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看着湛清认真的脸,即使心里舍不得,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算了,反正就剪短了一次,现在再来一次也没什么所谓了。忽略了心里的不安与别扭,云薇爬上了湛清的背,让湛清背着自己到车上。
和上次剪头发的地方不一样,但是帮忙剪头发的人都是女的。湛清知道云薇对于除了自己人以外的人都是很抗拒,但是偏偏上次帮忙箭头发的发型师去国外参加比赛了,只好把她的徒弟向葵叫来了。“云小姐你好,我是向葵,你可以叫我小葵的。”烫了一头波浪大卷又将头发染成红色的性感女人对着镜子笑着和云薇说。
云薇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头湿着还滴水的长发贴在脸上,让云薇觉得不舒服。湛清一直坐在她的旁边,看到云薇皱着眉,就知道是脸上紧贴着皮肤的头发让她不舒服了。用手指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看着镜子,微笑下的不耐烦地看着向葵,“小姐,你可以开始了。”
向葵原本想通过和云薇建立关系,来认识湛清的。国内外出名的科技企业总裁,谁不想攀上这份交情呢?原以为云薇是湛清的表妹什么的亲戚,可是看到这么暧昧又亲密的动作,向葵心里也知道,或许这不是什么亲戚吧,看到湛清一脸温柔,这云薇不是湛清的恋人吧。看样子,她好像未成年。难道湛清喜欢和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子交往?这么重口味啊。
似乎看到向葵剪头发的一心二用,云薇也不耐烦了。抬头静静地看着向葵,一双大眼睛就像可以看透人的内心,就像鬼魅一般,向葵吓呆了。“向小姐,你可以专心一点吗?如果不是你师父说你手艺还可以,我绝对不会让你来。”湛清一直看着云薇,镜子里的云薇好像不喜欢这个向葵,湛清对她的态度也变得不好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云小姐可以接受的程度到哪里?其实,我的意思是,云小姐有没意思烫头发呢?”向葵试图掩饰心里的慌乱,随便找些借口。
“不用了,只需要剪薄头发。”湛清的皱着眉,一脸不爽地盯着向葵。云薇看到湛清帮自己将准备要说的话都说了,就不管他们,自顾自低下头闭目养神了。
“湛清,我饿了。想吃对面的蛋糕。”云薇在向葵擦干头发的时候,拉了拉湛清的衣服。坐了快一个小时,那个向葵才剪完头发,她都觉得饿了。从镜子看到玻璃窗外的街道和行人。湛清从镜子里看到云薇说想吃蛋糕的店铺,笑着拍了拍她的小手,点了点头说:“好,如果弄完头发我还没回来,你就坐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轻声细语的温柔模样,让一直单身的向葵都羡慕这个未成年少女。如果她不是都快二十五的高龄,而是十八二十的年龄,她一定追着湛清跑。
向葵示意云薇,她的头发已经弄好了,自己要到下一个预约的客人那里了。云薇看着比原来薄一点的头发,点了点头,示意向葵可以离开了。百般无聊的云薇,拿着梳子玩。一直以来,都是庙里的侍女帮自己梳头,即使离开部落,维纳和湛清都帮着自己打理头发,严格来说,这是云薇第一次接触梳子。原来梳子也有这么多种样式。有很多小支柱的,也有只有一面的,也有圆柱形的,也有长方形的。
云薇玩的太忘乎所以,将梳子都弄倒在地上。云薇想弯腰去捡东西的时候,有一手就帮她捡起来了。“小女娃,梳子有什么好玩的啊?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吧。”
云薇记得他,是超市那个男人。云薇不理会多铎,也不接过他递过来的梳子,只是继续低着头玩着各式各样的梳子,把多铎当透明了。多铎是不会来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他大哥的新任女朋友在这里弄头发,要自己过来接她,绝对是碰不上这个小女娃的。
“嘿,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啊?你男朋友呢?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多铎心里对云薇是很好奇的,这么傲这么冷的小女娃,真是没见过。尽管她长得还是不怎么特别,也没有大哥的女朋友那么出色,可是就是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看着云薇不理会自己,也不搭理自己的话,多铎直接就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抓住了她玩梳子的手。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手好细,皮肤也很嫩很白,手感很好。云薇对于多铎这么粗鲁的动作给惹毛了,不说话,皱着的细眉表示着她的不爽。多铎看着这样的云薇反倒是乐了,“怎么,小女娃,这么不喜欢被人碰吗?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洁癖吗?”多铎就是个大老粗,也不会怎么怜香惜玉的,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直接就将云薇的手给抓疼了。云薇也是个高傲倔强的女子,怎么也不说话,也不喊疼。“我看,你怎样才会说话。”多铎知道云薇是会说话的,只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这样他的心里很不舒服。自己有这么让她讨厌吗?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和自己说。
“刚刚弄了头发,不错嘛,头发又软又滑的。”多铎继续挑逗着云薇,一只手往云薇的头发摸,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云薇的肩膀,不允许她转过身,就只能定着在椅子上不动。
突然,多铎被一个力道往后扯,直接摔在地上了。嘭的一声巨响,整间沙龙都安静下来了。湛清狠狠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他们都立即低下头,装睡的装睡,剪头发的剪头发,当做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人总是会欺善怕恶的,但是也控制不了八卦的心。虽然眼睛没看,但是耳朵早就竖起了,听着是什么事情。
“多铎,你真的欠收拾啊。连我老婆都敢欺负,想死,我成全你。”原来是那个男人调戏人家老婆才被人打的。八卦的人偷偷地瞄着湛清和多铎。这两人是认识的,而且积怨已久,不然怎么会让那个男人说出要他死的话呢。客人和发型师心里都有了计较。
“哼,湛清,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现在才出头啊,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像缩头乌龟那样把头缩起来啊。那女娃一看就是未成年,怎么可能是你老婆啊。就算你们是,怎么怕我抢了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多铎看到是湛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出来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湛清恼了,以极快的速度再往多铎脸上凑过去。两人很快就打起来,云薇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看着湛清狠狠地将多铎往墙角打。云薇看了看湛清,也看了看地上的散了的蛋糕,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慢慢地往墙角走。原本只是带着清冷模样的云薇,好像散发着一种气息,一种迷惑人的气息。站在湛清的背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湛清。”湛清和多铎都好像被催眠了一般,傻傻地站在一起,面对着云薇。云薇指着多铎,“离开这里,忘记十五分钟前的事情,当我离开后五分钟再进去。”
所有客人都惊呆了,这是催眠。原以为催眠是必须要在极度安静的室内而且那个人一定要完全放松,怎么高度集中打架的人都可以被催眠呢?等到多铎离开,湛清也跟着云薇的身后,像被操控的玩偶,被静静地带离了这个地方。
“小薇,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湛清对于自己突然出现在车里,有点惊讶。刚刚他听到小薇叫自己,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云薇很累,看着湛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湛清看到云薇变得苍白的脸,心里不舒服了,“小薇,哪里不舒服了?太饿了吗?我们立即吃东西。”云薇只是摇了摇头,闭上眼睡着了。
湛清看着云薇闭上眼,以为是晕倒了,立即将云薇带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云薇都还没醒过来。袁静皱着眉看着云薇的血液报告,脑部扫描等报告,明明一系列的检查都是没问题,怎么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呢?这就是自己学弟刑家浚离开这里到国外的原因吗?
“暂时是没问题,可能是疲累过度了。我不知道你让病人做了什么,但是她现在还在发育,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恶性贫血,现在急需要安静地休养。”湛清整整一个小时被袁静困在办公室里作检讨,直到护士来通知他们,云薇醒过来。
经过一番折腾,当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天都黑了。最近,他们去医院的次数好像比去公司上班的多。不过,只有小薇健健康康的,湛清不介意自己的公司倒了。“小薇,咱们回家吧。我已经叫必清买了蛋糕和牛奶,晚上睡觉前,我都给你喝一杯牛奶,你很快就可以胖了。”即使是刚刚才睡醒,云薇还是想继续睡,她好累啊。
“小薇,你在沙龙那里做了什么这么累啊?”湛清还是好奇,甚至是担心她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让自己这么累。对症才能下药啊。云薇点了点头,闭着眼缓缓地说:“对你们下指令了。不是你们说的催眠,你们的催眠是类似于心理暗示,我是强加在你们身上的命令,有点像咒语吧。这是我们部落的古法,只有历代长老和巫女才能学,因为这个需要很高的地位才能学。不过,我只是学了一部分,真正厉害的是阿吉奈,是他教我的。”湛清愣了,这是强加指令。就是让人不得不做,而且没有任何规则或者条件,就是说只有云薇愿意,让人自杀也是可以的。
看到云薇这么累,湛清从后座拿来一张薄被子盖在睡着了的云薇身上。“对不起,小薇。”如果不是自己这么不理智和那个多铎打起来,小薇怎么会逼自己用这些指令呢?
“多铎,你真不记得你在沙龙做了什么吗?”钟磊在听到刚刚认识的新女人身上听到了在沙龙的事,叫来了多铎。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个女娃对他来说,就意义深重了。多铎摇了摇头,他不就是去接嫂子吗?没有发生其他事啊,他一直都在等新嫂子张怡弄完头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脸撞到了什么,给弄伤了。
钟磊笑了,不过不是好意的笑容,怎么好事都是往湛清这人身上凑呢?新仇加旧恨,钟磊发誓绝对不会放过湛清。如果不是湛清将他的社团给陷害了,他的兄弟怎么会都死了呢?一百多条的人命全死在对手新党上了。现在他终于帮自己的兄弟报仇了,不仅将新党的负责人杀了,还吸收了不少社团,现在的他足以将湛清给打败了。
“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啊?”看着笑得一脸奇怪的钟磊,多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看着如此直接的多铎,钟磊笑了,“没什么,多铎,我们很快就要为我们的兄弟找湛清报仇了,现在你不要去找他麻烦,让他先提心吊胆几天,等放松警惕才来直接找上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多铎听到可以找湛清报仇,心里就乐,笑得就一个词来形容,夸张。“终于到了,湛清,我要你不得好死。”每天晚上,他都可以梦见自己的兄弟血淋淋地趴在地上,他们的魂魄不停地要自己为他们报仇。
“小薇,醒醒。到家了。”湛清蹲在云薇的身边,轻轻地拍醒云薇。看到云薇挥了挥手,还是不愿意醒过来,无奈有带着纵容与宠溺地笑着,轻轻地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吻,将她抱进屋子,放在他的床上。
他看了看时间,小薇应该要到第二天才会醒,先准备明天的早餐,还有要处理一下多铎和钟磊了。虽然湛清不认为他们会这几天来找自己麻烦,但还是先做准备的好。他不想这些人吓到小薇。
一个电话,钟磊和多铎这几年做过的事都会全部进入他的电脑档案中。看着他们的记录,湛清也不得不佩服钟磊。就这么短短几年,就能建立一个更加庞大的新党。虽然事情变得棘手了,但是挑战起来更有趣味了。
夜里,轻纱窗帘被风轻轻吹起来,屋外站着的人的身影久久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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