候,还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而他停留在手机上的眼神还满怀种种的依依不舍,像似心爱的人被人夺走了,那一种痛彻心扉的感情从他的双眼里可以明显看出来。
丫的,这个时候还想着苹果手机,他是对苹果这个牌子有多执着啊!难道他是一枚“果粉”?席寻鸢突然做出了一个无厘头的猜测。
“喂,贤,是我。”
“恩,我们已经没事了,你们现在到哪里了?”钟景峰给郝温贤打个电话报平安,顺便问问他们到哪里了。
“是吗,那我带她先走了,工厂里还有些手尾就交给你们了。”听到郝温贤说已经快到了,钟景峰觉得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他要先带席寻鸢去医院看看,他可没忘记席寻鸢的手臂上被深深地割了一刀,尽管席寻鸢没有说出口,但看见她因为手臂用力时微皱的眉头,他知道那还是很痛的,要快点带她去治疗才行,如果伤口感染了会很麻烦的。
想及此,钟景峰在挂了电话后就拿着从匪徒们身上搜出的东西,就拉着席寻鸢就往外走去,临走之前,细心的席寻鸢把匪徒们周围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她可不想匪徒们跟她一样能靠着从地上找到的东西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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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钟景峰开着时速100公里的车在公路上行驶着,看着席寻鸢因为失血而有些发白的脸庞,他不敢开那么快避免增加她的不适。
由于这里位置比较偏,交通不太发达,所以本来来的那条公路只是一条单向的公路,他们要再绕一个圈,经过一个山崖才能重新回到高速公路上去。
席寻鸢在后座昏昏欲睡,钟景峰在前面开着车,还不时回头看一眼席寻鸢,车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温馨的气氛。
“女人”钟景峰饱含满满的温柔,轻声地喊道。
“恩。”席寻鸢在半昏睡中应了钟景峰一声。
“女人,你睡着了吗。”
“恩。”
…….
就这样一个喊,一个答,本来枯燥的路程变得不再枯燥,本来躁动的心已完全平静下来,原来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只要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已足矣。
但尖锐的“吱”的一声,就打破了这平静,两辆纯黑色的轿车突然出现,向着钟景峰的车后飞速而来,再快要撞上钟景峰他们车的时候也丝毫不见有要减速的迹象。
相信再怎么傻的人也能看出这两辆车似乎对钟景峰他们不怀好意,更何况钟景峰哪是什么傻子。在那辆车子快要撞上的时候,钟景峰突然加速想要摆脱这两辆车的追击。
这时席寻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醒了,看着后面依旧穷追不舍的两辆黑色轿车,席寻鸢不禁问:“他们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钟景峰边留意着身后的情况边回答着席寻鸢。
“女人,你怎么那么多仇家呀!”想起席寻鸢之前出的车祸,刚才差点被奸杀,还有现在被不知名的车辆追击,钟景峰几乎可以确定这次应该可是冲着席寻鸢来的。
钟景峰的话提醒了席寻鸢,她想起前任死亡的原因好像也是因为被车辆夹击所造成的,难怪她好像在那里见过那两辆车,原来是在前人的记忆里,难道杀害前任和她父母的凶手又出现了?
见席寻鸢低着头沉默不语,钟景峰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某些伤心事,心里有些抱歉,他不再说话专心留意着后面紧跟的两辆车,它们看起来跟职业的赛车手有得一拼,虽然离自己还有十多二十米,但就能紧跟自己速度这点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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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够3000了,好累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