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定出事了,一般情况下母亲不会不接她的电话,除非……疏影握着手机象旋风一样卷出‘别院小筑’,深更半夜的,根本不好打车,她站在薄宅门口吹着冷风,满脸焦急。终于有一辆黑色的计程车驶了过来,她毫不犹豫就伸手拦下了车子,司机是外地人,普通话乡音渐浓“小姐,走哪里?”“柳家巷345号……”
当疏影赶回自己曾经居住的那套老宅子时,屋子虽亮着灯,可是,根本不见母亲的身影,房前屋后找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母亲,许是母亲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这样想着,她便坐在了客厅里静静地等待着妈妈,屋子收拾的纤尘不染,母亲一向喜欢整理家务,打扫卫生,见不得那里脏乱。
那天晚上,她等到了天亮也未见妈妈回归,母亲不见了,然后,她惊慌失措间,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某人威胁的话语“我有能力将你母亲弄出来,自有办法将她弄进去,你那继父的儿子只是送去了戒毒所,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是的,三少,一定是他,他把母亲弄去了哪儿?她不听他的话,所以,他就用母亲威胁她就范,真是鄙鄙。
天已经明澈大亮了,等了妈妈一夜,疏影的脑袋有一些晕眩,昨晚夜露深重,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一条天蓝色牛仔裤,着凉了,打了一个喷嚏,她顾不得自己受凉的身体,第二次主动拔通了他的电话。
“喂!”性感的嗓音有着未睡醒觉的暗哑。“有事?”“你把我妈妈藏去了哪儿?”她尽量压着自己胸中的怒气,将语调放缓,毕竟,操控母亲生死的人是他。
他没有回答,电话里出气的一阵沉默,但是,疏影知道他并没有挂电话,因为,她还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峻熙。”第一次,在清醒之余,她亲昵地唤了他的名儿,不见一丝别扭,那么自然,好似已经唤了千百遍一般。
“我妈妈心脏不好,她有高血压,你能不能让她回来?”她试探性地问着,见他久久不语,她险些都差一点儿哭了出来,她无意中杀死了差一点儿强暴自己的继父,是母亲替她顶了罪,如今,好不容易将她从那黑暗的监狱里捞了出来,她又要将她亲手送进去吗?
“宝贝儿,别急,她在另一个地方生活的很好,只要你乖乖的,她就没事。”三少的声音虽冷沉,却透露一缕的慵懒。
果然是他,得到证实后,疏影的心口一阵痉萎。“峻熙,我会听你话的,放过我妈妈吧!她年纪大了,受不住折腾。”
她不死心地哀求着。“我说了,只要你听话,她会没事的。”语调虽还是云淡风清,明显透露了些许的不耐。
“薄峻熙。”她急躁地连名带姓地喊。“怀不上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是你没有用啊!”她心急火燎地责怨道。
这话也许是伤以了薄三少的自尊,电话再度一阵冗长的沉默。“我已经在努力地播了,你那地儿不够湿润!我薄三少再不济,也不可能发发子弹都空发吧!”声音再度恢复到以前的吊儿郎当。
“我想见你,我们聊一聊,好吗?峻熙。”“我没空。”冷冷地说完,‘啪’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从没这样挂过她的电话,这一次,也许真的是气急了,可是,该发火的人明明该是她啊!
他还真是变色龙,前一刻还与她打情骂俏,让她放松了警惕,下一刻,却冷若冰霜,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其实,她也知道,母亲在他手里,无非是一张王牌,拴制她的一张王牌,听说薄峻熙虽然病入膏欢,但是,脑袋却特别精明,商场上运营手段也有一些狠毒,也许,这就是他“毒三少”绰号的由来。
疏影搭车去了医院,三少生病住院的那间宴安市豪华的医院,可是,病房里已经人去楼空,不过,摆在病房窗台上的那杯荼水还冒着热气,他刚离去,转身疾步跑出病房,直接跑下了楼,当也气叹吁吁到跑到医院的门诊部,便看到了一抹高大俊朗的挺拔身影正坐上了门口停放的那一辆黑色布加迪威航,没有看到脸,变色车窗就已经摇下了,车子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薄峻熙。”她大呼一声,穿越过人海跑了过去,但是,就只能看到了绝尘而去的车影。
再早几分钟就好了,她肯定能够见到他了,肯定能给他说上话,然而,疏影不知道的是,她这样做根本就是触怒到了薄三少的底线。
“少奶奶。”一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疏影转头一看,便看到了余沛笙那张斯文俊俏的脸孔。
“余律师,我要见三少。”看到这个宴安市的御用大律师,她就好似溺水的人狠狠地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急步迎了过去。余沛笙皱了一下眉宇。“他不会见你的,少奶奶,走吧!”
“去哪里?”疏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去检查一下身体。”为了防止她逃离,余沛笙伸手握住她的手掌,死命地将她往楼上拽。
“三少安排的?”抬起眼,视野里就看到了二楼转角处红色箭头的地方有几个大大的蓝色字体“妇产科”,喉咙象是吞下了一只苍蝇卡得难受。
由于她没钱没权没势,所以,就要躺在了手术台上,让那些医生用着仪器检查着她原本正常的身体,这是一份极致的侮辱,她没病,她不要去,凭什么要她去啊?心底狂怒地吼着,她甩开了余沛笙的大掌。
“我不去,告诉薄峻熙,有病的是他,让他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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