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鬼?”阳光下,一道修长的影子拉得更加纤细,秦俊朗有些牙根恨恨的看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人。
“呵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鬼来着?”习柔柔微微笑,眼神里分明飘散着一丝戏揶的神色。
她的笑意看起来更像是讥笑自己的胆小如鼠,秦俊朗一张典型的小白脸气的快变成了红脸的关公老爷。
要不是她是个女的,自己真想好好跟她干一架,但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所以尽管气的够呛,也只是伸出一个手指指着习柔柔,急急巴巴道:“你…。你刚刚明明说,说勒的你好紧…。”
习柔柔背着身子,不动身色的打掉秦俊朗那根讨厌的猪爪,鼻子一声低低的一声轻蔑的冷哼,声响的大小刚好让秦俊朗听得分明。
转过身来已然是一副垂垂欲泣的悲伤样儿,委委屈屈的回答道:“是勒的紧,你看这不,都红了好一圈。”,果然,只见习柔柔脖子上一道深红的淤痕像一根丑陋的毒蛇盘旋在她白皙的颈部。
习柔柔的带着“铁证如山”的证据,让习员外看得一阵心酸,李氏更是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
而一旁的秦家老爷子也感到了围观人带来的愤慨眼神,心中好生懊恼,于是马上将这份怒气直接转嫁给了自己的儿子,又是一个猛扣,直接敲在秦俊朗的脑门上。恶狠狠的训斥道:“畜生,你这辈子就做不得一件好事莫?”
秦俊朗自然气不过,她如此扮猪吃老虎的栽赃,再加上老爹的这一记猛扣更是怒从心生,猛地站起身来大吼道:“她就是故意这样寻死觅活的,压根就是贪图我们秦家家世,哼!臭女人,你做梦吧,爷就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要你。”
“你……。”习员外气的两撇胡子直哆嗦,指着秦俊朗道:“你…。实在放肆!”
而一旁年轻气盛的习家二子——习延怎甘受辱,一听这话立马怒声而起,毫不惧色的反击回去:“你以为我们习家稀罕你们秦家门第,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习家在豫州多少辈人呢?这大半个豫州城都靠我们习家支撑着,离开我们习家,就是太守大人也落不到什么好去。”
“住嘴!”习员外虽然制止了儿子继续放飚,可眼神里透出的寒意却是刺骨冰寒,朝着一旁的秦老爷拱拱手道:“既然小女已经无恙,秦老爷和令公子也请回吧!我们习家攀不上这门豪亲。”
秦老爷两面受困,一面眼神秒杀儿子秦俊朗,可人家刚着脖子,压根就不朝这边看,一面忙给习家赔礼。
其实他心里也是为难的,以前提亲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如今习家小姐没事,这事就当别论了,只要没有弄出人命,秦太守那边自有对策来应付,似乎用不着搭上儿子的一生。虽说习家也是大户,可毕竟是商贾之家,和他们连亲却是有失体面。
可不联姻吧!似乎有些不舍,且不说习家小姐看上去也知书达理,模样也周周正正,就是刚刚定下的婚书墨迹未干就反悔,以后还不惹人还不耻笑。
秦家老爷正在踌躇着呢,一旁看似娇柔无比的习柔柔突然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这是干嘛?快起来!”习员外立刻想扶起女儿,恨恨道“少了他秦家,我习家女儿就嫁不出去了吗?改明儿爹给你重新找一个如意郎君。”
“爹爹,女儿不孝,女儿知道经此事女儿名节已毁,若是再嫁怕街坊的口水沫子也能淹死人,而习家更是豫州的名门望族,女儿不能让百年家族为了我这个不孝女二蒙羞。”习柔柔声声哀泣犹如杜鹃泣血,可谓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殊不知为了如此真情实感的演出,习柔柔已经将自己大腿处都已经掐的一片殷红。看来苦情戏也不是那么好演的,真佩服琼瑶剧里那些女演员,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一样想来就来,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