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觉得呼吸快窒息了般。
叶彪显然耐心已经失去,递给一旁的仓讯一个严厉的眼色,仓讯上前,拖起封君山便走了。 安南的脚步动了动,她的心好乱,她到底该怎么办?阿爸用生命在保护她,用严厉的眼色在制止她,她出手,以苍狼的能力,她必死无疑。
不出手,她却自责得懊恼得宁愿跟随阿爸而去。她的心好痛好痛。安南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味道。她发誓,今日在场的人,叶彪一伙,她必将十倍以还之。
那些中毒的人,因为得到了解药而及时的苏醒,新娘子在别墅后院被找到,她被封君山困在一颗树干上。当封君山被带走后,一切的暗潮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迎亲队伍终于在傍晚时分可以出发,不知道为什么,回去的路上,安南和黑少都闷闷的不说话。跟死人般沉寂。
进了黑府,简单的行了三叩九拜后,叶青鸿便被送进了洞房。而新郎,却与客人斡旋在酒杯中。
安南一回府,便借口晕车呕吐不已而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刹那安南便蒙着被子抽泣起来。
阿爸……不知道阿爸怎么样了?
晚上八点左右,有人敲门,安南赶紧爬起来,擦去泪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然后开门,怔住。 黑少和方医生站在门外,黑少的目光留下安南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上,安南惶恐的转过头,不敢接他的目光。这时候黑少轻描淡写道:“迎亲的来回路上都闹头晕,又呕吐不止,让方医生给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噢!”安南乖乖的应道。她只希望他早点走免得发现了她的异样。 听到这么乖巧的却情绪低沉的一声,黑少皱起了眉头,转过身便走了。
方医生进了屋,赶紧将门反锁,然后坐在桌子边上的长形凳子上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安南。“你愈来愈会伪装了?不是从来不呕吐的吗?怎么装得那么像?”
安南可怜巴巴的瞪着他:“方叔叔,爸爸出事了。”
“听说了。不过你不会是因为这个而难过吧?”
“……”安南盯着他,难道她不该难过吗?她的阿爸被仓讯丢大海去哎!那可是必死无疑。
“就凭你阿爸的本事,你放心吧,全身而退有点难,但是负伤而退应该不在话下。”
安南略微宽了些心,却又满脸愁容。
方医生忽然跨着脸,冷声命令道:“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为什么吐?”
安南还沉侵在巨大的悲恸中,所以不自觉的将手伸出去。方医生把脉,表情愈来愈凝重起来。右手把脉后又换左手,反复几次,相当谨慎,最后松开安南的手叹了口气。
“方叔叔,我怎么了?”安南看他神色不对,因为烦心阿爸那边的事,所以也不是很关心自己,只是心不在焉的问。
“你,跟谁好了?”方少华冷着脸问。
安南一愣,摇摇头:“没有跟谁好啊。”
“你这个丫头片子,你怀孕了你知道不知道?”
安南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不可置信的吼起来。
方少华阴沉着脸,“孩子是谁的?”
“……”猪的?安南欲哭无泪。
“不说?”方少华皱眉,这丫头犟得跟头牛似的,他太了解她了,她如果想隐瞒一件事,就是拗都拗不开。
方少华背起他的药箱,“考虑下,孩子是打掉还是留住,尽快给我答案。我好帮你。”留下发呆的安南离去。
安南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黑少的洞房。叶青鸿坐在床边,头上是红色锦帕,双手交叠置于小腹,要多端庄有多端庄。
其实时间真的不早了,可是新郎不知为何还没有现身,叶青鸿有点无奈,柔声问她娘家带过来的丫头小四:“去看看新郎怎么还没来?”她的心忽然涌起一阵失落,其实知道他不够爱自己,但是却没有想到他会在新婚之夜对她置之不理。每个女人,都对男人有天生的征服欲望,更何况是叶青鸿这么美丽优越的女人。
小四应了声,便走了出去。她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身体娇小,而且瘦弱,让她看上去很能给人怜惜的感觉。
一会后,小四回来了,小脸儿跑得红扑扑的,有些气踹嘘嘘道:“小姐,客人是走了大半,但是苏墨梅溪红叶他们拉着少爷喝酒,现在都拼上了,屋子里酒瓶铺满了地,个个都醉的胡言乱语了。可是还在喝,少爷发话了,不醉不归。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少爷今天不过来,那……”小四不安的瞅了下叶青鸿的肚子,她是叶青鸿最贴心的丫鬟,所以知道叶青鸿很多事情,但是她对叶家衷心耿耿,叶青鸿也从不瞒她什么,就如今晚,叶青鸿也坦诚告诉小四,无论如何她也要和少爷圆房。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小四六神无主道。
叶青鸿蓦地掀了盖头,娇颜上浮起一抹愠怒:“”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小四六神无主道。
叶青鸿蓦地掀了盖头,娇颜上两片陀红让她看起来娇艳无比。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黑少喝醉了?”
小四道:“苏墨他们都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了,少爷被他们强行灌了好多酒,只怕是醉的最厉害的一个了。”
叶青鸿的嘴角微微一勾:“无妨,等他喝醉了你再去把他带过来。”
小四看到小姐眼底流露出来的自信在慢慢扩大,心放宽了些。“是,小姐。我这就去大厅看看情况。”
叶青鸿举起手示意她赶紧去,小四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大厅,苏墨等人醉倒在地上,黑少却不见了影子。小四看到这样的情形,头脑仿佛被雷轰得一片空白。要是黑少失踪的话,那么她们小姐的名声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