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少和银月推门而入时,安南几乎是箭步窜过来,指着黑少的鼻子就毫不客气的臭骂道:“死人妖,你派这么多人监视我是什么意思?”
黑少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银月上前,捏住安南指着黑少的手训斥道:“放肆,不可对少爷无礼。监视你的人,与少爷无关,是本姑娘发的号令。”
安南的目光移到银月身上,眼神里升腾起一股桀傲不训的据傲,“原来是你?”被银月捏紧的手微微使力,银月被殊地震开。银月的瞳子霍地放大,此女子功力深厚,也许她的身手根本不在她之下。银月在一短暂时间的失神后瞬间醒悟过来,她岂能轻易服输?特别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黑少可是喜欢聪明能干的女人,她才不要被人比下去。
幸亏,黑少刚才一直盯着安南的脸看,两个女人手腕力量的斗技被他漏掉了。银月回到少爷身边,柔声道:“老爷让我们带她去大厅。”
黑少笑看着银月,声音放糖了般甜腻,“银月,你去外面等我们一会,有些事情我要当面问问这个丑女人。”
安南瘪瘪嘴,心里暗忖道,臭男人,对漂亮女人温柔得实在过火,对她则张口闭口死女人的叫,总有一天要他尝尝苦头才是。
银月乖乖的走了出去,黑少的目光仍是怡然自得的锁着安南的脸看,仿佛在欣赏那张丑陋容颜下的绝世惊鸿之貌。
安南抚摸着自己的脸,理直气壮的教训登徒浪子的口气,“看什么看,喜欢看美女就赶紧滚出去看。”
黑少不羁的笑道:“奇怪了,这口气怎么有吃醋的味道?”
安南杏目圆睁,“我吃她的醋?她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尊容,也配我吃醋?”虽然安南一向不觉得自己好看,但看自己看习惯了就总觉得顺眼多了,总比银月顺眼些。
黑少盯着她的目光瞬间就多了一层探究的意味,这个女人顶着别人的丑皮囊,不知道她的真实面容如何。不管怎样,他是希望她漂亮一点,这样对于他们的孩子来说更优良一些。
安南才不知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她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他不把自己第一时间交出去而要单独会唔,他究竟有什么用心?
黑少像是看穿她的内心世界,道:“知道吗,踏出这个大门,你就会死。”
安南倔强的不信邪的瞪着他,“要是我死不了呢?”
黑少很欣赏她临危不惧且到死都还能保持她一贯的气定神闲,道:“我可以让你不死,不过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安南想了想,道:“这个交易嘛……也行,总比我动脑筋去想逃命的办法来得简单些。”
黑少无语状,“你还不是一般的懒虫。”
“问吧?”安南的心头大石放下来,看来只要死人妖肯出手帮她,她还是能化险为夷的。
“第一个问题,给我下迷药的人是不是你?”
安南一怔,戏谑道:“原来你介意这个啊?”想都不想便知道这个问题,不论是她与否,都不能承认嘛。傻瓜,承认了他会报复自己的。
“不是。”
黑少的脸乌云密布,安南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了,难不成他喜欢被她强?
“为什么要冒充罂粟?”
安南有点HOLD不住了,原来以为回答三个问题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可是现在看到死人妖的脸比僵尸还吓人,安南便知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知道。”安南很泄气道。陈警司让她冒充谁她就冒充谁呗。
黑少美丽魅惑的瞳子即刻喷出熊熊火焰,几乎是爆跳如雷,“是纯心接近我的是不是?”
安南点头,这个答案她倒是真的知道自己没有答错。但是,唯一答对题的答案却让黑少气结:“目的是什么?”
安南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死人妖,这是你的第四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
黑少气的脸都变色了,“好,我要你去死。”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安南才知自己被这死人妖阴了,气呼呼道:“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我操你全家。”气的安南一头砸进黑少怀里,要跟他拼命。
“银月……进来,把这疯女人带进大厅。”黑少摆脱安南,整理了下衣服,扬长而去。
银月走进来,一如既往的清脆的声音:“走吧。”
安南挺胸抬头,趾高气昂,“去就去,WHO怕WHO?”
银月忍不住笑。
回到大厅,黑少一语不发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玩味的目光就落在渐行渐近的安南身上。
安南进去时一眼便瞥见跪在大厅正中央全身瑟瑟发抖的罂粟,她虽然背对着自己,但是那跟她如出一澈的小身板,以及同样长度却又黄又枯的一头稻草发,安南心里还是觉得震惊不已。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在看到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后都充满了诧异,这个世界上,伪装术再好的人都有破绽,可是这两人,达到了惊人的相似。
安南站在罂粟旁,低垂着头,就等着他们出招,而她,见招拆招。
“你叫什么名字?”黑老爷盯着安南问,语气十分不友善。
安南抿抿嘴,合着就是一个名字,犯不着为这个事给自己找麻烦。启齿道:“胡舟。古月胡,舟山的舟。”
黑少虚眯凤眸,嘴角漾出一抹笑意。她还真会胡纣!
“胡舟!你看看你旁边这人,认识她吗?”黑老爷板着脸问。
安南睨了眼罂粟,摇摇头:“不知道。”要是早知道她是这么个柔弱的女子,安南打死不当她的替死鬼。
“为什么冒充罂粟接近我黑府?”黑老爷审问的态度愈加恶劣起来。
安南盯着黑少,死人妖只知道品咖啡,而且那双祸害人间的狐狸眼怎么看都在幸灾乐祸的嘲笑她,他难道忘记自己答应过安南要救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