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门关晃了一圈,头晕晕乎乎,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脚都软了,身后的房凯睨着吐在池子的东西,郁结的闷不吭声,辛苦劳累一番就这样被毁了一干净!
待她吐也吐得差不多,气也顺了,他才悠悠的问:“好些了吗?”
“嗯……”满嘴的酸味儿,真是难受,于是拧开水龙头掬了把清水漱了漱口,这时她发现哪里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一双黝黑的大掌扎扎实实的捂在她胸部下方。
“啊啊~~~”
原本担心她站不住脚所以一直没撒手的房凯让她这毫无征兆的一嗓子刺得耳膜嗡嗡作响,愤而一吼:“闭嘴!鬼叫什么!?”
“你你你……”冲着镜子里的黑脸,沈蔷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指着他的手半天“你”个没完,又羞又急楞是无法把话说完整。
长眸一滑,看到了因他大掌挤压从宽大的T恤里凸显出来的两团隆起,右眉一飞,隐藏得够深的,没看出来她这么有料!
“放…放……放开我!”小脸轰然红得滴血,她快昏了。
房凯无视她的窘迫,反而向下勒住她的腰部,手腕一震把她转了过来,墨黑长发旋出一个漂亮弧度披洒在柔肩上,高耸的峰蕊堪堪扫过他的前襟,倒吸一口气抬起头,惊惶的猫儿眼映入他略带戏谑的酷颜。
“你……”
稍稍一施力轻而易举的把她抱坐到洗手台上,微侧过脸与她平视,勾唇:“我是怕你摔了,不然你以为我会对一个连吃鸡蛋都能差点噎死的女人怎样?”
说着松开钳着细腰的手,扯下一块毛巾递给她:“擦把脸。”
然后不等她反应人便走了出去,沈蔷瞠目结舌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楞了一会儿神——“哇嗷嗷嗷~~~”
她再也受不了的把脸埋进毛巾里张嘴发疯似的尖叫,老天爷啊!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像把所有丢脸出糗的事情统统放在了一起发生!
厚~~刚刚那个人是姓房名凯的大坏蛋吗?!虽然从头到尾他都冰着一块脸,但是她强烈的感觉到他在笑!对对对,没错,他在看她笑话!而且还很无赖的,当她是小老鼠般在逗弄……
小手颤巍巍的拂上纤细的腰肢,哪里仍旧一片滚烫,不晓得是不是被他炽热的大掌烙出了印记?如果不了解他是多么的讨厌自己,她几乎认为他这样做是故意的了!
傍晚,金阳匆匆赶回家,今天他一直心神不宁,既要专心致志的应付没有老大把持将会出现的一切变数,又要担心生病躺在家里的蔷儿。
也不知道中途落跑的老大去了哪里?整整一天没有他的消息,甚至在病人临登机前拨打他的手机居然是占线中……
乱乱乱啊……全乱了!
“蔷儿……”推开门不及把话说出口,就看到房凯站在眼前。
“老…老大?”
房凯比了比外面,他立刻会意退了几步,房凯阖上门:“她睡了,别去吵她。”
“呃……是哦……”金阳真想大胆的问,你怎么在这里?但踌躇了半晌还是没能问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房凯坐到一张躺椅上,手支着头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都OK了,挺顺利的。”金阳心不在焉的回答。
房凯睇他一眼:“好,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是,老大。”
金阳顿了顿,房凯扬眉:“还有事?”
“没…老大,晚安。”
怀揣着满腹的疑问和莫名的不安,金阳可以说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等到房凯出门上班,他迫不及待的跑到沈蔷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昨天怎么样?”
昨天……厚~~往事不堪回首啊,要她怎么好意思明讲呢?说大坏蛋忽然出现带着她去买女性用品;又忽然转性了似的煮东西给她吃;结果她被鸡蛋噎到,不晓得是他脑子进水戏弄她,或是她脑子进水想入非非感觉他戏弄她?最后他仍信守承诺泡了一大杯热牛奶给她喝,守在床头直到她睡着……
沈蔷第一次有了无法启齿的秘密,她规避他询问的视线,支吾着闪烁其词:“就……就觉得累,一直在睡觉……对,睡了一天……嘿嘿……”
“那你知道老大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我睡了啊,我…我怎么知道?”妈妈咪呀,他能不能别再问她了,她快骗不下去了啦!
“哦,这样……”也对,依照他们两人之前的相处模式,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而且他又要怀疑什么呢?他不是蔷儿的谁,应该没立场吧!
豁然脑海里浮现房凯低沉的声音——“花开了要趁早把它摘下来,不要等花谢了后悔来不及,让你尽快把握的意思。”
难道当初晏子雷是在提醒他该出手时就出手,把上蔷儿的意思吗?他现在那么紧张蔷儿,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提防着老大的行为,那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在吃醋?
旧问题还没得到答案,又出现了新问题,这可让金阳想的一个头两个大!
ps:明天开始有重大的转折!房大酷哥正式披上羊皮变成大狐狸!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