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三更半夜,除了河中的蛙声,巷尾的犬吠,再也听不到半分声音,只有小院的一扇窗户外,透出昏黄的灯光,还有说话声隐隐传来……
“小可爱,你说我该怎么办?”习柔柔哭的跟泪人一样,对着鸟笼一次次骚扰着本已昏昏欲睡的黄月。
“那个登徒浪子,他居然轻薄我,还摸过我的身子,你说叫我以后还怎么样见人呢?”习柔柔自顾自的悲声倾诉。
听着习柔柔的哭诉,黄月不耐烦的打了一个哈欠,心里不以为然的想道:“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不就是推了你一把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你什么…。那个了呢?”
“小可爱,你也知道我是有婚约的人,凌哥哥与我情投意合,只等他高中就会到我家来提亲,可…。如今我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他。”
习柔柔口中的那个凌哥哥,黄月是知道的,这习家小姐每天夜里都会捧着一把折扇,是左看右看,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据说这把扇子就是那个所谓的凌哥哥所赠。
“也罢!我与凌哥哥此生算是无缘了,但来世我也一定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他……呜呜……。”习柔柔哭的肝肠寸断。
迷迷糊糊的黄月越听越不对劲,她想干嘛?不会是……
黄月很想告诉她,在自己那个年代,摸一下小手,亲一小口,甚至陌生人睡上一觉,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嘛!挨了一下衣服就要寻死觅活的,这……。人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习柔柔当然不知道黄月心中的宽慰之言,就算知道了,估计她也体会不到如此开放的“风俗人情”,只见习柔柔缓缓的从被褥深处掏出一根三尺白绫,这是她事先悄悄准备好的,支开丫鬟翠儿,又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她是打定主意要寻死。
“不要!不要啊!”黄月在鸟笼里急的乱叫。
“呵呵!”习柔柔凄楚的一笑“小可爱,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哎!如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女子的名节重于一切,我就算有脸苟活于世,也没脸再见我的凌哥哥,与其这般痛苦,倒不如解脱了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见不了凌哥哥,就再找一个李哥哥,张哥哥,天下男人多的犹如过江之鲤,两条腿的猪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救命!救命!”黄月虽然在聪明,也只是一只鹦鹉,只能说简单的词,要是能像人一样说话,那就是妖怪了,见习柔柔的身躯不停的在白绫中挣扎,黄月急的在笼子里乱吼乱叫,上串下跳。
“小可爱,安静些,别乱叫!”隔壁的翠儿听到黄月的叫喊,不以为意,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责备道。
死猪头!你再睡下去,你们家小姐就该见阎王了。黄月那个气啊!又扯着嗓子大声喊叫起来:“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