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第一个阶段,取得的效果跟预期的差不多,只是帮她恢复了一些体能而已,尽管如此,已经比刚穿越过来的状况要好得太多。
将今日在烟京城中闲逛所买的东西分给了府中各下人,反正都是用不着的,倒不如将这些东西分了去,倒还落得个善待下人的名号。
司徒非闻差人送来了几件上好的云烟锦做的衣裳,皆是清一色的女装,或绚丽或淡雅,各有各夺目之处,摸上去手感是极好的,色泽也十分好看。
画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把那几件全出尘国也难得几件的衣裳随手丢在闺房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是不知道它的珍贵似的。
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好像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什么都没有太过在意,虽然为人温和,但却总给自己一种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真不知道小姐以前的爹娘是怎么养她的,才能养成如此沉稳淡漠的性子,小姐毕竟才不过比自己小过一两岁啊!
青云看着垂头丧气的画月,挑了挑眉,这小妮子又在乱想什么?
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经降临,屋檐下垂挂着几盏上了罩的烛火,并不算得上是多明亮。
唤了画月回去睡觉,轻云换上一袭纯白的寝衣,躺到了被窝里。
回忆起今天所得到的讯息,有条不絮地在脑海中再细想一遍,确定没有错过什么遗漏的地方,幽幽的叹了口气。
叹完气,轻云悲催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用幽怨的口气叹气了。
如今的线索说复杂也并不见得多复杂,说简单又不见得有多简单,一切真相都似掩在雾中的楼阁,只差最后一点线索,便能突破阴云,看得清楚直接。
绕起耳边的一摞碎发,烛火的光闪映在轻云的脸颊上,显得有那么几分神色不明。
门外似乎起了风,瑟瑟的拍打着门窗,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响声。
轻云突然眯起了眼睛,这屋子里,除了她之外,刚才还无声无息的进来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还熟悉得很,今个早上才来过,正碰到她洗澡的时辰。
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又来干什么?
看向一处阴影突出的地方,冷冷道:“出来。”
玄衣男子摇晃着竹扇渡步出来,眉角含笑,略带惊讶的看了轻云一眼,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轻云淡淡的看向那玄衣男子,挑了挑眉,道:“你又来干什么?”
玄衣男子闻言挑眉不语,眉梢眼角含着浅笑,走到桌子旁倒上一杯茶水,递到唇边却没有喝下去,皱眉道:“你这茶水凉了。”
眸光流转,显得那张本就妖孽的脸庞越加妖孽。
轻云淡淡的扫了玄衣男子一眼,“出门右转,越过围墙前行几百步。”
“嗯,干什么?”玄衣男子放下茶杯,声音里有些许疑惑。
“那里有间茶肆,三文钱一壶茶,管加水喝饱。”
“……”
玄衣男子无语片刻,仰头望天,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想他堂堂一国皇子,自小锦衣玉食,俗称纨绔子弟,难道会缺那几个喝茶的钱?
“我不是来喝茶的。”玄衣男子目光瞥向她,淡淡说道。
“哦?”轻云闻言有丝诧异,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般的问道,“那你来干吗的?”
本来是来看看司徒非闻何如了,路过翠竹菀时想起里面住着个被他偷窥洗澡却无动于衷的女子,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就进来了。
暗自苦笑了声,自己总不能如此告诉她吧?
移开目光打量着身处的这间房,轻笑一声,说道:“我来随便逛逛,不可以么?”
“不可以。”轻云接的不急不缓,一个个词吐得无比清晰。
料得会是如此回答,玄衣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我现在便走吧。”
一句无可奈何的话说出去并未听到回答声,男子眸中的无奈加深了些许,转身打开了窗外,同上次一样,一个跃身施展轻功闪了出去。
为了摆脱那群难缠的人,其间耽搁了不少时辰,司徒非闻恐怕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男子轻叹一声,轻轻的叹息飘散在雾夜里,与墨色融为一体。
看着那玄衣男子走后,轻云皱了皱眉,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一起,显示出主人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缓缓起身吹熄了蜡烛,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显得极为安静,只有衣衫的轻微摩擦声。
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司徒府中突然响起一阵刀剑碰撞之声,本就没有熟睡的轻云猛的睁开眼睛,眉头紧紧皱着,却也没有其他动静。
刀剑声响起的片刻,府中大多数人已被惊醒,侍卫纷纷出动,吵杂声顿时响起一片:
“有刺客!保护王爷!”
“啊——王爷!王爷受伤了!快去叫大夫来!”
“其他的人,快快快,那个刺客向那边跑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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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得比较晚,更的比平常少了一点,请亲们见谅啊,后面几章依澜会多更点的。
亲们晚安。