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她七手八脚的猛比划着搭在自己肩上的人头,急急忙忙的向冰块男报告:“完了,完了啦,他死了!他死了!这次他真的死了啦!”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是不是!?”房凯闭着眼睛在她耳边森冷低语。
“啊!!!”死人说话了,沈蔷吓得不轻,扯着喉咙惊声尖叫。
房凯伸出一根手指堵住受到摧残的耳朵:“你简直可以打败房林秀珠,成为世界上最危害人命的女人。”
“房林秀珠是谁?”沈蔷被他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忘了刚刚还害怕得鸡猫子鬼吼鬼叫,注意力马上转移到搜寻最近的女性通缉要犯名单上。
房凯放下手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这女人聒噪虽聒噪但身子却软软的,枕着挺爽容易上瘾,于是撇撇唇然后懒懒的说:“你没必要知道,总之收敛点,如果我死了的话,放心我绝对会揪着你一起下地狱。”
“呜呜……大叔,我哪里得罪你,你要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噗~~”前座的冰块男再也忍不住了,忘形的拍着方向盘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跟他们家老大谈良心?!哎呦,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吗?
房凯神色一黯,声音如同鬼魅般的淡道:“很好笑,嗯?”
冰块男飞快的咬住牙关,浑身紧绷得像僵尸一样,要不是他还在开车没能一蹦一蹦的跳,他的脸还真和僵尸似的一片死白,让人毫不怀疑他是一具摘掉灵符的“好兄弟”。
沈蔷奇怪的问:“他怎么了?”
房凯转了转眼珠,什么也没说,继续闭目养神。
“喂,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看着街上陌生的景物,沈蔷觉得头昏脑胀:“这样绕来绕去,我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啦。”
难道她真是个白痴?!在这种交通发达的都市居然不晓得怎么回家!果然是山顶洞人……房凯这下连哼她一声的力气都不想出了,反正他也不想放她走,知不知道路没差。
前座的冰块男则还算好心,说了一句:“小姐,这个世界上有一样东西叫做出租车,当你找不到路回不了家的时候,不妨花点小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可是小武哥说现在有很多出租车之狼,不让我坐。”她虽然宅,但不至于那么不懂世事。
冰块男咋舌,谁那么没眼力劲儿会盯上她!?啊,不对,这样说不是等于侮辱了老大的品味了吗?他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咦?好奇怪,怎么有辆车一直追着我们啊?是不是人家有急事赶着去处理?那我们让让人家,给他先过吧。”沈蔷指尖点着车窗玻璃说。
她无心的一句话引得房凯豁然睁开了眼,坐直了身子并迅速的往她指点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那辆原本还差一个车身跟在后面的车子仿佛突然中邪了一般,吱的一声猛的撞过来。
“啊啊!!!”被撞得骤然颠簸起伏的沈蔷吓得狂叫,胡乱伸手想抠抓住什么东西保持平衡,结果却扯到冰块男的头发,冰块男吃痛的也跟着吼:“哇,放手,好痛!”
“统统给我闭嘴!”房凯简直受够了,用力说话的下场是扯到伤口,他皱着眉按着肚子,一行冷汗倏地滑下额际。
冰块男首先恢复冷静,他低道:“老大,是这票人吗?”
房凯酷颜凝神:“嗯。”
“什么人?你们打什么哑谜?”沈蔷好奇的望望外头正发疯似的追撞上来的车子,又望望房凯他们,而他们的表情全都一片萧杀,嘴巴像蚌壳紧紧的不透一丝风。
车子持续又让后面的车撞了几下,撞得前仰后合的沈蔷花容失色尖叫连连,冰块男沉着的掌着方向盘:“TNND,有完没完,他们到底想怎样?”
“甩掉他们。”房凯回头瞥着那台车,眼里射出凶恶的利芒,有胆敢惹上房家人算你们有种!哼,要么有本事斩草除根彻底干掉他,否则但凡他逃出生天,今天他所受的待遇改天绝对加千百倍狠狠讨回来!
这时沈蔷明显觉出冰块男开始加速,引擎嗡嗡的仿佛飞机准备起飞一样,车子被开得一下忽左,一下忽右,在马路上蛇行,她害怕的嚷:“安全驾驶,不可以违反交通规则!”
这一嗓子撂出来,不止房凯连冰块男都想一拳扁昏她,图个清静。
亏得冰块男车技了得,一路飙到近200,远远将对手甩到身后,房凯感到经过刚刚的冲撞伤口再度裂开了,汩汩的鲜血不断逸出,之前沈蔷帮他临时克难包扎的布条完全浸湿,他的脸更白了。
“老大,你没事吧?”冰块男敏锐的觉察出房凯的不妥,语调急切的询问。
沈蔷后知后觉的握住他的手臂,低头看:“呀,你又流血了,怎么办!?”
“死不了!”他强硬的说,不过理智敌不过身体的诚实反应,他渐渐的虚弱,无可遏制的颤抖,视线模糊起来。
“大叔!”沈蔷惊恐的大叫,忘了顾忌男女有别,张开手臂抱住他失温的身子。
暖暖的柔软怀抱笼罩他的背肌,淡淡的女人特有的馨香袭上他的嗅觉,唤起先前在地铁站内那段令他感动的回忆。
这脑袋构造迥异,痴呆迟钝的山顶洞人……房凯难掩惊诧的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底泛着水光,她的神情写满了货真价实的担心,向来清冷无波的深瞳底部激窜而过一丝热流,这一瞬间他沉寂了许久的心弦叮的被拨动了一下。
“金阳……”
“老大!”冰块男紧张的接听指令。
“放她下车。”话虽然是对冰块男说的,但房凯目不斜视的盯着沈蔷。
沈蔷双颊蓦然一烧,如此近的距离让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气息悄悄交融,缓缓吹拂……她抖了一下,抱着他的小手不由得有点无所适从,怀疑自己下意识的动作是不是太大胆了?因此他的声音并没有第一时间传达到大脑中枢。
“什么?”冰块男好像也没听清楚,他连忙出声确认。
似乎被惊醒了一般,房凯倏地别开眼,不再看沈蔷,冷冰冰的重复:“放她走。”
被他瞪得心跳加速的沈蔷尚不及弄清楚究竟怎么了,就被他的补充声明搞得云山雾罩——他不是死都不放她的吗?这会儿情况变得如此危及的时刻他反而要放了她,有没有搞错?!
“不行,我不走,你得去医院!”
房凯揪着她的衣服,把她隔开退出她的环抱:“有人要对我不利,你在不但帮不了我,还增添我的麻烦,别啰嗦,金阳停车!”
冰块男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房凯用眼神示意沈蔷可以走了,她瞪着他:“大叔,你不能这样,你不去医院我不放心啦!”
“别让我踢你下车,这样做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憋着最后一口气,厉声赶人。
沈蔷委屈的滴下一串眼泪,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你怎么是这种人?”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你忘了吗?你不是怕我怕得要死?现在趁我大发慈悲,滚吧!”房凯气弱的闭上眼,狠心的当她是一条讨人厌的癞痢狗。
沈蔷一把擦掉眼泪,又羞又愤的跳下车,没走两步又回头冲到前座对冰块男说:“大哥,你一定要送大叔去看医生,知道吗?”
冰块男不舍的望着她,说心理话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这个傻乎乎但绝对善良的女孩了。
“答应我啊!”沈蔷急了,拍着车窗要他保证。
冰块男点点头,郑重的说:“知道了!”
“哦,那……你们当心咯……拜拜。”沈蔷得到想要的回答,依依不舍的朝后座的房凯挥手道别。
房凯始终闭着眼,不看不理,掀嘴皮命令:“开车!”
冰块男叹了叹,实在是没辙,只好催车上路,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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