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柔柔看着秦府送来的全套婚嫁行头,心里暗自咋舌,“乖乖,还真是有钱!”
凤冠上缀着沉甸甸的珠翟,林林总总地缀物足足有几十样,单单看着就觉得目眩神迷。那大袖礼服则是真红色丝绫罗所制。霞帔上绣着云霞鸳鸯文,华丽无比。
可很快习柔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些物件再好也没用,又不能打包带走,于是顺手就把这些凤冠霞帔放下了。
接着又开始专心翼翼的查看首饰珠宝起来,珠牡丹、翠云、翠牡丹叶、抹金银宝钿花,捧着这些宝贝,习柔柔一边看一边傻笑,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了。
要知道眼前这些东东,可是以后她离开秦家后安身立命的全部身家了。当然越贵越好,多多益善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翠儿,可不知道习柔柔心里的打算,见小姐对于珠宝,首饰一副就差没有口水的样子,心里那是暗自咋舌。“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小姐是个财迷呢?”但这话她也就敢心里腹议几句,是绝对不敢表露出来的。
经过上次那次下马威后,翠儿对于习柔柔那是发至肺腑的服从,这样的主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和她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为了以后能安稳的过日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绝不敢有二心,老老实实的听话而已。
今天豫州城里就像过年一样,全城的人全都出动,只为了一个婚礼——习秦两家的联姻。
秦家长房嫡孙要在今天迎娶习家大小姐为妻!一个是贵不可言,一个富可敌国。简直是强强联手。绝对是是十年来豫州城里最盛大豪华的一次。
艳阳晴天,红霞绚烂。
秦家奏乐放炮仗,抬着八抬大花轿迎亲而来。当喜轿在街上通过时,引得无数围观百姓十分羡慕。
身穿大红色喜服的新娘子,安安静静的呆在轿中,丝毫不受外边吹吹打打的噪音,如果你再仔细一点,你就会发现,这位娇媚的新娘子实则已经处于酣睡状态。估计此刻不是在和周公吃饭,就是再和梦神喝酒。
其实也不能怪习柔柔神经大条,今天一早天还未亮,鸡还未叫,她就被一干丫鬟,婆子从床铺上来了下来,又是施粉,又是换装,一番折腾下来,饭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上半滴,就被一群人拥出门,还要让自己“哭嫁”
且不说,重生的习柔柔对于相处几天的习家二老,有多少真情流露,就说这么一哭就要哭上一个时辰,对于泪腺不算发达的习柔柔绝对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幸亏翠儿还算机灵,找了一些辣椒面,还好总算是呛出眼泪,干嚎也罢,假哭也罢,好歹蒙混过了关,只可惜,带来的负效果,就是把习柔柔元贝一双水灵灵的温柔大眼,直接变红彤彤的兔子眼。
幸好盖头一盖,轿帘一放,习柔柔也算是忙里偷闲,倚着轿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砰”突入其来的撞击,让毫无防备的习柔柔直接将头重重的撞击在了木质的轿沿上,疼的习柔柔呲牙咧嘴。本想河东狮吼一番,碍于自己目前的新嫁娘身份,算了,还是不能出洋相,于是咬咬牙,强忍了下来。
“停轿,也不事先说一声,真过分。”一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一边轻声的鼓鼓囊囊的抱怨道。
此时轿外人群突然嘈杂声四起,似乎有人在喊:
“看好戏了!”
“有人拦轿!”
习柔柔还沉静在被撞的晕头转向之中,没有意识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时,直到丫鬟翠儿不知不觉的靠近轿子侧面的窗口处,小声翼翼道:“小姐,是凌公子。”
“那个凌公子?”习柔柔显然撞晕了,对于翠儿的话,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翠儿一愣,却不敢迟疑,马上回答道:“就是跟你曾今有婚约的翼州凌家公子”
习柔柔这下听明白了,也知道这所谓的凌公子是何人了,但头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