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少却淡定自然,“别急,清者自清。” 苏墨努努嘴:“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太损我的品味了。这消息传出去还有哪个女人肯跟我?” 随同而来的梅溪打趣苏墨道:“你平日不是嫌女人多麻烦吗?这不正好,这事一出,那些没有胆量的女人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苏墨白了梅溪一眼,苦恼道:“大哥,这事还得查查,我受委屈无所谓,可是这暗中嫁祸给我的人其心可诛,我得揪出来海鞭一顿才甘心。” 黑少睨着苏墨,沉思半天,道:“苏墨,你回答我,罂粟之死真的与你无关吗?” 苏墨不解黑少为何这么问,只气的脸红脖子粗,“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半点关系也没有。” “你的日月水晶项链呢?”黑少郑重其事的问。 “在家里放着呢。那么宝贵的东西,自然是放保密的地方。”苏墨毫不犹豫道。 黑少拍案而起,“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无所顾忌了。我也想揪出这栽赃嫁祸的幕后黑手是谁。这事,我就管下了。” 安南最近因为肚子突出而行动不便极少外出,但是她却听到刘妈讲起这些天外面的复杂形式,安南就冷不防的冒了句:“有人请君入瓮,有人甘愿入瓮。这世道,变了么?” 刘妈定定的凝视着安南,她这话,太有深意了。 刘妈佯装漠不关心,却忍不住问:“安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黑府里都是一家人,谁是布置瓮的人?谁又是钻瓮的人?” 安南品尝着刘妈做的桂花糕,味道新鲜美味,应该是精心调制配料方能有这样的效果。好吧,看在她照顾自己还算用心的份上,安南提醒道:“谁是布局者谁是瓮我可不知道。我呢,就是凑巧检查过罂粟的伤口,脖子上一寸日月印痕,也不知是何利器。不过我想,聪明的杀手不会用这么有特色的利器,除非他想被人辩识出来;又或者是纯心的嫁祸。” 刘妈的脸色再也做不到淡定自若,“你说什么?日月印痕?”脸色惨白道。 安南头也不抬,兀自道:“我也不知道日月印痕是谁的东西,但是它的主人却是那倒霉的替死鬼。” 刘妈怔怔的望着安南,黑少说的不错,这个女孩子委实不简单,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以信服:“你,为什么缘由去查看罂粟的灵柩?”众人都想不到的事,为什么她却独独想到了? 安南吃饱,搁下筷子,“很简单,未婚先孕,死于壮年,任谁都好奇!” 安南觑着刘妈,眼神怪异:“听说黑老爷将罂粟的父母交给黑少去打发,不知道黑少现在在做什么?可不能一步错,满盘输啊。” 被安南一提醒,刘妈忽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安南提醒得有道理,看来我得去提醒黑少一声,免得他入了别人的瓮。” 目送着刘妈瘦弱的背影,安南忽然惆怅起来。哎,为什么要帮一个自己憎恨的人?为什么?莫非就因为那把匕首的秘密?安南才不要和黑少有任何关系呢,这样她才能把他大块剁颐……可如今,不到报不了仇,还必须帮他…… 死人妖,如果查出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我会要你还我这个人情的。 黑少的房间,刘妈慌慌张张的推开门,发现黑少不在,赶紧又关了门往外面走。路上,刘妈巧遇少夫人,叶青鸿大腹便便,看见刘妈便问:“刘妈,小少爷的预产期快到了,少爷那边也不给安排下,这小少爷姓甚名甚,他得拿个主意啊?” 刘妈瞥了眼叶青鸿,淡淡道:“夫人放心,少爷记着呢。他啊只是最近太忙了,这不,罂粟一死,她的父母闹到黑府来,老爷给少爷施压,让他务必处理得公正不失偏颇,少爷这两天忙疯了,我也正找他呢。” 叶青鸿略微沉吟,“原来是这样。少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也许我去求求老爷,让老爷换个人去处理不也一样么?” 刘妈道:“那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黑少,我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他。” 叶青鸿扭头问自己的贴身丫鬟兼间谍小四:“知道黑少去哪里了吗?” 小四本来对黑府动静了若指掌,只是叶青鸿不发话,她自然不敢造次主动透露出黑少的去向。但是如今主子都发话了,小四便有丝迟疑,她若说出黑少去向岂不惹人怀疑她的动机不纯?她若不说岂不是让主子下不了台?小四只得模糊道:“听人说,黑少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带着罂粟的父母去开棺验尸了。随去的还有暗夜的四大护法。” 刘妈脸色暗变,“几点出发的?”声音微微颤抖。 “去了个半个时辰了。”小四道。 刘妈再不敢耽搁,简单告别后便匆匆离去。叶青鸿狐疑道:“莫非黑少出事了?” 小四解释道:“这次黑老爷故意考核黑少,想必两父子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黑少处理不当也没有什么,刘妈干什么急成这个样子?” 叶青鸿点点头道:“所以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小四,你盯紧点,看看黑府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是,小姐。” 罂粟墓旁,此时围满了人。罂粟父母坐在坟头,哭的呼天抢地。黑少以及暗夜四大护法站在一旁,其他的人便是黑府下人,他们手里拿着铁楸,正欲掘墓;而坐镇整个场子的人,是黑老爷和他的管家刑帝。
黑老爷嘴里叼着一根烟,火星燃了大半,这时终于有了新动作。探究式的凝视着黑少,“冥冥,你可考虑好了?动土可不吉祥。”
黑少笑道:“爹,我想过了,只有抓住真正的凶手,才能拯救黑府的清誉。”好一个动土不吉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老爷又寻思了半天,刑管家终于忍不住了,小声对黑老爷道:“老爷,这么多人等着开棺验尸,你就别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