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峻熙犯病那晚,她吃了一点西红柿,而西红柿里被人掺了毒粉,还好送医及时,医生为她清洗了肠胃,让她保住了一条命,那个下药的人并不是想害她,而是想害薄家的骨血,这样想着,疏影的背皮子发麻了,如果继续呆在薄家,她真的担心自己还没生下了孩子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薄峻熙是真的生气了,自从上次在酒店愤怒甩门而去后,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再召唤她,疏影站在院子里,静静地欣赏着院子里的亭台楼阁,心中有些苦涩,感觉自己就象那古代皇宫等待被君王临幸的妃嫔。
这几天,她的情绪都很低落,她很想打电话去给三少说,她要离开这里,毁了那一纸契约,可是,想到,那巨额的赔偿金,又让她望而却步了。
早知道会这样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她就不该签下那一纸契约,是的,她后悔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如果当真没有那一纸契约,母亲根本是出不了监狱的。
知道是误诊后,薄夫人对她的态度又变回到原来的冷若冰霜,视而不见,何妈的笑脸也渐渐拉得老长,忠心的仆人总是跟着主子同一个鼻孔出气。
抬手从花树上摘了一朵花儿,放在鼻冀间轻嗅。
“少奶奶。”何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疏影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少爷让我转告你,如果这个月之内再怀不上,他就要换人了,你与薄家的契约就视同为违约处理。”何妈面无表情地向她转告着薄峻熙的话。
“违约处理?”疏影缓慢地回过头,何妈那张不带任何一丝表情的面孔落入眼帘。
薄峻熙要换借腹对象,她没意见,可是,违约处理,也就标志着她将偿付薄氏集团近亿违约金,他们就是吃够了她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所以,才会这样恐吓她。
这种事情又不是到菜市场做卖买,可以论今两来算,或者一诺千金,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儿,怀不上,他三少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往她一个人身上推吗?
难道他都可以不负一丁点儿的责任?她与薄峻熙做的次数也多了,每一次都是激情火热,缠绵噬骨,可是,肚子始终鼓不起来,她能有什么办法?
“告诉三少,千亿违约金,我肯定是拿不出来,不过,狗急了也要跳墙呢!”一脸灿笑地说完,疏影转身踩着微碎的步子走回屋子,看也不看何妈一眼。
狗急了也要跳墙是什么意思呢?何妈望着她冷瑟的背影有些困惑,她应该没有胆子逃走吧?
立秋了,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伫站在窗前,玻璃窗上倒映着她玉白的脸孔,多久没回来了,她已经记不得了,期待?老实说,只是感觉寂寞而已,无所事事,养尊处忧的日子真的不适合她,她不是他正牌的妻,没有必要问他何时归来?也没有必要为他洗手做羹汤,只是,此刻,自己的心境却有一些象怨妇。
埋怨迟迟不归的丈夫,纤长的睫毛轻压,视线落到了窗台上的那一张报纸上“薄三少在帝宫私会情人,病体令人堪忧!是自寻死路吗?”
这些报道真的是很无聊,而报道画面那抹模糊的枣红色身影揽着一个酥胸半露,着装时髦且暴露的女人……
“真是杞人忧天!”疏影低低咒骂一声,然后,将报纸掀落到地,转身走出了卧室,她没有知会何妈一声,沿着花园笔直走出‘别院小筑’的大门。
大街上,人影稀疏,偶尔有卖花姑娘叫卖的声音传来,气温聚然下降,嗖嗖的冷风从衣袖处钻入,让她的肌肤蔓过一阵凉意,抬手,拉紧了黑色风衣的排扣。
扬起眼睫,仓茫的夜色中,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株绿色的环保树下,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画笔,神情专注地画着什么,男人的头发蓄得很长,染成了酒红色,有好大的一绺遮住了眉骨,抬头看向她的时候,眉骨上的头发甩开,动作是那么潇洒帅气,时不时低下头,时不时又抬起头,而晶亮的眸光却是凝向她的。
疏影带着满满的好奇向他走了过去,果然,她猜得不错,画上的女人虽然线条粗粗几笔,仅现出轮廓,但是,从那头披散在肩边若直若卷的秀发,还有黑风衣翻卷的衣角,以及行走在仓茫的夜色中,不难看出男人画的真是她自己。
“你好!”男人向她问好,可是,握着画笔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寥廖几笔,动作优雅落下,收笔,画板上的女人风情万种,尤其是眉宇的神韵,带着淡淡的哀愁!是那么唯美。
“为什么画我?”疏影轻轻地问出口。“只觉得你是一道街边亮丽的风景,小姐,送给你吧!”男人将画从画架上取了下来,递到了疏影的面前,指节修长,标准的一双干净艺术家的手。
疏影不发一语,沉默地接过那张画,画技精湛,真的好像,她在心里由衷赞叹。
“苏辙,交个朋友。”男人伸手,薄唇一扯嘴角还扯出两个大大的酒窝,整个人显得很可爱,笑容也很阳光灿烂散发出青春的气息。
那天晚上,她与余辙去喝了好多的酒,何妈打了好多个电话来,她也不接,就连最后薄峻熙亲自打电话来,她也置之不理。
最后,余沛笙奉命十万火急驱车前来。“少奶奶,少爷要你回去。”
然而,她端着酒杯,唇抵住了杯缘,双颊绯红,大舌头冲着余大律师嚷嚷,连连摆着手。“我不要回去,我还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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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被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子,被送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