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钟景峰好好地安放在地上,席寻鸢拿起枪支,跟不要命似的,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就站起来红着眼睛一枪一枪对着杀手们的致命部位猛烈射去。
钟景峰的再次受伤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把席寻鸢的潜能激发了出来,现在的她枪法跟前任一样是几乎神准,尽管表现地如此勇猛,但从她白得像纸的脸庞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来看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
席寻鸢这突然勇猛的行为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身边倒下的一个又一个的伙伴,杀手们觉得他们之前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们想不到那看似软弱无比的席寻鸢受刺激后竟会变成现在这副恐怖的模样,早知道就不先拿她开刀了,但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他们只能竭尽力量逃出去。
但席寻鸢可能给他们机会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嘭!”“嘭”!“嘭!”在保镖们的配合下,席寻鸢杀掉了最后三个杀手。杀掉所有杀手后,席寻鸢眼中一片茫然,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枪在手中滑落,她直直地站在原地看着被杀掉的杀手,这时刚才被割伤的手臂又在开始流血,血自手流到地上,很快就沾染透了那小片的土地。
保镖们看着席寻鸢这个样子,都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才好?要他们打架很容易,但跟女人打交道这可不是他们擅长的,特别是对于席寻鸢现在七魂都不见六魄的样子更让他们手足无措。
就这样站了将近一分钟后,保镖们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不仅身中两枪躺在钟景峰有危险,连现在手臂流血不止的席寻鸢也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突然死亡。就在他们准备上去去把席寻鸢拉回来的时候,席寻鸢动了,她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走到钟景峰的身边,艰难地扶起他,这下手臂的血留得更猛了,但她不却在乎。
席寻鸢半搂着钟景峰坐在地上,默默地流着泪,在他的耳边低沉地说:“我会变强的,你这个笨蛋,下次换我来保护你。”,接着就不知觉的闭上眼睛,把头靠在钟景峰身上,让人不知道她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保镖们想赶快把席寻鸢他们抬上车,送到医院去,但在离席寻鸢他们还有两米时,席寻鸢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保镖们一跳,她眼神充满戒备地看着他们,手臂紧紧地抱住钟景峰,她在等,等一个可以把钟景峰放心交给他的人。
“席小姐,放心把钟少爷交给我们吧。”
“席小姐,钟少爷不能再拖下去。”
“席小姐,快松手,接下来就让我们来吧。”
……
但无论保镖们怎么劝说,席寻鸢还是一动不动,虽然她已经很疲惫了,无论是身心,但她还是一直在强撑着,她要等,等到那个人出现。
“嗙”枪声不知为什么再次在席寻鸢他们的身后响起,保镖们回头一看,天啊,原来还有一个杀手没有死,他正朝着席寻鸢这个方向举着枪呢!刚才只顾着劝席寻鸢没有做禁戒,真是太出现大意了。
保镖们检查了一下他们这边的人,好像没有人受伤啊,但那枪声是怎么回事?正疑惑着,那刚才还没死的杀手此刻“轰”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了,接着,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席寻鸢等待已久的人——郝温贤。
他终于带着警察赶到了,幸亏他眼尖看到有人要对席寻鸢开枪,不然后果真的不是他能承受得起得,很奇怪,当他见席寻鸢浑身血迹抱着钟景峰的时候,他的心会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席寻鸢这时也回头了,在看见郝温贤的时候,她原本紧绷的精神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对着他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交给你了。”只说了这一句,席寻鸢就没知觉地倒在了钟景峰的身上,昏迷前她的脑海中浮现了这样一句话:‘终于,终于等到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见席寻鸢晕倒,保镖们慌了,郝温贤也被吓到,再也淡定不了了,他急冲冲地跑到席寻鸢身边,颤抖着手摸了摸席寻鸢脖子的大动脉,‘没事,只是晕倒而已。’
郝温贤的到来让所有的事都安然有序地进行着,他吩咐那些人把席寻鸢他们抬上飞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去。
“郝少爷,他们两个……”一名负责抬的人走过来看似为难得跟郝温贤说道,他的眼神指引着郝温贤向席寻鸢他们那边看去,保镖们正用力地掰着席寻鸢抱住钟景峰的手,但费了很大的劲还是不行。
“就这样抬吧,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已经到这地步了,我还有机会吗?郝温贤暗暗地问自己,在席寻鸢倒下的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席寻鸢已经走进了他的生命了,他不想失去她。
吩咐跟来的警察收拾现场后,郝温贤也跟着登上飞机,接着就开始在飞机联系医院方面,让他们安排安排最好的医生和医护人员待命,准备好各自所需的药品,血浆等等。
——我是一条分界线——某黑暗密室内,一个中年男子靠坐在真皮大椅上,他的旁边有一个人弯着腰,似乎在诉说什么。
“东西拿到了吗?”
“东西已经拿到了,人也已经解决了。”
“很好。”
“老板,我们为什么要帮崔淑英?”
“那个头猪脑的女人很容易就能被利用,这次那小丫头片子运气好死不了,接下来我们可以接以借她的手解决那小丫头。”
“好一个借刀杀人,老板英明。”
“好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说道。
“是,老板。”那人朝中年男子鞠了一躬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