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回家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她却走了接近两个小时,他辜负了自己的誓言,无数的恩爱让他们之间的一切终已悲剧收场,疏影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有离开自己的一天,只因,新交的女朋友家境优渥,如果爱情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她沈疏影宁肯不要。
在爱情的国度里,她输了,只是输在了钱上,难道她没有钱,注定就得不到一份相濡以沫,不离不弃的真爱吗?
对于徐笠宇,她心中不再有爱了,而是充满了绝世的恨,是的,她恨他,恨到骨子里,她恨他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将她遗弃,他是她沈疏影人生当中最灰败,痛心的一页。
“在想什么?”余沛笙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只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没有寻到任何一缕让她失神的蛛丝马迹。
所以,便转过脸问她。“没想什么,余律师,我母亲的事就拜托你了。”车子已经开进了那幢象城堡一样的别墅,她向余沛笙道着谢。
“放心吧!少爷和我会处理这一切,你别担心。”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余律师安慰了她两句就将车停了下来。
她下了车,走进了别墅,正想穿越客厅上楼,恰在这时,客厅的坐机电话响了起来。
她本来不想接,但是,电话象催命符一般,象是十分的焦急,这余妈去了哪儿?她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厅堂,一个人影也没有,连佣人也一个也不见了,真是的,她嘀咕着走到了电话机旁,伸手拿起了话筒。
“喂!请问找谁?”听到她的声音,话筒的另一边出奇地沉默,本以为没有人,可是,仔细凝听,还能清晰聆听到对方轻浅的呼吸声。“请问你找谁?”对方迟迟不讲话,疏影的口气不好了起来。
见对方还是不讲话,她大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想挂上电话。“让何妈接电话。”声音低缓冷沉,性感迷人,富有磁性,带着一缕令她熟悉的味道,他,蒲峻熙,她的契约老公,她刚刚骂他什么来着,她居然骂他神经病。
惨了,他不会生她气吧!如果他生气,不管母亲了,那她该怎么办啊!感觉自己真象是一个古代帝王的妃,深怕把君王侍候的不高兴,就被落得被打入冷宫的命运!
“噢!好。”“何妈,电话。”她回头大声呼喊着何妈,听到她的呼喊,何妈从外面的院子里急忙跑了进来,心急火撩地从她手中接过话筒。“少爷!”何妈跑得气喘吁吁,同样一副怕主人生气的样子。
“嗯!好的,我马上让凤丫送过来。”何妈挂了电话,轻轻地对疏影说了一句“少爷让送一份资料过去。”
说完,便火速冲上了楼,可见她对口中的少爷是多么地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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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学毕业后凭自己的能力考进了旁氏行销部,母亲出事后,行销部主管同情她的遭遇,破例给她两个月的假期,再过两天假期就该结束了,她本来还要回去上班的,可是,刚才斐主管给她来一个电话,让她去办一下称交工作,她明明没有辞工啊!难道说上头知道斐主管给她开绿灯,将地开除了,那样的话,斐主管肯定会受牵连,可是,刚才,斐主管的语气并没有不高兴啊!可不要连累斐主管才好啊!
她给何妈交待了一声就走出了花洋别墅,打车去了旁氏集团。
“嗨!疏影好久不见了。”同事杨丽妃见她走进公司,热情洋溢地向她打着招呼。“美女,听说你要走了,是不是找到金主了?”两个月不见战友,胖花圆滚滚的身子围拢了过来。
“不是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亲们。”
“哎呀!哎呀!”一向喜欢八卦的男同事郝正东猛地叫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
“真是一则爆炸性新闻啊!卞堑逸的三少活不过本命年二十八岁。”
“切。”胖花与杨丽妃赏了他一记大白眼。“你才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新闻了,恐怕宴安市人人皆知了,蒲家的男人不是死就是残,可惜了那么庞大的家产无人继承啊!”“蒲三少象明星一样帅哟!人帅不说又金,是每一个女人宴安市女人遥不可及的梦想,可惜了,那么美的男人却要死了,不知道要碎了多少汪芳心呢!”胖花幽幽地叹息,一副花痴样。“丽妃,去给三少生一个儿子去,将来,即使是他死了,也能得到一笔巨资,起码少你数十年的奋斗,如果孩子能够继承庞大的家业,母凭子贵,一生荣华享用不尽啊!”
“切,去,我才不会出卖自己孩子,只有狠毒的母亲才会做这样的事。”杨丽妃敲着键盘笑骂着胖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象一记重锤一样敲击着疏影的心坎,心,痛到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是呵!她就是天底下最歹毒的母亲,她做了天下最缺德的事情,出卖了自己的孩子,将来会被天打五雷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