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的一线天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眼白部分,吞了吞口水,指着血滴子不太确定的问:“那个……不会用在我身上吧?”这回是真的快尿了。 苏墨做了个鬼脸,狰狞万分道:“不用在你身上用谁身上?这满清十八大酷型工具全在这儿了,今儿就在这里一样样的实践一下,等实践完了,再把你的手,脚砍下来,把你丢到猪圈里面去,知道你是什么吗?”
安南怕怕的摇摇头,“不知道。”苏墨为她的无知十分痛苦的拍打起自己的额头来,“那是人餈,知道吗?”
安南还是摇头!不过她有个疑问,“弱弱的问一下,这血滴子一转,我就死了,不用浪费那么多刑具。”
黑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死丫头长得奇丑无比,还挺牙尖嘴利的。黑少冷冷道:“谁说要你一下子死的,从轻的开始,慢慢耗死你的命,知道吗?”
安南的双腿顿时肌无力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少爷,求求你饶了我,我知道我错了,我该千刀万剐……可是……咯……”
该死的,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咯了,而且,还有想吐的感觉。“呕……”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搅得不知所措起来。
安南看着苏墨不知所措的表情,她不过是刚才吃那些残羹剩饭吃坏了肚子,这是她打娘胎出来就有的怪毛病,吃冷食会上吐下泄。今天进了黑府看到菜品丰富所以一时得意忘形了,如今开始有反应了。呜呜呜,她好想上厕所。可怜巴巴的盯着苏墨,“死之前能不能让我去趟卫生间?”
苏墨还在犹豫,黑少仿佛就闻到了她呕吐的污秽物正散发出恶臭的味道。虽然背对着安南,却冲安南挥挥手,“赶紧去。管家,找人盯着她,别让她跑了。”
安南感激涕零的爬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跑去。
黑府,二楼客厅。夫人慵懒的坐在贵妃椅上,一边打瞌睡一边听刘妈汇报楼下的状况。“夫人,还是少爷有法子,把那刑具往桌子上一摆,那罂粟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给少爷磕头,那罂粟已经承认错误了,不知道少爷会不会网开一面。”
夫人嗯哼一声,睡意朦胧道:“难啊,以冥冥睚龇必报的个性,罂粟是凶多吉少。刘妈,一会楼下传来惨绝人寰的哭喊声时可千万别惊动我,我想睡会。罂粟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小憩了好一阵,楼下却安静得没有任何异响传来。夫人奇了,“刘妈,冥冥怎么还没有动手?你去看看。”
一会后,刘妈蹒跚的回来了。语气急促,“夫人,这可真是怪事,冥冥竟然允许那罂粟去卫生间了?听梅溪说罂粟吐得厉害,少爷怕是担心她弄脏了大厅所以谴她去了卫生间,这刑具上齐了,只等罂粟一回来就执行。”
夫人睡意全消,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捉紧刘妈的手腕激动万分:“你是说罂粟吐了?
” 刘妈一愣,看到夫人眼中的喜色,有些明白夫人的心意了。“夫人……要不要去看看?” 夫人道:“那还用得着说。”
一楼大厅,安南终于吐完了回场。黑少大概是终于能遏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已经转动椅子面向了大门的正前方。安南看到他那张英俊得不是人的脸时,微微的瑟缩了下,这个男人的目光,凶得要吃人一样。得罪他的是罂粟,她是替罪羔羊。冤枉啊!
“你这个死女人,敢阴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唇齿轻启,声如天籁,安南都快忘记她是人家刀俎下的鱼肉,有点出神,有点发呆。
白玉栏杆雕砌的旋梯上,夫人将安南痴痴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坚定了她的认知和答案。爱一个人爱到疯狂,做一些疯狂的举动也算人之常情。
黑少狠狠的瞪了眼安南,丑女人那什么花痴表情,老天她竟然在看他?她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鬼脸,都可以半夜吓人了,竟然还敢看他?
“死女人,再看挖了你的眼睛,然后在你眼眶里塞坨屎。”黑少怒喝一声,安南赶紧转移目光,一边囧囧的说:“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你……也算香?哼,夜香还差不多。”黑少极尽所能讽刺挖苦道,仿佛这也算报复的一部分。看到安南受伤的表情,黑少这么多天来悲愤难鸣的心似乎有了丝安慰。 安南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气的张牙舞爪就要跟黑少拼命。“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儿对我要奸要杀,悉听尊便。可是别他妈的罗里罗嗦的……”
黑玄冥真想喷血了,果然是贱女人,连死都还想着那挡子事。上她?他没有胃口。算了,便宜她了,省过轮她这个环节,免得称她的心如了她的意。朝苏墨使了个眼色:“上刑吧。”
安南顿时石化。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太悲催了?可是她刚才不是很有节气吗?可不可以,把刚刚说的话吞回去,她真的不想死!
苏墨拿着血滴子,向安南走过来。安南正犹豫要不要颈子一歪装死看看,却忽然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鬼哭狼嚎:“慢,不许伤害她!”这声音来得太及时了。抬头一看,“夫人?”那么高贵的女人应该就是死人妖黑少的制造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