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她痛极了,努力喊出口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捂住自己的肚子,浑身感觉酸软无力,怎奈何小菊睡得太沉,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喊声,肚子象是有无数的针尖在捅,连着心与肺也开始疼起来。“小……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袋开始眩晕,意识渐渐涣散,她好想睡,可是,她不能自,她自己很清楚,如果一旦睡过去,她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里,还连带着她儿子的命,一尸两命啊!
所以,她要撑着,撑到有人来救她,蓦地,眼尾扫到了床角的一支手机,她忍着剧痛爬了过去,抖动着手指握是那支手机,从来没有一刻,她感觉手机是那么的重要,因为,它可以救她与儿子的两条命。
薄峻熙救我,救我啊!出事的这一刻,她脑海里就闪烁着这个名字,慌乱中,她仓促地拔了一串数字过去。
电话“嘟嘟嘟”几声接通了,迫不急待的声音传了过去“三少,救我,救……我”吐完最后一个字,她已经毫尽了所有的力气,真是可笑,此刻的薄三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来救她呢?自己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嘴唇勾出一抹幽忽的笑容,三少,如果你走了,我与孩子就来陪你,我们一家三口就不会公开了,玉手紧紧地捂着肚子,突然,电话有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沈疏影,你怎么了?说话啊!”
是她熟悉的迷人嗓音,只是,她听错了吧!此刻的三少应该还躺在手术室……是的,她肯定是听错了……
然后,手机从她无力的指尖滑落,在她阖上眼帘的那一刻,一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腮帮子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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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中,感觉有一群身穿白衣的人在眼前晃动,弄得她的喉与胃都很疼,好困,好想睡觉啊!然后,阖上眼帘,她又晕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她好象听到了‘吱呀’的开门声,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形向她靠了过来,来到了她的身边,缭绕在周围的是淡淡薄荷清香,那么熟悉,她想睁开眼,可是怎么也睁不开,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了,紧紧地,握得很紧。
捏得她有些疼,她想对他说话,可是,张了张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给她一句话,只是一整晚就那样紧握着她的手直至天明,那感觉很温馨,就仿若她是他一生最珍爱的人一般。
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何妈笑盈盈和蔼可亲的脸儿。“醒了,少奶奶。”何妈手上拿着一束娇艳欲滴的花儿,象是刚从外面摘回来的。“何妈,我睡了多久?”抬头望着窗外灼烈的阳光,疏影打了一个哈欠问。
“两天啊!少奶奶,你可把我们都急坏了。”何妈拿着花儿走向了窗台,将花儿插在了早已准备好的花瓶里又返了回来。“少奶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好多了。”记得她失去意识之前,惊慌失措的时刻,她打了一个求救电话,好象听到了薄峻熙的声音,是他吗?不会是他的,可是,她真的听到了,还有昨夜一整晚守着她的人,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离开的人。
“三少他……?”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她终究还是问了。
“放心吧!三少命硬。”何妈冲着她呵呵轻笑,从何妈一脸轻松的态度看来,他应该没事才对,她的心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了。
猛地,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体汩汩流了出来,女性直觉告诉她,大姨妈来了,可是,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可能有这个东西?怕把身下的床单染红了被护士笑话,疏影急忙起身冲进了卫生间。
看着内裤上一片殷红的血渍,她眼前有些发黑,脑袋也有一些麻,医生不是检查出她怀上了吗?怎么又来了那个啊?
薄三少啊!你这个坏男人到底玩得是什么把戏嘛?难怪她就感觉没什么妊辰反应?原来肚子里根本没有肉啊!
住了两天,疏影就出院了,可是,薄峻熙自从那天晚上被大家送进医院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的人影。
独自一个人,站在园子里一个水池边,疏影静静地欣赏着池里的美景,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莲花夹杂在无数圆圆的绿叶之下,微风一吹,朵朵莲花摇曳生姿,形成了一幅好美丽的画卷。
电话玲声响了,她从衣袋里摸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旋即闪现着几个字符,食指按下。“喂!我正想问你。”
不待他开口说话,她率先开了口。“这么迫不急待,想我了?”男人的声音有一些傻哑,却仍然带着一缕戏谵。
“呃!”她只是想问一问他,她明明没有怀孕,为什么那医生会对她说怀上了?她没那么笨,医生不可能是检查错误。
“回来再说吧!”“最近我都不可能回来,如果真想我了,明天晚上八点到飞美斯酒店来,让我滋润滋润你。”到飞美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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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谜团会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的,不着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